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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終于開了竅,沒想到接過電話一看是鐘程的名字。“唐蘇哥,救命!”鐘程在對面哭唧唧。唐蘇挑眉,不明所以地問,“你被綁票了?”“嗯,不是……”鐘程支支吾吾地不想說清楚,含糊地飛快開口,“班主任讓家長來一趟?!?/br>唐蘇:?“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唐蘇好心地提醒,“我這里有你哥的電話,要不要轉(zhuǎn)過去?”“不!”鐘程又哭兮兮地求助,“我哥一定會揍死我的,唐蘇哥你不知道,我一直生活在夾縫當中,只要作業(yè)沒做完大哥就會揍我一頓。要是今天這事讓大哥知道了,我躺在床上三天爬不起來的?!?/br>唐蘇覺得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問,“可我也沒有義務(wù)去,我不是你的家長。”鐘程很想把[長嫂如母,您就是我的mama,如果不愿意我還能叫爸爸]理論灌輸下去,但猶豫還想看第二天的太陽,改口耍潑,“我和小弟一樣,都是打心眼里把您當親哥哥的?!?/br>說完尤不饜足地套關(guān)系,一口一個親哥哥喊得唐蘇雞皮疙瘩起了一地。最后唐蘇終于敗了下風,但還是警惕地問了鐘程被叫家長的原因。鐘程:“和同學發(fā)生了有愛范圍以外的問候?!?/br>“……”唐蘇說:“三個字概括?!?/br>鐘程:“打架了?!?/br>“贏了嗎?”唐蘇問。鐘程聲音立馬提了上來,“一個斗兩個,對方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br>唐蘇說:“你呢?被收拾哪里了?”鐘程:“就,就嘴角磕破了看起來難看點?!?/br>唐蘇迅速評價,“丟人?!?/br>掛了電話收到鐘程學校的地址后,唐蘇深深覺得自己成了鐘家幼稚園園長。“這都什么事兒,”唐蘇摸不著頭腦,但又不能不管,雖然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跟鐘家這幾位兄弟羈絆這么深。可能按后來尚佳佳的話解釋就是,這跟羈絆深不深,都特么跟幾把有關(guān)系。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啦啊啊啊啊開心不開心快樂不快樂!我先來一個葛優(yōu)癱為敬!☆、鐘家幼稚園園長唐蘇收拾一番,找出來正裝換上,有些瘦削的兩頰終于有了些溫潤,看起來讓人忍不住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幾分。唐蘇給鏡子里的小哥打了個九點五分,接著裝孫子替人挨罵去了。打車去鐘程學校的路上,唐蘇一直琢磨家長該是什么樣的表現(xiàn),想著自己不清不楚的身份,最終是嘆了一聲氣。司機師傅聽唐蘇在后面長吁短嘆,情不自禁問道:“家里孩子又折騰了吧?我看你歲數(shù)挺小,是弟弟?”唐蘇嗯了一聲,“不好好寫作業(yè)?!?/br>司機挺有經(jīng)驗,嗨了一聲,支招道:“孩子不寫作業(yè)多半是慣的,打一頓就好了?!?/br>唐蘇:……您可真棒。跟司機師傅交流完揍孩子經(jīng)驗,正好在校門口停下,登完記抬頭就見鐘程竹竿一樣杵在一旁,嘴角眼下都落了淤青,看起來像是濺上了大團墨。唐蘇忍不住覺得臉疼,“不是說不嚴重嗎?你這是怎么回事?”鐘程剛要開口,嘴角一扯,一抽一抽地疼順著口腔滑進心里,唐蘇不忍再捉弄少年,安慰性地拍了拍肩膀,“帶我去找你們班主任吧,客觀地了解一些情況。”辦公樓與教學樓分開,正是上課時間校園一時寂靜無聲,隱隱約約尚能聽見模糊的讀書聲,日光鋪灑下來,樓下角落里忽然晃過去一個穿校服的身影,唐蘇一怔,步子挪不開了。“腫么惹?”鐘程捂著嘴,含糊不清地問駐足地唐蘇。唐蘇愣了一下,繼而笑了幾分,陽光像是也落進了臉頰浮起的酒窩里,鐘程看得一怔忽然有點嫌棄大哥那張面癱臉。“沒事,想起來高中時候的一位學長。”唐蘇笑道,“白白凈凈地看著就讓人喜歡?!?/br>鐘程心中警鈴大震,驚恐地看著大嫂:?。。?/br>唐蘇抽了他后腦勺一巴掌,笑罵:“想什么呢,我喜歡姑娘?!?/br>鐘程欲哭無淚:這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啊?剛進辦公樓就見走廊里站著兩個身穿校服的面壁少年,一個支愣著脖子看天花板,另一個耷拉著腦袋看腳底板搓地面,手指還很不老實地摳墻皮。聽見腳步聲后,一同抬頭看過來,接著包括鐘程在內(nèi)的三個人嗤地一聲,扭頭看向別處。唐蘇看著動作整齊劃一的三個人,很懷疑這幾位到底是不是親兄弟。身形正在拔高的少年,套著寬大的校服,修竹般每日攀高,永遠帶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雖然臉上掛著彩又彼此看不順眼,可看起來還是讓人艷羨不已。唐蘇掃了一眼鐘程,又看了看前面兩位學生,抬腿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踢了鐘程一腳。鐘程嘴角有些腫,說話還不利索,只得用控訴地眼神瞪著他。唐蘇丟下兩個字進了辦公室:“丟人。”鐘程:T^T鐘程不想跟另外兩個剛打完架的對頭湊在一塊,耷拉著腦袋跟在唐蘇后面一起進了辦公室。門半闔著,唐蘇敲了幾聲推門進去,大約是上課的緣故,辦公室里只有一兩位老師在,聞聲從書后面抬起頭,一位戴眼鏡的老師即刻瞇眼笑了起來,“鐘程???又來了?快快,路老師就在會客室等你呢?!?/br>唐蘇:還是老熟人呢?會客室在辦公室內(nèi)一側(cè),唐蘇剛要抬腿邁過去,會客室的門悄聲打開,里面出來一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青年。路凈突然笑出聲,到了個招呼:“又見面了?!?/br>唐蘇迎上去,留下呆愣的鐘程去留不是,最后路凈在關(guān)門前給他頒布釋放令,“趕緊去上課,有什么事我跟你家長說?!?/br>“老師,我覺得我還需要再接受一下來自學校的教育和關(guān)愛,剛才還沒有沐浴夠。”鐘程趕緊湊上前,雙手扒著門縫,“真的路老師,萬一我們?nèi)齻€又打起來呢?”路凈:“現(xiàn)在說話嘴不疼了?”鐘程:“……疼?!?/br>“疼就趕緊去校醫(yī)院,我又吃不了你哥。”路凈把人往外一推,二話不說落了鎖。鐘程不死心地又轉(zhuǎn)了幾下門把,終于確定會客室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死后,才不甘不愿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剛才打趣的老師又冒出個頭,揶揄道:“不去校醫(yī)院?一會兒臉腫了可沒早戀的機會了?!?/br>鐘程瞪他一眼,從書立上抽出一張紙,拿手邊的筆刷刷寫了一行字,張給他看:[高中生禁止早戀!]老師嘖了一聲,誠實道:“我這不是笑話你嘛?!?/br>鐘程低頭刷刷刷:[你討厭不討厭!]老師搖頭:“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