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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緣夕陽灑落霞輝,仙湖上水汽氤氳,流光溢彩,大地一片金黃色。姜太虛臨湖而立,依舊是一身雪白衣衫,晚霞映入他的雙眼,顯得柔和而迷離。“神王?!蓖且粋€男子,身上光華燦燦,如同太陽神般,發(fā)絲根根晶瑩。他似有愁緒,上前問道:“神王就不急嗎?”他是搖光,在半年以前,無始留下的神橋顯世,一眾人斷續(xù)回歸仙域,他和華云飛偷偷混入,跟著進(jìn)了仙域。大黑狗賊壞,自打發(fā)現(xiàn)他二人后,不進(jìn)行報復(fù),反倒送了一件秘寶——仙玲瓏。他二人憶起了前世,就生了嫌隙,感情生變。華云飛整日修煉,揚言要打敗他,目的是為一雪前恥,讓他償還前世的因果。吞天魔功成全不滅天功,憑何讓他成全他?當(dāng)日,他二人便大打了一架,至今未復(fù)合。“見不到人,急有何用?!苯摶亓税藗€字。在半年前,他兩半元神融合后,和無始談了整整一夜,但沒有談妥。至此,兩人極少會面,以無始的能力,倘若不想見到他,自有千萬種辦法。搖光一聽,想到自己的情況,微微搖頭嘆了嘆,苦中作樂道:“我倒是幸運些,能見著人,雖然見面時總在戰(zhàn)斗?!?/br>姜太虛閉上眼,雪白衣衫隨風(fēng)展動,重回黑色的發(fā)如瀑布灑下,踏著晚霞而立,剎那的風(fēng)華,絕代的神姿,讓人挑不出瑕疵。感情一事,時間拖得越長,越是不利,到他們這一境界,對情愛不會有太多需求,不會有凡人的生死相許,更無人間的相濡以沫。誰離了誰,都能活得下去。搖光嘆道:“我若盡全力,不讓他打敗,他會一直念著;可若是我放水,讓他贏了,他雖會釋然,但怕以后就不再理我?!?/br>在十幾年前,他和華云飛被姬家追殺,誤入了北極仙光地,在那里身體破碎、靈魂交融,由此誕生出了感情,再也扯不開。姜太虛頷首,身影剎那間消失,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閃身進(jìn)了葉凡的殿,溫聲道:“上次,你釀了酒,是嗎?”葉凡正愁眉不展,聞言只是應(yīng)道:“借酒消愁罷了?!闭f著,他嘆了一口長氣,無奈地笑道:“神王也是嗎?”半年前,神橋顯世,仙域眾人回歸,唯獨只有他,被內(nèi)芯是龐博的天皇子扣押,一直留在平行世界,美其名體驗紅塵。實則是培養(yǎng)感情。“不,暢飲。”姜太虛回道。他抱著一壇酒,自半年以來,第一次踏足無始的帝殿,將酒壇往桌上一放,取了蓋,又倒了一碗酒,幾乎是一口飲盡。葉凡釀的酒非同一般,足可以醉倒大帝。“爹爹,爹爹!”小蘿莉探進(jìn)一個頭,大眼亮晶晶的,見殿內(nèi)只有他一人,忙賊兮兮地拿出一個寶貝,“我得了美酒,來孝敬爹爹?!?/br>姜太虛沉吟,看了看杯中的酒,目光有些意味深長,而后拿過直接飲盡。小蘿莉一向古靈精怪,又跟著段德、大黑狗學(xué)壞了,不會無故孝敬他,這酒里,應(yīng)該是摻了點東西。舞玥小蘿莉眉?xì)g眼笑,興奮道:“爹爹,真的勇士,敢于正視滿床鮮血,加油!”她蹭蹭地出去,一溜煙跑了。途中,她遇上了無始,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道:“父親,父親,加油,把他攻回來,我看好你哦!”“你是否又坑爹了?”無始皺眉,敲了敲她的頭,力道倒是很輕。小蘿莉直點頭,大眼里亮晶晶的,笑瞇瞇地道:“我一心為你們好哦!”無始踏入殿內(nèi),當(dāng)即皺了下眉,問道:“你跑到我這里喝酒?有什么事嗎?”有三月不見了,兩人依然如故,淡漠如昔日。“我再問一遍,我們是分是和?”姜太虛起身問道,唇齒間含著酒香。無始掃來一眼,回道:“在半年前,我以為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而在三月前,你問過我一次,今日竟又問一遍?!弊匀皇欠?。“好!”姜太虛應(yīng)道,不再說什么,提著酒壇便向外走去。兩人都很果斷,自不會如尋常人般,幽怨糾纏、哭鬧不休。三月又三月,他已不想再等。“玥玥來過?”無始問道,“她說了些奇怪的話,似對你無益,你小心些。”姜太虛淡淡應(yīng)了聲,忽皺了皺眉,身體一陣不穩(wěn),用手支撐在桌上。酒里的藥效,發(fā)作了。“怎了?”無始問道,上前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號了他的脈后,眼里金光一閃,霞光蔓延而出,盡數(shù)涌上他的身體,片刻后凝眉道:“必是冥帝研究出的?!?/br>這種毒,他是能解,但過程不大方便。“解藥!”無始傳音道,很快得到回應(yīng):“道爺剛剛研究出的,還沒配解藥呢,再者,這情藥,不有你這現(xiàn)成的解藥嗎?”“天帝!”他再度傳音道,將情況言明,讓他想辦法,哪知葉凡無奈回應(yīng):“我麻煩纏身呢,哪有空啊?況且,那是你的人,昔日情話猶在耳,別這么無情,行不行?”無始皺眉,抬起一只手,金光不間斷,壓制著姜太虛身上的藥效,但心知不治根本。“我只能壓制,要有解藥,但他們無暇……”卻在這時,他接到段德的傳音:“注意,需在一天內(nèi)解了藥效,錯過了那會死的……”可真狠啊!無始目光如炬,按他的性子,本是不受威脅的,但真忍不下心不管。正想著時,他感覺腰上一緊,見面前人劍眉朗目、英姿俊逸,對他溫和笑道:“我該叫你無始,還是紫霞?”“隨你吧?!睙o始嘆了聲。姜太虛微微一笑,又問道:“我們還分嗎?”“不分了。”無始很干脆答道,復(fù)又嘆了下,“我還是舍不得你死的?!碑吘?,一日內(nèi)不解藥性,他會死的。姜太虛笑了笑,回道:“我告訴你一件事?!?/br>“說?!睙o始言簡意賅,手依舊搭在他的手腕上,幫他壓制著毒性,而另一只手,則取出一物仔細(xì)研讀著。是段德的那本。男男之間的,他是不懂的,不像是男女之間,縱不曾試過,但也看過,不至于一竅不通。“你可知段德為何研究此藥?”姜太虛問道。無始一邊看書,一邊隨口答道:“大約是為了坑我,也算是在撮合我們。”“不,事實上,那藥,是我請他研究的?!苯撐⑽⑿χ?。無始翻書的手一頓,向他望去。“而解藥,其實早配出來了?!苯撚值溃榛刈约旱哪且恢皇?,微微傾了傾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明日,我們成婚?!?/br>全程,無始都一動不動,懵了。姜太虛出了帝殿,找段德服用解藥,大概是解決了一樁大事,整個人都顯得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