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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免得將來不舒坦。當然,你也不用著急,我會給你時間去適應?!?/br>她漫步向前,獨留姜太虛在那沉思。他忽然覺得,紫府圣女越來越奇怪,似乎已有點不正常,她的話,他有點聽不懂。姜太虛略微沉思一下,便收回心神,并沒有去糾結(jié)。原本,他和紫霞一同上路,便是為了下棋的興致,若有不妥之處,隨時可以分開,畢竟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此刻,婦人開口道:“我十七歲那年,夫君家里前來求親,娶了我過門。婚后,夫君對我不冷不熱,但在諸事上也挺照顧我,直到我生下了一個兒子后,夫君便對我很冷淡了?!?/br>她咬了咬唇,臉上有幾分痛苦之色,又道:“他開始羞辱我,不準我近身,但有不順就打罵我。在公公婆婆的勸導下,我為了孩子,也忍了十來年,直到三個月前……”她的雙手在顫抖,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般,整個人處在一種絕望的邊緣,艱難地開口:“原來,他有一個戀人,青梅竹馬,但因兩個都是男人,而被公婆不允,才求娶了我去?!?/br>“夫君說,他為了盡孝,才娶了我,全父母的愿,給家里留個后?!彼痤^,悲笑著問道:“你們說,我夫君做的對還是錯?”姜太虛答道:“生于情,隨于性,止于理。”“沒錯?!弊舷键c點頭,臉上帶著一抹笑,又道:“情感生于心,誰也無法控制,可以隨心而為、隨意而行,但止于公理。你夫君喜歡男人,沒有錯,錯的是不該害了你?!?/br>原諒她,在婦人悲痛時,她還能笑得出來,實在是因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姜太虛既然能說出這九個字,那便說明他不反感龍陽。婦人抹了一把眼淚,像是拋開了心中沉重的石頭般,淺笑道:“把話說出來,我心里舒坦多了。我和公婆說了,去外面做點小生意,一來避免見到夫君,二來給兒子賺些錢。”顯然,對于這個兒子,她還是很疼愛的。紫霞思了思,很感性地說了句:“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人生路?!?/br>“謝謝?!眿D人抿唇一笑,拍了拍自己裙擺上的灰塵,背著小包向前走著。“我送你一道生命精氣,”姜太虛忽然說道:“但不知能保持多久?!?/br>紫霞一怔,皺眉問道:“你要走了?”“嗯?!苯撦p語,抬手一指點去,在她的眉心留下一道印記,又道:“雖然我自斬神王本源后,這道生命精氣會消失,但保你半年足矣?!?/br>紫霞注視著他,而后微微一笑,眉目舒展開來,也是一指點去,在他眉心留下一道印記,“只要我不死,這道神念便不會消失,在你化作凡人期間,保你安然足矣?!?/br>她轉(zhuǎn)過身,向著大山深處走去。下一站,去哪兒呢?她沉思著,決定去找葉凡,將一些事問清楚,再找到黑皇,破開這個世界。當然,這有個前提,前提就是……“紫霞?!苯搯镜?。紫霞微微一笑,轉(zhuǎn)身走回來,輕語:“原本我打算去找葉凡,但既然你留了我,那我便讓這世界多存在一段時間。我說過,會給你時間適應?!?/br>第14章出大事了姜太虛輕語:“我后悔叫住你?!痹荆蜃舷嫉哪蔷湓?,說只要她不死,便護他幾年安然,讓他心有觸動,才下意識叫住她。但她轉(zhuǎn)過身后,卻又說了些不適當?shù)脑?,讓他心生后悔之意。兩人本該就此了斷,相忘于江湖,而非如現(xiàn)在牽扯不斷。“不用后悔,你總歸是逃不掉的。”紫霞微微一笑,又道:“幸虧你叫住了我,世界不破,你還有時間適應;世界一旦破開,你就沒時間去適應了?!?/br>小婷婷面露好奇之色,目光流轉(zhuǎn)在那二人身上,似是意識到什么,捂嘴偷笑著。她背過身,小腦袋半歪著,驚訝地望著前方。在小路的盡頭,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跑來,臉頰上滿是汗水,停在三人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請教兩位,可有見過一女子路過?”“見過,她背著包,身上還有傷呢?!毙℃面么嗌卮鸬?。就在剛剛,那婦人摔了一跤,哭了一場,對她們說了自己的遭遇。那婦人的丈夫有心上人,對方還是個男子,因不被父母應允,丈夫才求娶了她去?;楹?,她并不幸福,被丈夫嫌棄。紫霞目光一轉(zhuǎn),淡淡地問:“你是她何人?”依她判斷,此人定非那女子的丈夫。男子面露尷尬,支支吾吾地說:“我是,她是……謝謝相告,在下告辭了?!彼樍隧樅粑拖虢又プ放?。紫霞了然,直白地問:“你是她丈夫的心上人?”男子登時呆住,愣愣地望著她,臉上忽然紅透,有些手足無措,窘迫道:“她都和你們說了?”“大致經(jīng)歷都說了,她的遭遇,十來年的心酸。”紫霞頷首。男子輕輕嘆息,苦笑道:“既然她都說了,那我也不瞞你們。我想,她應該沒怎么提我吧?”他沉默一會,開始講述另一段故事。他父母和同村一對夫婦交好,兩家人住得很近,他和那家的孩子徐青從小玩到大,感情十分好,由友情轉(zhuǎn)變成另一種感情。但這種轉(zhuǎn)變,遭到了雙方父母的反對,為此,兩家人斷絕了往來。他父母決定搬家,打算去另一座山村;而徐青的父母也不甘示弱,忙活著為徐青娶親。他們自然不同意,那時為了在一起,甚至約好遠走高飛,但不慎被父母發(fā)現(xiàn)。在父母以死相逼下,兩人無奈地放棄,接受了父母的安排,一離開,一娶親。事情本應該到此結(jié)束,得知徐青成親后,他也已死心,欲將感情埋藏在心中。但三年后的一天,徐青突然上門,向他坦白了所有。原來,徐青和他父母有約定,只要他給家里留了后,他父母便不再管他,隨他在外逍遙,但有一點,不得將之公布于眾。畢竟,龍陽之癖為世間主流不容,他父母怕外人指指點點,怕自家名聲不好。在艱難抉擇中,他拒絕了徐青,沒有選擇和徐青暗中往來。他是村中唯一的秀才,飽讀詩書通禮儀,做不出這種茍且之事。此生,只做摯友,不談情愛。他告訴了徐青,這是他的決定,希望兩人共同遵守。誰曾想,徐青在悲憤中,滿腔怒火無處發(fā),竟撒在了其妻子身上。徐青一心覺得,是父母拆散了他和他,是妻子橫亙在他和他之間,他不能對父母如何,只好怒對妻子。這十年前來,他也曾勸過徐青無數(shù)次,但無功而返,除非他答應徐青,和他暗中往來,此事才能解決。終于,在常年的煎熬中,他心生疲憊,在三個月前說了狠話,要和徐青斷絕所有聯(lián)系,連朋友也不再做。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