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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都已如此他還能做些什么,頂多口頭上調(diào)戲幾句過過癮罷了。待莫慮醒轉(zhuǎn),日頭已西斜,畫廊早已在河中最美精致一段開了個來回,正靠在了他上船的岸邊。這些莫慮都不知曉,他服藥之后睡得極沉,感覺不到外面動靜,他睜開雙眼,就見玉謫羽正坐靠在床邊椅上,雙眼閉上,似是睡著,莫慮也不急著起床了,就這么靜靜看他。這人總是拿一些話語激他,或是拿落雪殿什么規(guī)矩做文章,笑他一番或者干脆諷刺幾句。這些莫慮都默默聽著,從不搭腔,是因他知曉,如此做于他無用,毫無意義。然,他從頭至尾所做之事又有多少意義可言?他雖生性淡然,卻并非毫無波動,他只不過習(xí)慣將一切事物看淡,不影響心境罷了。他知曉自己壽命不長,如今所做之事有七八成都是為了修煉心境以保持平和,不為外界影響,為了保命。爹教他如何看透人性,卻又告誡他不可多思,莫家之人無心,也絕不可動情。莫家到底無心與否他不知,所幸,他的確不懂情為何物,而他,不懂非知曉不可。玉謫羽太過奇特,這人就似風(fēng)一般令人捉摸不透,狂狷霸道,還有一些目中無人,卻又不令人生厭,莫慮并不容易信任何人,卻極相信玉謫羽不會傷害他,這其中最初是因那枚墨玉令牌,但最終卻是只因玉謫羽這人而已。抬手看向左邊手腕,那里包扎的帕子上冰霜已化,棉被之下一片濡濕,莫慮輕輕拆開,帕子之下的皮膚又是一片瑩白,青痕早已不見,玉謫羽之醫(yī)術(shù),果然非同凡響。“手腕青痕看來已經(jīng)沒有,”玉謫羽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雙眼,見莫慮拆了手腕上綁著的結(jié),里面是一片白玉般的膚色,心中滿意,說道:“既然醒了,那便起來罷,我們該下船了?!?/br>說罷,就起身走出里間,等莫慮起床穿好衣服。玉謫羽端著茶杯喝了幾口,里間又是一陣窸窣之聲,不消片刻,莫慮就從里間走了出來,衣衫整齊,那頭如綢的墨發(fā)卻散著,手中還拿著一條雪白絲帶,似乎有些煩惱。“怎么?”玉謫羽放下茶杯,他這一頭青絲披散著出門可是不行的,倒不是太過邋遢,而是太吸引人了些,這如瀑如綢般的長發(fā),不知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莫慮手中那條絲帶也令他訝異,于是問道:“我見你從出了落雪殿之后就不再用玉冠和玉簪,而是用這根絲帶綁住,這是為何?”玉謫羽一直未問出口,是他猜測用絲帶要比玉冠和玉簪要便利,且也低調(diào)一些,但如今見莫慮無法用其固定太過絲滑的頭發(fā),顯然與之前他所猜的有所差異。莫慮也不隱瞞,說道:“這是絲帶名喚‘雪緞’,是落雪殿歷代殿主所用的兵器?!?/br>“原來這就是雪緞,”玉謫羽倒是聽說過落雪殿殿主的兵器名字,卻從不知,那雪緞原是一條看似普通的絲帶,“要如何用?!?/br>“注以極寒內(nèi)力,”莫慮略微抖動手腕,內(nèi)力傳至絲帶之中,只見絲帶繃緊直起,森森寒意,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雪緞極其堅韌,又以極寒內(nèi)力加持,甚至可以削鐵如泥,不過同時,這雪緞也一定要落雪殿殿主所習(xí)內(nèi)力才能使用?!?/br>玉謫羽暗暗稱奇,忍不住想看它被揮舞的模樣,不由說道:“有機(jī)會一定要與你用上兵器比上一段,好讓我見識見識這雪緞的威力?!?/br>莫慮答道:“比武大會上就能用到。”玉謫羽懶得理莫慮如此不解人意,見莫慮長發(fā)還披散著,說道:“你這是怎的,莫非頭發(fā)綁不起來?”莫慮的確綁不起頭發(fā),落雨雖是他的貼身婢女,卻從不必為他穿衣洗漱,這些他都能自己解決,唯獨(dú)這頭發(fā),他唯一無法自行解決的。他頭發(fā)太長,又太光滑,往常這些都是落雨做的,落雨若是正好不在,在落雪殿內(nèi),他一日不綁頭發(fā)也是無礙的,如今他綁了又綁,仍是不行。玉謫羽本想借機(jī)又笑他幾句,見他的確苦惱,良心發(fā)現(xiàn)不去挖苦他了,從他手中抽出雪緞,在莫慮極難看出情緒卻又真切詫異的眼神下,走至他的身后。修長手指在莫慮絲綢般絲滑的青絲中穿梭,捋了一縷出來,用雪緞纏繞幾圈,打了個結(jié)。玉謫羽走至莫慮身前,欣賞了一番,雖與莫慮平常的綁發(fā)不同,這張臉也是假的,但玉謫羽卻頗為滿意,如此既不會被長發(fā)遮擋住視線,又極附和莫慮本身淡然的氣質(zhì)。雖出門稍顯招蜂引蝶了些,不過也不必過多在意,再吸引別人眼光,這人還是站在他身邊。望向窗外夕陽染紅的河面,玉謫羽伸出了左手,抖了抖袖子,露出蘊(yùn)涵極強(qiáng)內(nèi)在的手腕,說道:“底下人多,未免再將你的手腕勒出青痕,這次你來抓住我的手腕罷!”那修長手指就在眼前,莫慮想起玉謫羽之前所說兩人雙手相握意義非凡,眼眸微閃,右手伸了過去,冰寒的手指握住了他溫?zé)岬氖滞?,說道:“那便走罷!”這一次,他抓住了玉謫羽的手腕,他在前,玉謫羽在后,他所到之處,便是玉謫羽所到之處。不知為何,莫慮就如此莫名其妙的想了這些。作者有話要說: O(∩_∩)O~呵呵,小曖昧出來了~~~~以后會更多噠,曖昧是為了以后甜的掉牙準(zhǔn)備噠~~~☆、開始啦臨州城內(nèi)空前熱鬧,尤其是雨月山莊四周人滿為患,雨月山莊派出所有人力來管理秩序,避免出現(xiàn)意外,饒是如此,身份不夠不得進(jìn)入山莊內(nèi)的人仍是守在了山莊外面,有些還想鉆空子進(jìn)去,都被山莊的護(hù)衛(wèi)擋在了外面。為何會如此熱鬧,自然是因今日便是三月十五,比武大會召開的日子,各路武林俊杰皆聚集于此,不僅如此,這次的比武大會還有許多武林前輩泰斗都會到場,場面之宏大,實乃是近二十多年中的頭一次。你問為何會如此?臨州城內(nèi)任何一位江湖中人都能回答,自然是落雪殿殿主親自前來,二十年左右才會出一次的奇聞,不見識見識,怎得能好意思說你是在江湖混跡的!這些人中皆是好奇,有的是好奇莫慮是否真如傳說中那樣容貌絕世,而更多的則是好奇,那落雪殿殿主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境地,武林中以武為尊,若武功不濟(jì),落雪殿憑什么有那么超然的江湖地位,憑它極少插手江湖事,若沒有極高的武功,那也只不過是個三流門派,或者直接算個有點(diǎn)武功的商家罷了。莫慮自是不會去煩惱他人是如何想的,他穿著落雨為他準(zhǔn)備的衣袍,墨色絲綢般的發(fā)用一支極特別玉質(zhì)簪子梳好,臉上戴著面具,那面具所用的玉質(zhì)也與那簪子一樣,在外根本無人見過,面具遮住莫慮大半張臉,下巴卻露在外面,那處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