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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就如沒了骨頭,渾身懶洋洋的,也不打招呼,他沒打算隱瞞身份,卻也沒打算告訴他。好在單澤鈺是老江湖,什么人沒見過,這種不顧場面之人,要么就是有真才實學天生散漫,要么就是自視甚高之人沒什么才能,能跟在落雪殿殿主身邊的自然不會是后者,單澤鈺也就不甚在意,請了四人進了客廳。不過如此隨性之人,單澤鈺感覺有些熟悉,雖長相不同,不過他也知曉那人極善易容之術,待眾人坐下,仍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不知這位俠士如何稱呼?”玉謫羽單手支起下巴,另一手食指敲著雕花木椅扶手,似在思考,笑意深沉,老家伙,果然多那么幾十年的經(jīng)歷也是有用的,這么快就猜到了。“鄙人玉謫羽,不過是名隨行的大夫罷了,這比武大會保不齊就有人受傷或惡意下毒之類的,到時候說不定單盟主還要請鄙人幫忙呢!”立于父親身后的單瀚英有些惱怒,這人是在公然挑釁他們雨月山莊準備不足還是隱射他們會做什么手腳,卻聽自家父親似乎比剛才更加開心了不少,說話聲也帶著雀躍,“如此可就先謝過玉神醫(yī)了!”單澤鈺心中的確高興,此人救了他的小兒子,這救命之恩自然是要銘記于心的,還有一件事也令他開心不已,上次問了多次也未得到他的真實姓名,這次聽他說起必不會是假名,這江湖流傳了十年之謎終于被他知曉了,他如何不開心,即使到了他這個年歲,也是有好奇心的。想到他那小兒子,單澤鈺一陣頭疼,此次比武大會小兒子的目標就只有眼前這位落雪殿殿主了,他那習武成癡的兒子啊,就連易容成比較普通的俊秀樣貌依舊遮蓋不了他內(nèi)在的絕世,如此人物就連他的武功也是比不過的,更何況他那兒子!到時候受傷怕是避免不了的,那時恐怕就真的又要麻煩這位神醫(yī)了。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單澤鈺就讓長子送他們?nèi)チ税才藕玫目头?,落雪殿地位不同,他們事先準備好了一個獨立院子單獨給落雪殿使用。“這院子里有五間客房,怎么住就請各位自行安排了?!?/br>單瀚英并非有勇無謀之輩,自然知道父親如此重視之人必不會是表面那么簡單,便忍不住多瞧了玉謫羽幾眼,倒是將易容之后的莫慮給忽視了不少。玉謫羽生平最愛惹這種一本正經(jīng)之人變臉,所以單澤鈺幾年前才會被他氣得滿臉通紅。見單瀚英履行分內(nèi)之事之外還不忘偷偷打量自己,心中惡劣又出,不等單瀚英把話說完,就坐到了椅子上,一擺手,發(fā)號施令:“行了,你可以回去復命了!”單瀚英嘴角笑意僵硬了片刻,見該說的也說的差不多了,便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休息了,各位若需要什么可叫外面的丫環(huán)小廝去準備,若嫌煩悶也可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或者找瀚英前來,瀚英必將做好這向?qū)氊煛!?/br>見單瀚英離開,落雨忍了半天的笑聲終于笑了出來,“玉神醫(yī),你可差點把他氣成內(nèi)傷了!”玉謫羽笑笑,不以為意,氣這些人算什么,太過輕松,等哪天他能氣到莫慮才叫厲害,這些時日他有意無意說了許多話故意激他,都如同打到棉花上,害得他少了許多樂趣!單瀚英回到主院,走到父親的書房前,還未敲門,就聽里面喊道:“進來?!?/br>推門而入,單瀚英走到單澤鈺身前,“爹,落雪殿貴客已經(jīng)安排妥當?!?/br>單澤鈺手捧一本書,連頭都沒有抬起,只是說道:“嗯,那便好了?!北疽詾殚L子報告完就會出去,卻未聽見他出門的腳步聲,抬頭就見他欲言又止,“怎么了,出了何事?”單瀚英不喜心中疑慮不解,“爹,孩兒有一事不明,那玉謫羽究竟是何人,為何您待他如此禮遇?”單澤鈺放下書,心中嘆氣,長子這幾年雖已成長不少,卻還是欠缺了些,“那人你也見過,怎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可還記得大概十年前,你四弟練功走火入魔,差點成了廢人,是一名少年治好了他?”這事他當然記得,四弟比他小了七歲,最初練武還是他教的,四弟走火入魔家里個個心急如焚,爹還派人去尋龍神醫(yī)的行蹤,卻后來請來了一個近來江湖橫空出世的少年神醫(yī),那少年在雨月山莊住了不到半月,四弟最后也被治好了。十年前那少年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到如今二十四五,與那玉謫羽倒也差不多,只不過容貌似乎不太相同。不過,那神醫(yī)被稱為“千面神醫(yī)”就是因他善于易容,容貌不相同倒也容易解釋。想到這,單瀚英睜大雙眼,“爹您的意思是那玉謫羽就是江湖人稱的千面神醫(yī)?”救了四弟的大恩人他還差點沖撞了他,單瀚英不免有些羞愧,他似乎太過在意雨月山莊這個名號了。“瀚兒你太將雨月山莊當回事了,”單澤鈺語重心長的說道:“雨月山莊也不過是一個山莊而已,它能帶給你名聲,但最后你的名聲還是需要你自己去爭取。”單瀚英點點頭,“孩兒明白了,”又想起莫慮那張并非多出彩的容貌,問道:“玉謫羽這容貌恐怕是易容的,那莫慮的容貌想必也是易容的吧?”“這是自然,”單澤鈺又想起了什么,嘆息道:“這樣也好,若一人容貌太過驚世,也并非是件好事?!?/br>“爹您為何如此說,似是有許多感慨?”單澤鈺見既然開了口,說了便說了吧,“你三叔你可知道他如今年歲多少?”單瀚英不明父親為何提起三叔,想了想回道:“去年才為三叔過完四十生辰,今年四十一。”單澤鈺又問,“那你可知他為何至今未曾娶妻?”“聽說是年少時受了女子欺騙,立誓不再娶妻?!比宄2辉谟暝律角f內(nèi),家里長輩也不允許談論三叔為何娶妻之事,單瀚英還是在一次長輩閑聊時無意聽見的。單澤鈺搖了搖頭,“那不過是好聽一點的說法,你三叔并非受了女子欺騙,而是求而不得,萬念俱灰心死而已。”“怎樣的女子會拒絕三叔?”單瀚英有些訝異,三叔如今四十余歲容貌依舊年輕俊美,武學天賦在父親這一輩是最好的,能武且能文,年少時期必然是迷倒許多女子的。單澤鈺卻搖頭,他曾也是如此想的,“那女子就是莫慮的娘,上一任殿主,莫繭萱?!?/br>作者有話要說: 呵呵,作者君給莫慮的父親找了些情敵,O(∩_∩)O哈哈~誰叫他爹太自私(⊙o⊙)?☆、三叔“二十三年前,我陪你三叔去往鹿城參加比武大會,那時你三叔十八歲,正是風華正茂,風流倜儻的年齡,你三叔天資過人,是我這一輩中天賦最高的,使他養(yǎng)成灑脫不羈的性格,常流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