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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裹身,如今卻是什么都沒有了。失溫的情況愈發(fā)嚴(yán)重,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過久。肚子里的孩子還在鬧騰,似乎再尋找著最后的生機(jī),死命的給自己找個出口,踢騰的葉汀痛不可言。當(dāng)初助魏淵突圍的時候,他特意留了一支飛鴻軍去燒胥律糧草。為了給這支飛鴻軍爭取時間,他誘著胥律在廊牙坡上耗了幾乎一整日。若非是為了那些糧草,他也不至于落到胥律手里。不過想來也不后悔,眼下正是糧草短缺的時候,華國境內(nèi)大半山河都為魏淵遞了歸順書,愿意尊魏淵為帝。那魏昭固然守著個皇城,但其實早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能調(diào)集出來的糧草實在有限。眼下狄戎軍沒有糧草,無非就剩下兩條路可以走,要么退兵,哪來的滾哪去,別想染指華國的疆土一寸。要么死守在這,跟魏淵死磕,不過沒有糧草的支撐,下場可見一斑。想到這,葉汀在黑暗里顫抖著笑了幾聲,未能笑的痛快就被腹中的急痛打斷,變成了無力呻吟。要說有什么后悔的,大概就是沒有提前把孩子生下來再上戰(zhàn)場,也不至于讓這孩子陪著他一起送死了。葉汀將臉埋在手心里,半晌才擠出幾聲痛苦的哽咽。“二哥……”對于這個孩子,一直以來他都是驚嚇多過于期待。因見二哥喜歡,他嘴上不說,可心里卻是別扭的很。跳脫慣了的人,忽然被束縛住手腳的感覺是怎樣?“就像是海東青折了翅膀,烏云踏雪斷了腿?!蹦菚r候葉汀說給魏淵聽。魏淵當(dāng)他胡鬧,哄著灌下一碗安胎藥,把他塞到被窩里。其實啊,是真的很難受,他只是抿緊唇角,沒說話。如今想來當(dāng)初的所有不情愿,都不過是未曾遭遇割舍境遇的小脾氣。唯有此刻才明悟,他是有多想要留住這個孩子。……鐵鏈摩擦出的冰冷聲響回蕩在死寂的囚牢中,葉汀低低咳嗽幾聲,把身子蜷起又展開,冷硬的地面硌得他骨頭發(fā)疼,想翻個身又實在沒有力氣,惱的他把牙磕在手背上咬了幾口,咽下虛弱的呻吟。又是一陣宮縮,葉汀猛地絞緊手中的鐵鏈,下意識的張開雙腿,痛喘幾聲,聲音喑啞的不像話。牢獄里滿是他粗重的喘息和細(xì)啞的呻吟,以及那錚錚作響的鐵索聲。葉汀單手抱住肚子,疼的恨不得昏過去,偏偏又格外的清醒,以至于胥律進(jìn)來時的腳步聽的那么清晰。昏暗的牢獄里被點燃上了火把,有些陰森的火光微微搖曳,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一個布包被扔在葉汀面前,里面滾出來兩個冰冷的餑餑。葉汀看了一眼,伸手撿起來一個往嘴里塞,干澀的面餑餑像是砂石一樣難以下咽,他低聲咳著,混著血就那么咽了幾口,抬眸冷冷的瞪了眼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看著他的胥律,冷聲道:“小氣勁?!?/br>好歹給口水喝,就這么兩個冷硬的干糧,要臉?胥律蹲下身子,伸手將葉汀散落在臉側(cè)的頭發(fā)撥開繞在耳后,露出他一張精致昳麗卻蒼白到了極點的臉,粗糙的手指貼著葉汀的臉頰緩緩滑下,落在他線條柔和的下巴上來回摩挲片刻。許久,胥律詫異的看了葉汀半晌,道:“今天這么乖,怎么?不打回來了?”葉汀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一邊說話一邊噴他一臉干糧渣滓:“瞅把你賤的,上趕著討打?!?/br>胥律半邊臉都被包著繃帶,脖子上也纏著厚厚一圈,透過繃帶還隱約可見里面透出的血色,聽見葉汀的話,他手上一頓。還真是……葉汀勉強(qiáng)咽下去半個餑餑,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咳嗽著趴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胥律像摸狗一樣摸著他的腦袋。當(dāng)年在西北時,他遙遙坐在大宛上第一次看見葉汀,葉汀一頭長發(fā)束起,隨著烏云踏雪的疾馳,長發(fā)微搖,被風(fēng)吹拂起一縷縷映著漫天的霞光。那時他便琢磨著,若有朝一日將這人俘虜在手心,一定要好生揉揉那隨風(fēng)招展的青絲該是如何柔滑如水。如今握在手中,胥律卻沒有生出半分滿足感,他低頭看了眼葉汀,見葉汀緊緊咬著牙關(guān),伏在地上抱成一團(tuán),渾身都發(fā)顫,這么陰冷的囚牢里,葉汀額頭上的汗像是水一樣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你怎么了?”胥律察覺到不對,伸手將葉汀從地上拽起來。就在被拽起的剎那,葉汀反手抽出他腰間的佩刀,一個利落的刀花在手上轉(zhuǎn)出,冰冷的刀刃已經(jīng)貼上了胥律的脖頸。胥律一驚,已經(jīng)對上了葉汀兇狠的眼神。“滾!真他媽以為老子只會拉弓?”胥律忽而笑了起來,渾然不在乎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鋒:“你這一刀砍下去,自己也逃不了,白白毀了我跟魏淵之間的交易,斷了自己的生機(jī),何必呢。”提到魏淵,葉汀手上頓了頓,殺了胥律固然一了百了,但他沒辦法活著走出這個牢獄。胥律兩指夾著刀刃輕輕挪開:“魏淵是真的疼你,為了你居然甘心直接退兵到大江以南,嘖……就為了換你。”葉汀肚子一陣發(fā)緊,剛才一番折騰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這會兒更是痛的說不出話,冷汗簌簌往下砸,痙攣的身子引得鐵索跟著丁零作響。胥律伸手摸上他的肚子,觸感堅硬如石,不禁臉色微變:“你是真的要生了?要生了還那么能折騰……”葉汀咬牙熬過一陣宮縮,發(fā)硬的肚子像是包裹著一塊guntang的巨石,碾碎了五臟六腑,身下的每一塊骨頭都被灼出粉身碎骨的滋味。他終是忍不住抱著肚子痛喊出聲,脖子后仰,露出脆弱的弧度,汗水伴著傷口崩裂出的血濕透了早已經(jīng)冰冷破敗的衣衫。胥律就坐在他身旁看著,半晌才伸出手按住他肩頭,一把將他中褲扯爛扔到一旁。葉汀啐了兩口血,戒備的看著他,雙眸如火,透著狠勁。不過片刻又被產(chǎn)痛折磨的軟了身子,伏在地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苦吟。“穿著褲子怎么生?”胥律將葉汀拉到懷里,在他背上重重拍了幾下,看著他吐出幾口淤血,這才趁機(jī)探了探他身下,道:“產(chǎn)口都開了一半了?疼多久了?”葉汀被胥律惡心到不行,揮手又要打過去,被胥律反扣住手,錮在懷里。“別逼孤把你這只手也廢了。”胥律冷笑幾聲,道:“你肚子里是不是魏淵的種?”葉汀只是疼的渾身發(fā)抖,指甲生生折斷在鎖鏈縫隙里,顫抖著攏上雙腿,不肯讓胥律再碰他半分。胥律沉著臉道:“看來是了,孤碰你一下你就跟孤拼命,卻愿意給魏淵生孩子?”葉汀痛極,咬牙一巴掌抽過去:“你他媽有病,老子愛給誰生孩子輪得到你管?”胥律將他手捉住,捏在手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