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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莫煩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1

分卷閱讀141

    正好殿主愿意成全你這深情。”

其實(shí),做這個決定的,卻是玉謫羽,他以現(xiàn)任殿主伴侶的身份,拿著那枚印章,下了這個命令。莫慮人還在,玉謫羽其實(shí)并無權(quán)下這個命令,但莫慮縱容了他,落雪殿上下空前一心的遵從了玉謫羽的命令。如閔君傲這種人,本就不該對他有任何惻隱之心。

這些閔君傲并不知曉,不過時日久了,他也明白了,如今他已是階下囚,只不過比那些被困在陰濕大牢里的階下囚體面一些罷了。

他走在朝著朝陽的方向,路上偶爾有人路過,卻無人主動與他說話。這些他已經(jīng)習(xí)慣,除非他需要什么,主動找人,否則,沒有人會與他說話,好似他是隱形的。

也因如此,他們從不避諱他的存在,該做什么做什么,該談?wù)撌裁幢阏務(wù)撌裁?。于是閔君傲無所事事四處走動時,聽到了許多關(guān)于莫慮與玉謫羽的事。

最初聽到的是,莫慮從鹿城回來了,卻沒有踏入落雪山地界,而是去了玉謫羽的山谷,據(jù)說就與落雪山隔了幾座山。他們擔(dān)心著莫慮的身體,又在他的面前毫無避諱地談?wù)撃獞]為何受傷,未來性命都是無法預(yù)料,這些都是拜他所賜。

然后,他又聽到了關(guān)于另一個害莫慮受傷的人的消息。龍行漫被軟禁在了飛霞山莊,閔君傲聽到這消息時,差點(diǎn)在那些人身邊笑出聲,不是開懷的笑,而是諷刺。玉謫羽果然如龍行漫最初推斷的那般,深不可測。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武功權(quán)勢都無法估計,手不沾血,卻步步刺到最要害的地方。他將他二人關(guān)在了他們最為熟悉的地方,他被關(guān)在了落雪殿,而龍行漫被關(guān)在了他的飛霞山莊。這是多么可笑的笑話,兩人都最為熟悉的地方,他們依仗的地方,最后卻成為了他們的牢籠,而且再無出去的可能。并非是逃不出去,而是出去了也再無他們的天下,出去了,又能如何?

玉謫羽這招,果真是最狠的!

而最后他聽到的,卻是玉謫羽離開,莫慮帶著一位絕色女子回到落雪殿的消息。

閔君傲一開始聽到時,自然是無法不在心中諷刺一番的,兩人還曾在這春藤庭院信誓旦旦,如今還不到一年,卻已經(jīng)分崩離析。再深的感情,還是抵不過生老病死,抵不過世俗眼光,抵不過傳宗接代的壓力。閔君傲甚至開始期待,他的孫子在明年便能呱呱墜地。

可是腦熱了一會兒,他就失望地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那個女子他見到了,那傾世的容貌,靈動的雙眸,即便他的亡妻在世,也只能與她斗個勢均力敵。因為這個女子,年紀(jì)雖小,容貌好也就罷了,氣質(zhì)也極為獨(dú)特,絲毫不輸亡妻。這樣的女子,與莫慮倒也相配,可他站在炎雪苑門口朝里面觀望,見那女子站在莫慮身側(cè),笑容絕麗,莫慮正在教她習(xí)武,可那兩人之間,根本沒有半點(diǎn)情愫流轉(zhuǎn)。

閔君傲不是不想去問落雪殿的人為何玉謫羽離開,可問了又如何,況且即便他心中清楚,他仍是不希望莫慮與一個男子在一起,他雖沒有怎么關(guān)心莫慮,莫慮到底是他的兒子,他絕不會認(rèn)同他兩人在一起,可即便他不認(rèn)同,也是無用。

閔君傲繼續(xù)朝著朝陽走著,新年過去已經(jīng)有幾月,他看著莫慮與那個叫做夏予纖的女子相處了幾個月,還一同過了新年,仍是毫無結(jié)果。而玉謫羽,已經(jīng)離開了半年之久,落雪殿上下雖然竭力不顯,卻還是泄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也不知他們擔(dān)憂什么,如果是擔(dān)憂玉謫羽是否不再歸來,閔君傲輕笑,他卻是巴不得玉謫羽不回來的。

也罷,即便他武功被廢,身體大不如前,從前內(nèi)力深厚,四十開外卻是三十出頭的俊朗挺拔外表,如今也漸漸顯出四十多歲的模樣,這些都無所謂,他總會比莫慮活得久,他倒要看看,到那時,狂傲如玉謫羽,見到這偌大的落雪殿的權(quán)勢,卻無人繼承,又當(dāng)如何,他是否真能毫不心動,視這些如無物!

青綠色裙衫送閔君傲面前飄過,那是夏予纖正用著她的輕功疾行,閔君傲頓住腳步,悵然若失,萱兒從未有如此活潑的時候……

……………………我是閔君傲視角結(jié)束分隔線…………………………

“慮,我剛剛又見你爹在路上走呢,他好像又老了一些,沒有我第一次見他英俊了?!毕挠枥w從墻頭躍下,飛奔到莫慮的書房門前,還未跨過門檻便說道。

莫慮正拿著畫筆,舉手在紙上作畫,連頭都沒有抬起,淡淡道:“嗯。”

落雨正站在書桌一邊,隨身侍候一旁,見夏予纖仍是這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過來,偷偷瞪了她一眼,卻并未真的怪罪。

“哼哼!”夏予纖對落雨得眼神不以為意,單膝跪在椅子上,趴到椅背上,一手撐著下巴,抬頭便看見書房最為顯眼處,那張畫著兩個人的畫放在最為顯眼的位置,只要一進(jìn)這書房,必然最先注意到的畫作。

畫作極為簡單,除了那兩個人,半點(diǎn)多余的點(diǎn)綴也沒了。而且,這兩個人還不是同一個人畫的,左邊的那人狂傲肆意,作畫的手法卻是沉靜淡然,右邊的那人絕世飄然,作畫的手法卻是狂放寫意的,可即便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這兩個人,這兩種風(fēng)格迥異的作畫手法,都是極為相配的,再無人能夠代替。

“真是好看!”夏予纖維持原來的動作笑著,無論看多少次,從這畫中展現(xiàn)出的兩人的感情,都無法令人生厭,怎么也看不夠。

“慮,你打算一直這么關(guān)著你爹嗎?”夏予纖問這話,只是見書房安靜無聲才找了個話題,絕無同情閔君傲的意思,有些人,就該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莫慮仍舊作畫,并未抬頭,而他筆下所畫的,卻不是他時時想念的那個人,而是極為普通的落雪殿一景。若是玉謫羽在這,他便能看出,這并不普通,而是莫慮生辰后的第二日,玉謫羽同他一起看的風(fēng)景,日光照在樹頂,金色與綠色的光,耀眼奪目。

就在新年后不久,他又過了一個生辰,這一次不再是廟會,而是夏予纖擅自主張拉著落雪殿的人一起,為他過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辰。每一位落雪殿的人都精心準(zhǔn)備了賀禮,那些賀禮堆積了整個屋子。莫慮見到這些自然不會不開心,但心中所缺的那一角,卻總是填不滿。

見自家殿主似乎又一次出神了,作為貼心的婢女,落雨自然要代他回答,不過對閔君傲,落雨難有好臉色,輕蔑道:“他做了多少違反落雪殿規(guī)矩的事,又在暗地里做了多少危害江湖的事,即便不說這些,光是他害得殿主受傷,他就該以死謝罪,殿主能如此養(yǎng)著他已經(jīng)是仁慈?!?/br>
夏予纖點(diǎn)頭,其實(shí)她與落雨都明白,閔君傲如此,并非是莫慮的意思,而是玉謫羽的報復(fù),卻無人提出異議。莫慮縱容了玉謫羽的妄為,莫要說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