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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賢,該怎么告訴你,才能讓你明白,遇見你,才是改變我一生的愛的奇跡。沒有你,也就沒有今天的我。智雨慢慢地合上了筆記本,將本子抱進(jìn)了懷里,小心再小心。智雨口袋里的手機(jī)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智雨拿出手機(jī),毫無疑問是承秀。“喂…”智雨帶著一絲哭腔。“…….”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開了口,“乖..不要哭?!?/br>原本濕潤的眼眶在聽到承秀的聲音之后終于還是崩潰了。智雨在電話這頭大聲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br>電話那頭的承秀只是“嗯,都怪我..對不起..”智雨更加兇了,“我討厭你...你干嘛要出現(xiàn)阿..為什么不干脆就不要告訴我阿?”我討厭你們。打著喜歡我的名字,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一道又一道傷痕,然后你們?yōu)t灑地就可以走了。留我一個人在深潭里掙扎。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我真的很討厭你們,我真的很討厭愛這個東西。‘我曾經(jīng)以為,人生中的主角是不會被打敗的,就像是電視劇,電影里的救世主,再困難的絕境,他們都能夠用合情合理的方式化險為夷,他們總是會勝利的。時賢就是我心里,這個大世界的主角,所以我以為我不知曉的歲月里,他一定是去做一番大事情了,卻沒能想到,主角也會被打敗,我人生中仰望著的主角?!?/br>可是第三天,時賢也沒有蘇醒的跡象。智雨安靜有耐心地坐在時賢的床邊,對著睡著的人講故事,講自己這10年來的一些開心的事情。第四天,時賢出現(xiàn)了心跳短暫停止的跡象,醫(yī)院里上下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慌張地為他搶救,智雨只能無力地等待在手術(shù)室外面。第四天當(dāng)晚,時賢就戴上了維持呼吸的儀器,護(hù)工告訴智雨,腦部以及腎臟衰退的速度開始變快了。智雨依舊安靜地坐在時賢的床邊,不說話安靜地等待著。第五天,時賢的情況沒有任何的起色。醫(yī)生對智雨說,‘他再醒來的機(jī)會不大?!?/br>智雨問,‘不大是多大?’醫(yī)生無力地?fù)u頭。搖頭,搖什么頭,你的職責(zé)是救人阿,你憑什么放棄阿?!看到這里的時候,我多次放下劇本,有種想要放棄它的沖動了——心里多次咒罵著這個寫劇本的作者,真他媽的cao蛋阿!兩個人好不容易相見,才打了一個招呼,就再沒有說話的機(jī)會了?!我只能壓抑著心理的不爽感覺,繼續(xù)看阿看。第六天,時賢的心跳逐漸有了一點點起色,但是依舊需要靠著呼吸器。第七天,下雨天。承秀坐這一天的飛機(jī)到達(dá)本地,智雨害怕離開時賢一秒鐘,就會發(fā)生什么的變故,因此也沒有去接承秀。不過這些都沒關(guān)系,承秀沒有怪智雨,而是在再次見面的時候給了智雨一個大大的擁抱——承秀見到智雨的第一面時候,心疼地說,‘你瘦了,臉色不好?!?/br>智雨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確實沒關(guān)系,比起時賢受的苦,自己才哪里到哪里。第八天,第九天,有了承秀的陪伴,智雨堅強(qiáng)了不少,每一天,早上和晚上,智雨和承秀都會合力把時賢抱到輪椅上,然后再推著他出去溜達(dá)溜達(dá),跟他說說話,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最終智雨的獨(dú)白】今天是承秀來到這里的第五天了,也是我到這里的第十二天。來到這里12天,我固執(zhí)地沒有睡他們給我安排的房間,我每一天都睡在時賢的房間里,承秀擔(dān)心我睡不舒服,不知道從哪里搬了個小沙發(fā)來給我,他不會勸我回房睡覺,因為他知道我的性格的。我說不去房里睡,就不會去。我得守著時賢。這樣他如果醒了,我便能第一個知曉。時賢一定害怕寂寞,就算是在睡夢里,也得需要一個人陪著。我得陪著他才行。承秀也睡不安穩(wěn),他睡在隔壁房間,每晚都要起來幾次悄悄過來看看我有沒有在睡覺,他不會多說什么,但是他用實際行動在證明,他會陪著我。一樣的,我也會陪著時賢。等他蘇醒,或者陪著他一直一直睡下去,都沒關(guān)系。今天早上睡醒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穆曇?,我下意識先看向時賢的方向。看到他還安穩(wěn)地躺在那里,我才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看個究竟。“你們干什么?!”我出門就看到有2個醫(yī)護(hù)人員在拆掉掛在門口的門牌——那門牌上寫著,時賢的名字!“是上面讓我們摘的…說里面的病人活不長了——”“給我放下!誰準(zhǔn)你們摘了?!他還活的好好的!”我瘋了一樣沖上去搶奪他們手中的門牌,差點跟他們打起來。還好承秀第一時間出現(xiàn)阻攔了我。“你們先走吧,等會我去跟你們領(lǐng)導(dǎo)說,這塊門牌你們都不要碰——”承秀說完就支開了那些人。我什么話也不想說,我鄭重地把手中的牌子掛回到門上。“智雨..”“別進(jìn)來打擾我..我沒事兒..”我關(guān)上門,把承秀關(guān)在了門外。門口到床只需要走10步,這10步我走得特別特別艱難,好像用了十年。床上的時賢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biāo)暮苁斓臉幼?,安靜地躺著。我盯著他,對他說。“你醒醒吧…好么?”“難道你就打算這樣結(jié)束?你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么?你對我就沒有想說的了么?想打我還是想罵我,你先起來再說,行不行?”“你起來吧,你起來,我愿意把我的腦子給你,你知道么現(xiàn)在的科技很發(fā)達(dá)的,我把腦子給你,你還有哪里不好,我一并都給你!”“你不能就這么走,不能讓我愧疚成這樣。去你的阿,你必須要醒阿..”我在心里罵了時賢無數(shù)的臟話,去你媽的你醒醒阿。要死也要先醒過來阿行不行?!你住了這么多年的地方,外面的世界你都沒有好好看過吧?我陪你阿。我陪你去走走,只要你醒來,哪兒我都陪你去。我們怎么會走到這副田地?你知道么,剛剛在外面,他們要摘到你的門牌了阿。就像是當(dāng)年,老師在點名冊上劃掉你的名字,儲物柜上抽掉你的門牌,教室里撤掉你的課桌,大家的記憶里把你時賢的名字抹掉一樣。你怎么能像當(dāng)年一樣,那么輕易就被抹去呢?你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阿!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活蹦亂跳,你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