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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頭暈無力……“鐵柔敷點點頭,郎中說的都對。但她不想再聽下去,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多糟糕,她比誰都清楚。“我還有多少天?“她打斷郎中的詳細詢問。“精心調(diào)養(yǎng)或許還有三五年光景?!袄芍袊@氣,只怕是生在富貴人家才吊養(yǎng)的起這病敗的身子,“若是……大概還有兩個月的時間?!?/br>郎中嘆氣,他見慣生死,然而上了年紀(jì)也愈發(fā)心軟。他家中也養(yǎng)了兩個年紀(jì)尚小的女兒,誰家父親都不忍自己女兒被糟蹋。雖然是人家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多關(guān)心幾句:“家中可有人家投奔?““父母雙亡,爺爺為jian人所害,家中除了小女,已無人。此番出行,是為告御狀而來。“這番話聽的老郎中又是一驚,姑娘的身世遭遇幾經(jīng)坎坷,想必其中有冤情和委屈啊!鐵柔敷向老者跪下,道:“小女雖心有不平,可不愿他為我枉費了性命?!?/br>她呈給老者一張狀子,請求老者用同樣大小的紙張為她代筆另寫一封信。“那你家這冤屈,可就永不得大白于天下了?!袄侠芍杏謬@氣,“好,小老兒幫你這忙??扇蘸笕裟悄凶又懒藢嵡?,仍是不服氣,要繼續(xù)上告,你又能如何?豈不是枉顧你一番苦心。“女子微笑著說:“那也比當(dāng)下就送了性命要強一些。他會想明白的,他有足夠的時間想明白?!?/br>待鐵君悅抓好藥回來,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等他回來。才一會兒功夫,鐵君悅就發(fā)現(xiàn)她不僅臉色紅潤許多,眉眼也精致許多。“你偷吃了什么靈丹妙藥?“他歡喜地問她。鐵柔敷調(diào)皮地躲開他的擁抱,道:“保密!就不告訴你!“其實,她只是涂了腮紅,上了妝。鐵君悅并看不出這其中的區(qū)別。現(xiàn)在想想,他當(dāng)年是何其幼稚何其傻,錯把安慰當(dāng)真相。兩個月后,他們離京城只有十里的距離的時候,鐵柔敷倒在他的懷里,生命已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流失。他低頭看見她腿間正源源不斷地滲出鮮血,浸透裙衫。“……君悅……君悅……“她嘔出一灘黑血,神志不清地呢喃著他的名字。她好怕,也好冷。但當(dāng)萬千思緒豁然開朗的那一刻來到,她心中不再有憤懣和不甘心,一切感覺都仿佛變得淡卻了。她幽幽嘆息著,漂浮在半空中俯視下方,鐵君悅正抱著她溫?zé)岬氖w痛哭流涕。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只能到這里了啊……君悅,悅君。我心悅你,可你不知啊。微風(fēng)起了,鐵柔敷也要離開了。人死了就要去她該去的地方。君悅,再見。把他的思緒重新拉回現(xiàn)實的是天煙子的□□聲,無名氏正在為她療傷,被喚回神智的天煙子,清晰地感覺到身上每一處傷口的疼痛,仿佛它們都同時蘇醒了,疼得她難以忍受。黑斗篷男子掏出一個樸素但很精致的小布囊,看得出做布囊的主人是個心靈手巧的。饕餮獸王一眼就認(rèn)出這只布囊。鐵柔敷死后,他拿了狀子去告,還沒進城便被兩個人攔下。他后來才知道,攔下他的人一個是寒衣侯,另外一個是寒衣七暗衛(wèi)之首。他們對他說,沒有身份說明的異族不可進皇城。三人大戰(zhàn)一場后,饕餮重傷。寒衣侯絲毫不損,寒衣暗衛(wèi)同樣精力充沛。寒衣侯不近人情地說:“不要再嘗試,你會死?!?/br>饕餮說:“我要進城。我有狀子要呈,我有冤情申訴?!?/br>“人類的律法不適用異族?!昂潞钫f。“不是我?!镑吟延免惭捞羝鹨粋€小布囊,“我為她而來。她是人類?!?/br>饕餮在地上畫了一個女人的頭像。寒衣侯接過布囊,打開??赐旰?,他與暗衛(wèi)相視一眼,一時間誰都無話。“你走吧,狀子我代你申述?!昂潞畎褷钭邮者M布囊,“切記,勿要再返回東岳城,也不要再來到這里。人族的事情,不得再插手。“饕餮盯著他,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鐵君悅離開了。幾個月以后,他又多次闖東岳城和京都,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他不懂為何蘇聞過這個混蛋還活得好好的,他不懂人類世界的規(guī)則為何要保護壞人。他不懂為何那個狀子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一點音訊傳來。此后他蟄伏三十年,認(rèn)真學(xué)習(xí)人類的文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人類的生活中。他聚集財富,積累資源,同時也在尋找他的同類,不斷擴大他的力量。當(dāng)他再次踏入東岳城時,他是富商,也是青樓的幕后老板。他還擁有一家燒餅鋪子。他是老板,也是伙計。他做的餅與三十年前鐵老頭做的餅,味道一模一樣,有些街坊老人還記得這個味道,而絕大部分人已經(jīng)淡忘對鄉(xiāng)記燒餅的記憶。第22章第二十二章流年錯(二)“你竟然留著,良心不安么?是你!是你在維護那群小人!“饕餮獸王冷冷地看著黑斗篷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獠牙把小布囊挑了回來。當(dāng)年若不是因為京都高手眾多,他連城門都接近不了。他一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寒衣侯,把他碎尸萬段!蘇聞過的幫兇!黑斗篷男子悲憫地看著饕餮獸王,不知他能否承受這個真相。“我沒有偏幫任何一方。“黑斗篷男子為自己辯解道。事實上,寒衣侯也的確如此。“現(xiàn)在已經(jīng)物歸原主。“黑斗篷男子長嘆一口氣,“你從來沒有讀過里面的內(nèi)容吧……“饕餮獸王盯著小布囊,上面是他最熟悉的刺繡,鐵柔敷按照他少年獸態(tài)時的模樣繡上去的。他那時總是挑剔她把他繡胖了,他明明只是壯!鐵柔敷這時總會笑他,胖和壯也沒區(qū)別嘛!獸王化為一赤身精壯男子,如獲珍寶地捧著布囊,小心翼翼地解開系帶。三十年前的鐵君悅不識字,他不知道布囊里寫的是是什么。三十年后的他學(xué)富五車,在與人類的往來應(yīng)付,觥籌交錯間,他都可以很好的與之周旋。里面不是鐵老頭臨終前交給他的狀子,而是一封信,和一個裝著一縷青絲的小香囊。他看到這些東西后,感到心里有什么東西正在搖搖欲墜、他開始讀信。吾此生最愛,君悅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很高興你放棄了報仇的念頭。也許執(zhí)拗的你,永遠看不到這封信,就讓這些話夾雜在京都的某堆廢紙里,隨緣而去。仇恨會遮蔽你的眼睛,吞噬你所有的快樂,是我?guī)銇淼轿业氖澜?,這個世界不如你的世界單純,也不是那么美好。帶給你諸多你本不必承受的經(jīng)歷,是我的疏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