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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間的宮口早已經打開,胎水和血不住的從下面流出,污了一榻。葉汀痛喘幾聲,混沌的眸子漸漸有了幾分清明,伸手無力扯住胥律的袖口,張了張嘴說了句什么。胥律皺緊眉頭俯下身去:“怎么了?”攥住他袖口的手上滿是斑駁的血跡,指甲泛著淡淡的灰白,止不住的顫抖。胥律鬼使神差的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半晌才酸里酸氣道:“這會兒知道疼了,當初跟魏淵上床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今天?還給他生孩子,他給你臉了?”葉汀嗆了幾聲,恢復了幾分神志,無力呻吟道:“胥律,幫我把孩子剖出來……別拖了,呃嗯……再拖下去……一尸兩命,你什么都撈不著……”胥律愣住,眼前的葉汀滿身幾乎都被血淹沒,一雙眸子卻亮的驚人,一如當年策馬西北時颯颯凜然,大漠孤煙落到他眼里,帶著他獨有的那份飛揚跳脫。“穩(wěn)著點來,別傷了孩子……不然……我二哥不會放過你?!比~汀擠出最后一句話,緩緩閉上眼睛,連喘息的力氣都消失殆盡。胥律僵硬了片刻,一把將葉汀拖起來,狠狠道:“為了魏淵的崽子你連命都不要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你葉汀就這么點出息了。”葉汀痛到了極點,啞著嗓子呻吟幾聲,心道感情不是你來生,站著說話不腰疼。胥律坐在床沿,將手搭在葉汀肚子上,摸準了胎位朝下面推去。葉汀難得還有力氣慘叫一聲,費力的扒著他的手腕,不想他碰。胥律一巴掌拍在他手上:“能有幾分力氣都用出來,再生不出來這小東西就活活憋死了?!?/br>葉汀喘了好一會兒,鼓起力氣跟著胥律壓下去的手一起往下用力,他周身都在發(fā)抖,眼睛睜到極大,許久才從嗓子里擠出沙啞的嗚咽聲。胥律推了幾下后,看到葉汀臉色越來越白,長發(fā)濕淋淋的貼在蒼白的臉上,一頭的汗水將整個人都蒙在其中,他身上的傷口似乎也全都裂開,血一直沒有止過。胥律往下看了看,隱隱在葉汀雙腿間看到黑色的胎發(fā)。“還撐得住么,孩子快出來了?!瘪懵捎行┫訔壍目戳搜勰莻€要出不出的小東西,真他媽能折騰人。葉汀不住在再說什么,胥律貼過去聽,隱隱約約聽見他反復只說一句話,‘二哥救我’。胥律冷冷道:“你還不如求孤救你。”言罷,再次壓在葉汀肚子上毫不留情的推了幾下,他手勁向來大,這個力道下去,當真看見那胎發(fā)越發(fā)顯眼起來。就在孩子的頭眼看就要出來的時候,外面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狄戎眾副將直接挑簾進來,神色倉皇。“王上,華軍將十里坡全部包圍了!”十里坡是眼下狄戎軍扎營的地方,才不過三天而已,元氣大傷的華軍怎么會忽然反殺回來?胥律一怔,隨即看向葉汀。“王上,駐扎津州的總督江放調兵援助華軍,我軍交戰(zhàn)半日便抵不住退兵十里坡,可華軍似乎沒有消停的意思,竟是隱有將十里坡圍困到死的地步……”副將臉色發(fā)青,看向一旁的床上殘喘的人時眼神帶著幾分陰狠。胥律神色陰郁,起身道:“整軍出戰(zhàn)!”“王上!”副將看了眼葉汀,道是:“把他帶上,華軍不敢妄動?!?/br>胥律看了眼葉汀,汗水洗去他臉上的血漬,一張蒼白到透明的臉上滿是最后的痛苦掙扎,孩子的小腦袋已經在雙腿間若隱若現,這個時候的葉汀脆弱的就像是一張紙。滿塌鋪灑的長發(fā)上滴落著水珠,他修長的脖頸上繞滿了發(fā)絲,越發(fā)顯得伶仃可憐。“讓他在這?!瘪懵捎幸凰驳男能洠@樣把葉汀帶出去,跟要了他命差不多了。副將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胥律揮手打斷。胥律從侍從手上接過戰(zhàn)甲披身,走到葉汀面前,冷聲道:“孤不幫你,想活命就自己生。魏淵用了好一招緩兵之計,孤要是今天回不來了……你……”葉汀指尖猛地絞住剩下的被褥,上半身都跟著挺起來,痛苦呻吟一聲,血跟著從唇角嗆出來,身下的骨頭被撐開,雙腿間一沉,有什么要破體而出。胥律沒把話說完,深深望了葉汀一眼,轉身帶副將離去。……葉汀咬的頜骨酸痛,xiele一口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身旁的篝火讓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出戰(zhàn)之前,他就已經跟江放取得了來往,借兵二十萬來廊州。只是當時魏淵還被圍困廊牙坡,他不得不先一步去營救,好在現在津州駐兵已經到了。至于那個哨聲,不過是當初幼年時候跟二哥的一個約定,彼時他太過調皮,隔三差五的被自家阿爹拎回家一頓暴揍。二哥心疼他,總是去求情,奈何對于管教兒子這方面太傅大人出奇的嚴格。二哥沒辦法就只能偷摸站在他屋外的窗下看望被打的下不了床的他。調皮的小哨音隔著窗戶傳出去,那時他便跟二哥有個約定。若是聽見他的哨音,就先回宮吧,三天后再來找他。……后來魏淵問過葉汀,為什么要等三天后再來。葉汀沒告訴他,因為剛被揍過一頓,太狼狽了,三天后好歹還是個活蹦亂跳的他。到時候再出現在二哥面前,也不至于讓二哥再擔心了。他想,至少在二哥面前的永遠都能夠跳脫如風。葉汀費力的將手搭在肚子上,心想這次怕是不行了,已經狼狽到了極點了吧。“哎……我說……”葉汀睜開眼,看著那個還忙著跳來跳去,口中念念有詞的大巫。大巫被他叫住,舞步一頓。葉汀朝他勾了勾手指:“別跳了……好歹干點實事……嘶嗯……幫我看看,孩子卡在哪了……”大巫似乎愣了愣,隨即氣憤的扔下手杖,朝他走去。葉汀抿唇咬緊牙關,再次挺身將最后的力氣送出去,不過一瞬就無力跌回榻上,汗水進了眼睛里,讓眸子有些發(fā)酸,想哭。大巫看了看葉汀身下,胎頭已經出來了,卡在了胎肩,難怪出不來。“呃嗯……幫我……把孩子推出來……”葉汀顫聲道,盡管胥律下手極狠,但的確是有用的,至少靠他這點僅存的力氣,實在是生不出來。大巫猶豫了一瞬,見葉汀差不多已經沒有幾口氣了,也無奈上手按住他滿是血的腿根,拖住那濕漉漉的小腦袋。葉汀臉色青白,許久才深吸一口氣,撐著起了半個身子,單手按在肚子上,壓不住的一聲凄哀呻吟,重重跌回榻上,眼前一黑,又立即咬住舌尖,口腔里滿是血腥味,卻強忍著沒有昏過去。大巫按住葉汀高隆的小腹,使勁按了幾下,將孩子從他體內推出來。胎肩出來的剎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