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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好不好……”李修齊細心地將李玄的衣領拉正,然后指了指桌上成了鬼畫符地奏折,道:“殿下今日還得把這寫好呢?!?/br>李玄撓了撓頭,嘆了口氣,道:“哎,這下又得重寫了……”李修齊輕笑,道:“不過殿下不是已經(jīng)學會了嗎?”在李修齊的悉心指導之下,李玄將奏折修改了七八遍,總算大功告成。李玄讀了讀自己寫得東西,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能寫出這么好的文章,就算是拍馬屁也拍得是清醒脫俗與眾不同。而李正雅看了這次的奏折,眼前一亮,龍顏大悅道:“看來你在牢里還是學會了一點東西,好好反省了,知道自己錯了?”李玄跪在大廳之上,忙點頭應道:“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李正雅又看了看這張奏折,道:“這次的折子寫得還不錯,能給個丙吧,我再讓李修齊給你指導指導,看看他寫的東西。”李玄偷笑,心道:“這次的折子哪里只值一個丙?至少得是甲天下,畢竟是李修齊手把手教出來的,真手把手?!?/br>李正雅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求撥款給被你擅自放進城的難民糧食吃?”李玄點頭,正要說自己雄偉地藍圖,卻被李正雅無情地打斷,李正雅怒喝道:“你怎么就是學不乖呢?你現(xiàn)在應該想辦法把他們給我趕出去,能趕的趕,趕不走的就算殺了也不能留?!?/br>第49章李玄一驚,抬起頭來,卻見李正雅一雙虎眸正瞪著他,李正雅厲聲道:“你從地牢里出來也看到了。就你放進來的這幾百個人已經(jīng)把京城攪得天翻地覆了,他們個個衣衫襤褸什么也不會,就蹲在街頭乞討,乞討不到就偷東西吃。在他們進來前,京城里的百姓過得可是夜不閉戶,你看現(xiàn)在呢?都貼出畫報了:‘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李正雅微頓,有些疲憊地將背靠在龍椅上,緩下語氣,道:“你可知再這樣下去,我可就保不住你和你母后了……”李玄抬起頭,看見他倚在龍椅上的父皇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那是過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養(yǎng)出來的氣質,但此刻那龍椅上的人分明老了。虎眸下面有交錯的紋路,雙鬢不知什么時候生了華發(fā),此刻的他不像是平四王亂,意氣風發(fā)的帝王,而像是一個失望的父親。李玄陡然低下頭,捏緊了衣角,低聲道:“父皇,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會再提出這樣的提議了?!?/br>李正雅一愣,他似乎沒想到李玄居然會這么快就服軟,李正雅道:“我知道你是心好,你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就愛做和事佬,要你好我好大家好,但現(xiàn)在不是過家家,你心里要清楚,要有一桿稱,該犧牲的就犧牲,舍車保帥懂嗎?最忌的就是婦人之仁,到時候留下禍根遺患無窮。”李玄點點頭,輕描淡寫地應道:“父皇所言極是?!?/br>似乎今日李玄反常的表現(xiàn)讓李正雅有些意外,李正雅從龍椅上起來,走下階梯來到李玄的身旁,問道:“你知道我要納妃的消息了?”“嗯,知道了?!?/br>李正雅頓了頓,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br>李玄道:“孩兒心里沒有不舒服。”李正雅哼了一聲道:“怎么可能?別在我面前說這種假話,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心里想著什么我清楚的很。你肯定怨我,覺得我辜負了你母后?!崩钫艊@了口氣,道:“但是我也沒辦法,人生在世,總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兒。”李玄輕聲道:“是。”李正雅背過身去,讓李玄先退下,明日朝上,不要再提開倉放糧之事。也不要多話,乖乖在庭上站著,先聽幾日別人是怎么說的,怎么做的,放精一點,學會了再說話。李玄從殿上退了出來,廳外李修齊穿著玄色的官服等著他。李玄看著李修齊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李修齊回過身,對李玄一笑,道:“殿下,怎么樣?圣上可同意了?”李玄勉強擠出一絲笑,道:“父皇是鐵了心了,就連你寫的折子也打動不了他?!?/br>李修齊微愣,收起了嘴邊的淺笑,正色道:“那殿下準備怎么辦?您可千萬不要沖動啊……”李玄擺了擺手,道:“在地牢里關了這么多天,我也學乖了。父皇這么不同意,那便算了吧?!闭f完往宮外走去。李修齊跟上,問道:“殿下……您真的放棄了?”李修齊覺得以李玄的性子,哪有這么輕易就放棄了的,肯定是在心里密謀著什么小計策。李玄云淡風輕地答道:“父皇既然是不同意開倉放糧,那我便放自己的糧?!?/br>李玄把安王府的賬房給叫了過來,讓他把安王府的賬單全都拿來了。賬房便搬來了一摞賬冊給了李玄。李玄看著么高的一摞,心里歡喜,想著自己的家產(chǎn)還挺大的,家底殷實,應該可以撥出些糧食來。結果當李玄翻開那賬冊,他震驚了。賬冊上黑筆寫的是盈利,紅筆寫的便是虧空,而這冊子上有一半全是虧空。李玄忙把那賬房叫來,賬房進來了,恭恭敬敬地問道:“殿下,有什么事兒嗎?”李玄指著這滿紙的朱字,問道:“為何這賬冊上全是虧空?”賬房抹了抹額上滲出的汗珠,道:“殿下,您有所不知。您剛從宮里搬出來,這宅子是花錢買的,還有備車也是新置的,還有宅里的家仆每月都要薪餉。而且您剛封王就被,就被抓起來了,叫去了一大筆保釋的費用,總之,總之從殿下入宅到現(xiàn)在,還沒進過一筆錢呢……”李玄一驚,在宮里的時候不覺得,在南部也是吃衛(wèi)大哥的住衛(wèi)大哥的也不覺得,這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他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一個窮光蛋,還想著什么開倉放糧,再這樣下去他自己府上這幾十口嗷嗷待哺的家仆們,都要跟著他去喝西北風了。李玄撓撓頭,指著萬紅叢中一點黑,問道:“這個呢?這一筆錢是從哪里來的?!?/br>賬房接過來一看,想了半晌,才道:“哦,這個我想起來了,這個是殿下剛搬進來的時候,李大人送的賀禮?!?/br>原來是李修齊送的,李玄點點頭,又指向另一排黑色的字跡,道:“這個呢?看上去像是一家店?!?/br>賬房的看了看,道:“哦,這個也是李大人送的,他把殿下最喜歡的那家餅店給買了下來,送給殿下當暖宅的禮物?!?/br>“那家錦記嗎?”賬房點頭,道:“正是?!?/br>“錦記餅鋪是我名下的?”“正是?!?/br>李玄大喜,心想,以后上這餅鋪想吃多少,便能吃多少了。“不過……”賬房突然開口道,“不過錦記這幾日一直在虧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