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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那話其中深意?”榮諾苦笑,道:“那日我跟你說了什么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那日之后我便不曾做夢,除了今日?!睒s諾輕嘆一聲,又道:“這又有什么意義呢?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么,我從頭到尾都知道我阿爹會死于壩上,卻也阻止不了。罷了罷了,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說的了?!?/br>說完榮諾俯下身子,靜靜的給她逝去的阿爹磕頭,她輕聲說道:“阿爹,您為我給別人磕了多少頭,我今日一并磕給你?!闭f完前額輕磕在地,寂靜的營地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響,那聲響如玉石相叩,一片丁零。李玄默默從榮諾身旁退去,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見營前火光漫天,榮諾一人在棺前,煢煢孑立。李玄回到屋里,將從天麻那兒借來的書本攤開,借著火光翻閱起來??伤膩y如麻,滿眼小字,無一字入了心。又聽見屋外雨聲殺殺,便起身將門推開,仰頭看這連連陰雨,不覺憂心忡忡,不知這雨又要下到何時。正想著,卻見對面一戶點著燭火的屋子門被人輕輕推開了,李修齊從屋里出來,他換上了一身青色的棉布衣服,頭發(fā)未束起,幾縷滴著水的發(fā)絲落在肩頭。一抬眼,正好看向了同樣站在屋外的李玄。“殿下這么晚了怎么沒睡?”李修齊開口問道?可他的聲音被這嘩啦啦的雨聲給沖的不太真切,李玄干脆大步走了過去,道:“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見?!?/br>走到李修齊面前,李玄借著屋里的燭火看清了李修齊的側臉,他的臉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黃色薄霧里,嘴邊那摸好脾氣的笑又噙著,李玄默默地看著,不知怎么的,心口又怦怦怦地亂跳起來。“殿下這么晚了怎么沒睡?”李修齊又問了一遍。“其實現在也不算晚,這嘩啦啦的雨聲吵得人睡不安穩(wěn),你呢,怎么也沒睡?”“我想去看看榮姑娘,”“讓她一個人待會兒吧,”李玄說道,李玄抬眼看向李修齊,見他也在看自己,便將眼神移開,開口問道:“你相信這世上有人能預知未來嗎?”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評論,慶之會廣泛聽取大家的意見,用正確的姿勢拉燈【劃掉】。寫這章節(jié)時有點心塞,我自己看的時候也最見不得有角色死掉,但自己上手寫的時候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我個人很喜歡榮大這個角色,寫他為榮諾磕頭的時候眼角都濕潤了,但是伏筆埋到這個地步慶之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圓回來,只能這樣寫下去,大家輕噴。新手上路大家有什么建設性意見多多提出來,共同進步,么么噠~!第21章李修齊雖然不知李玄為何這么問,微微頷首,答道:“我信,這世上無奇不有,奇人異事更是數不勝數。南部更是巫風盛行,想必也非空xue來風。”“我也是這么想的,榮姑娘,她……”李玄微頓,心想到底要不要把她的預言告訴李修齊,因為他總覺得,如果他不說這事兒就能爛在肚子里,就能成不了真了,“她曾說南部或許有一劫難?!?/br>李修齊徐徐答道:“榮姑娘是個奇人,能未卜先知,又能化險為夷,她說的話不能不信。但是未來之事還未至,我們便暫且將這預言拋之腦后,盡人事,安天命,最后若是跟榮姑娘所說一般,那就坦坦蕩蕩的認了,若博得了一線生機,那便接著盡人事,安天命?!?/br>李玄聽了,在心里微微一笑,只覺得于我心有戚戚焉。他心里的惶恐和無措一下煙消云散,心里只想著,就和李修齊一起守著這南部一方土地,盡人事,安天命。這時卻聽見李修齊突然開口道:“殿下,我給皇上修了書信,您明日跟著車隊回京城去吧。”“你這是什么意思?”李玄不可置信的抬眼望向李修齊,卻見李修齊一臉淡然的看向自己,便低聲問道:“你給我父皇書信里說什么了?”李修齊徐徐答道:“殿下,您身上還有別的責任,您不能留在這里……”李玄憤然的打斷李修齊的話,道:“你是想說不能留在這里等死嗎?”他自嘲的一笑,道“所以你剛剛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你剛剛說的什么要盡人事,安天命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要說你要一個人留在這里盡人事,安天命,然后我就貪生怕死的逃回去嗎?”李修齊眼眸微臣,說道:“殿下,您身上還有別的責任……”“責任,責任,責任,你別跟我提什么狗屁責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說我是宇晉國唯一的皇子,我要是死了,這皇室就沒人承皇位了,是嗎?那你呢?那你為什么不走,難道你的身上就沒有什么狗屁責任了嗎?九王爺也只有你這么一個獨兒子,你怎么不想想你死了他們怎么辦?”李修齊聽著九王爺三個字時,臉上閃過一瞬即逝的落寞,“殿下,我們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去你的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的,有什么狗屁不一樣的,你倒是說說看啊?!?/br>李修齊深吸了口氣,正要說什么,李玄大怒著打斷道:“我告訴你,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就算最后我們都死在這里了也不回去。你別以為你這么做很高尚嗎?我告訴你,死了的人死了就死了,是活著的人受苦遭罪?!闭f完,李玄怒氣沖沖的旋身往回走。李玄沿著走廊回到自己的屋里,他覺得自己氣得要發(fā)瘋,他心想:“李修齊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三番五次的要我回去,他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走,畢竟他,他還留在這兒呢!”就這么生著一肚子的悶氣,李玄回到屋里,坐了沒有一會兒便又起身,走到窗子邊上,伸手將簾子撩開,偷偷向李修齊的屋子瞧去,卻見他屋里的燭火被吹滅了,屋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著,應該是睡下了,李玄在心里低咒道:“這家伙,這家伙居然還睡得著?!”李玄是氣得睡不好了,他干脆將放下的書有展開來,翻閱起來,起初心頭還是一團亂麻,讀了幾頁,竟也平靜了下來。這時李玄突然發(fā)現,這書上畫的河流竟然和他曾從衛(wèi)遠和李修齊手中看見的那卷圖紙上的河流十分相似。李玄不由靈機一動,心想這書里記載的古法說不定能運用于今,便研開墨汁,取來白紙,將圖給臨摹了下來。第二日,李玄拿著他抄錄的圖紙,按圖紙上畫的路線,沿著江水走著,只是這圖上的一尺哪里是事實上的一尺,以腳丈量的方法讓他一走便是大半日。正是精疲力竭之際,卻見前方路口飄著一面旗子,上面繡著“茶”這一大字。李玄心中大喜,想著總算能歇歇腳了,便將圖紙收好,進到茶鋪里去。這茶鋪子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