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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fù)。送賀禮其實算是一個示意友好的舉動,如果您送一個太便宜了的東西,那她會覺得您這是在看不起她,在挑釁她。所以您一定要送一個貴重點的,不管您心意到底是如何,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李玄聽了哀嘆一聲,道:“這可怎么辦啊……就算我說我現(xiàn)在郎中羞澀,肯定也沒人會信……”李玄哀怨的嘆了口氣,道:“你說,我倆也真夠倒霉的。以后我們的親戚朋友,沒成親一次我們就得送一次禮,生孩子送一次禮,孩子滿月送一次,孩子成親了,還得送一次禮??晌覀兡??我們這輩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成親,更別提什么孩子了。送去了的禮,就這么打水漂了?!?/br>“殿下也不要這樣想,”李修齊道。李玄雙眼一瞪,道:“你不會又要說什么,我們之間只是玩笑之類的話吧?”李修齊沒有作聲,似乎是默認(rèn)了。李玄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輕嘆了口氣,道:“行,你就這么不信我。等我登上皇位了,我下的第一條令不是賑濟(jì)災(zāi)民,而是后宮可以有男皇后,好吧!”李修齊被李玄的話給逗笑了,道:“殿下不用擔(dān)心給皇上的賀禮,我剛好準(zhǔn)備了兩份賀禮,一份是準(zhǔn)備給圣上婚禮的,另一份是為公主準(zhǔn)備的。但衛(wèi)遠(yuǎn)的事兒……現(xiàn)在公主一時半會也不會肯嫁,這賀禮呢又已經(jīng)貼了喜字,那便讓殿下拿去好了?!?/br>李玄聽了眼前一亮,道:“真的?!”但他馬上沉下臉來,道:“這不行,你之前已經(jīng)送我很多東西了,我都沒送過你什么,我,我還是自己想辦法。”說完李玄很有骨氣的連連扒了幾口李修齊家的香米。李修齊一笑,道:“這有什么?那賀禮又是給女子的,我留下來也不能用,還不如送出去免得放在屋里積灰?!?/br>李玄聽了又想了一會兒,但他真的窮的沒辦法了,便厚著臉皮把李修齊準(zhǔn)備的賀禮給收下了。第50章這賀禮是李修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一個小玩意,一個圓方盒子里有一個圓盤刻著時辰,一個豎條刻著時節(jié),然后中心是個突出的橫條,這玩意對準(zhǔn)太陽以后便會在刻盤上指出時辰,有點像宮里的日晷,但卻比日晷小得多,可以收進(jìn)衣襟里。這東西實在是別致,弄得李玄都舍不得送給賀湘了。但他又實在沒東西可送,只能在手里把玩了好一會兒,然后讓人把東西包好了明日送往宮里去。把李玄送走后,李修齊叫來了府里的賬房,讓他把錦記餅鋪給買回來。賬房大吃一驚,問道:“大人這是為什么?不是剛把錦記餅鋪送給大皇子了嗎?”李修齊道:“那家店鋪很有潛力,而大皇子現(xiàn)在周轉(zhuǎn)不靈,想把餅鋪給賤賣了,所以想把餅鋪給買回來。”雖然賬房還是很不理解這些有錢人的生活,但還是應(yīng)了,問道:“那要花多少銀兩呢?”“三百兩?!?/br>“三百兩?!”賬房驚呼道,“那餅店買的時候也就值一百來兩,而且一直在虧空,賠大發(fā)了,還叫這么高的價,大人可千萬別上了當(dāng),做了冤大頭??!”李修齊一笑,道:“你就聽我的,去把銀兩取了,明日就把餅店買了來,而且不要用我的名字,就用你自己的就好。”十月初六是個黃道吉日,皇宮里張燈結(jié)彩。賀家長女賀湘用轎子從偏門抬進(jìn)宮里,封為湘妃。在皇宮后院大擺宴席,文武百官一一到場,一個賽一個的說著吉利話。李玄坐在席間,旁邊做的是李緋,對面坐的則是九王爺一家,除了九王爺夫婦,還有一個個把月的小娃娃和李修齊。李玄看著李修齊嘴邊帶著一絲笑意,小心翼翼地給那小娃娃擦嘴巴旁邊掛著的晶瑩口水,那小娃娃一雙圓滾滾地眼睛直直地盯著李修齊的臉龐。那小娃娃長得和九王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以預(yù)見他長大后一定也是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但那娃娃和李修齊沒有一點相似的,眼睛、嘴巴還是那像棋子似的雙耳,似乎都在提醒著,他們是一家人,而李修齊不是。可李修齊似乎真的并不在意,他眼眸含笑的用指尖捏了捏小娃娃滿臉的嫩rou,而那小娃娃咯咯咯地直笑,一雙眼睛彎的像上弦月亮。一旁的李緋用手肘推了推李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是心里不痛快嗎?”李玄搖搖頭,道:“不是的,只是有些心疼,”他收回偷看李修齊的眼睛,望向別處,正好對上了父皇身旁面容枯槁的母后,道:“心疼母后?!?/br>李緋嘆了口氣,用手捋了捋垂在肩頭的一簇秀發(fā),道:“這還只是第一個呢,過些日子父皇便要再迎娶一個,兩個都放在宮里,一山容不得二虎,她們斗開了,我母后倒也落得個清閑?!?/br>母后穿著一身華服,那一層層金絲銀線把整個人包裹起來,可李玄看得分明,母后瘦了。她的臉頰微微陷了下去,一雙褐色的眼眸在高挺鼻梁的映襯下凹得像一汪深潭,淡掃的胭脂已經(jīng)遮不住暗沉地氣色,唇間一點起了細(xì)細(xì)的碎皮。李玄低下頭盯著手里的那杯清透的酒,道:“母后從來不在乎這些東西。”“是啊,”李緋說道,“母后曾跟我說過她跟父皇的往事,聽得我感動極了,那時我也想要這樣細(xì)水長流的愛情。結(jié)果呢?什么也比不過時間,就算是父皇這樣的人,也是會變心的?!?/br>李玄將那酒咽了下去,道:“父皇他說自己是身不由己?!?/br>李緋道:“是啊,還真是身不由己,你知道嗎?父皇之所以娶母后就是因為他不想卷進(jìn)權(quán)力斗爭的漩渦。”“哦?這個我還真的從沒聽起過?!崩钚?。李緋便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說太|祖生前三個兒子里最不喜歡的就是父皇了,覺得父皇整日吊兒郎當(dāng)游手好閑。太|祖最器重的是父皇的二哥,立了他為太子,但太子有些多疑,對自己的哥哥和弟弟都非常不信任,總覺得只要自己一日沒當(dāng)上皇帝,便有被奪|權(quán)的危險。父皇為了奪得太子的信任,便娶清州國的公主當(dāng)正妃,也就是母后,這意思就是他主動放棄繼承皇位的資格,畢竟皇室不可能讓有外族血統(tǒng)的女子成為皇后?!?/br>“那后來父皇是怎么當(dāng)上皇帝的呢?”李緋道:“這個便是機緣巧合了,太|祖的一個妃子突然有喜了,太子便非常有危機感,然后被人一扇風(fēng)點火,便要奪|權(quán)。沒想到的是想奪|權(quán)的不止他一個,鎮(zhèn)守南部的王將軍自封為王,連帶著東部、西部紛紛起|義,開始爭|權(quán)。最后在他們一片混戰(zhàn)之中,父皇借了清州國的兵馬一并殲滅當(dāng)了皇帝。”李玄聽了笑道:“這還真是機緣巧合,最不想當(dāng)皇帝的反而當(dāng)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