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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專門搭配藥酒吃的開胃小菜。部門主管帶頭起哄,給姚若鄰那半杯啤酒摻了點藥酒,枸杞和花椒似的褐色原料在杯中載浮載沉,一股濃郁酒氣縈繞不去。姚若鄰被他們攛掇得無處可躲,稍微抿了一口,沒什么辛辣的味道,低頭嗅了嗅,又疑惑地再嘗了幾口:“好像有點甜……”秦少游忍著笑,又給他斟了一杯底:“聽說有一味原料是甜的。人獨家秘方,跟市面上能隨便買到的酒都不太一樣?!?/br>姚若鄰跟其他人碰了杯,攏共喝下去三四兩,一聽他這話,警惕道:“不會有什么特殊功效吧……那我真不能再喝了,還是給我點一盒椰奶算了?!?/br>眾人拗不過他,秦少游收了他的杯子,把擱他手邊裝米酒的小銅壺和剛上的生蠔換了個位,他們剩下的人借著酒開始玩游戲。——————————————————————————————————————————————————————————————————————————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要爆字數(shù),我還正踩著油門,待會兒去我微博上@短發(fā)少女胡漢三私信我后半部分,我單獨發(fā)。第38章第三十八章秦少游好容易開一次葷,僅僅一次剎不住車,抱著姚若鄰換了一個姿勢騎上去,直到浴缸里的水都冷了,他才饜足地鳴金收兵。重新放了一道熱水,滿面春風的給尾指都抬不起來的姚若鄰擦洗干凈。姚若鄰膝蓋上有兩團紅彤彤摻著點青紫的印記,是在浴缸里跪著、趴著以及顛簸得太久了造成的。秦少游給他揉開淤血,這會兒才曉得心疼,愧疚地問他還難不難受?姚若鄰卻半闔著眼犯瞌睡,全身浸在油里似的綿軟酥麻,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秦少游幫他擦干水,把暖氣開足,照顧他睡下。此時天色已亮,幾縷陽光投射進來,透過玻璃窗落下一個一個明媚耀眼的光斑,秦少游看著姚若鄰就心花怒放的情緒,猶如這冬季里難得的好天氣,終于撥云見日,雨過天晴。他掏出手機,把通訊錄里的櫻吹雪改成了媳婦兒。盯著曾經(jīng)偷拍下姚若鄰吃紙杯蛋糕的模樣,秦少游傻不愣登地笑了兩聲,只覺得緣分果然是件挺奇妙的事:當初向魚頭要了他號碼偷偷存著,便是為了日后藕斷絲連,不局限于網(wǎng)絡上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姚若鄰不但是他的上司,還同他睡一個被窩,做過那件事以后兩個人的關系想斷也沒法割斷了。秦少游又忍不住毛手毛腳地往姚若鄰身上摸——魚頭那倒霉催的撞壞了他的車,也不曉得撞壞了他的人沒有。一邊捋姚若鄰的碎發(fā),檢查他額頭,一邊腹誹魚頭這人就是粗心大意,他那車開了有些年頭,SUV體型又大,上路拋錨了別提有多危險,還敢忘記年檢,害人害己。等將姚若鄰從頭檢查到腳,才忽地記起出車禍的是他發(fā)小,暗暗松了一口氣,繼續(xù)手下沒停地sao擾他。姚若鄰迷蒙間夢見小時候跟方祁連歸亞南他們幾個,下了課躲學校后山抓蟲子。那時節(jié)被關在市郊的一座山上,生活老師看得緊,接觸不到漫畫書和游戲機,閑暇無事就拿一個空的礦泉水瓶,把蛐蛐、螳螂、蚱蜢等昆蟲收集起來,擱宿舍里養(yǎng)著。班上有男生喜歡欺負他,就像秦少游那般喊他姚meimei,還壞心眼的改編了班主任愛聽的昆曲唱段,坐他后座天天唱“姚若鄰年方二八,正青春,被老師削了頭發(fā)……奴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為何眉目秀氣,臉若春桃……”他聽了怒不可遏,無奈自幼瘦弱,只長個頭不長橫rou,打不動那身寬體胖的同學。隔天上課就把礦泉水瓶放包里,趁胖子不注意,捉兩只天牛放那胖子抽屜里嚇唬他。后來姚若鄰被蟲子咬傷了手,嗚哇嗚哇哭了一整夜,班主任罵也不是,怨也不是,沒收了他和方祁連幾個人的礦泉水瓶,讓家長領回去打針寫檢討。這事故也成了他的心理陰影,長大了反而怕蟲子怕得要死,皮膚上一癢就疑心被蟲子爬了,變得很注意個人衛(wèi)生。秦少游摸他那觸感,就像會咬人的天牛在他渾身上下爬行。姚若鄰倏然驚醒,□□著坐起身。宿醉后不僅頭疼欲裂,余勁似乎尚未完全消除,看東西都帶重影。他低頭看了看白茫茫連成一片的五指,卻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的蓋著被子,手臂上還有奇怪的紅色痕跡,宛如被什么牙尖嘴利的東西咬了。動一動雙腿,下半身也酸痛得難以言喻。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漿糊似的意識好半晌才清明過來。環(huán)顧熟悉的房間布置,姚若鄰頭一次對自己的家涌起陣陣恐慌。昨晚明明去了城北附近吃夜宵,隔著一條江,怎么無端端的出現(xiàn)在了這套房子里?身上的不爽快更是來得叫人后怕——他雖然一向潔身自好,但成了年該懂的全都懂,聽過無數(shù)次狐朋狗友們閑聊閨房秘事,對這種狀況頗有些了解。姚若鄰趿拉著拖鞋下床,一瘸一拐地在空無旁人的屋里四處轉,企圖尋找到一點那對象的蛛絲馬跡。最后在浴室里看到從淺到深按顏色濃淡排列的精油與洗漱用品,這是秦少游在某些細微末節(jié)上獨有的習慣,他便確定昨晚是跟這姓秦的發(fā)生了關系。并且做得十分激烈荒唐,以至于他滿身桃紅青紫,像開了顏料鋪。每一道都是秦少游揚武揚威的證據(jù)。姚若鄰心想,姓秦的狗東西,我當初真沒罵錯你!便宜占足了就一聲不吭的離開,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擦完嘴就丟的餐巾紙嗎?越想越火大,還有點微妙的委屈。換衣服的時候腰酸背痛,心里也扎了硬刺似的痛,動彈一下就暗暗詛咒一回秦少游早.泄.陽.痿,所有心思就記掛著他,咒罵著他。連夜趕飛機過來的方祁連站在門口按著密碼,發(fā)現(xiàn)沒鎖上,心說他果然在家。便大大咧咧地開了姚若鄰家的門,一邊跟妖仙兒講電話:“……我知道他公司離得遠,可不來看一眼我不放心,萬一他回來住了呢?天寒地凍的,直接回他父母家不是更遠?他門都沒鎖呢……”一邊直奔姚若鄰的房間。就在方祁連要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姚若鄰終于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動靜,聽到了損友熟悉的腔調,顧不得套上羊絨衫,將大衣胡亂一裹,抓著拖鞋朝被轉動的門鎖擲去,羞憤吼道:“我讓你進來了嗎?滾出去——”系好大衣紐扣,在床頭控制臺上的點了幾個鍵,智能安保系統(tǒng)就將房子里所有帶鎖的門都自動反鎖上了。方祁連一貫記吃不記打,原先經(jīng)常不打招呼就直闖姚若鄰臥室,看光了他好幾次,也被他揍過好幾次。這會兒還敢拍著門尤怨道:“怕什么啊,都是帶把兒的,看兩眼怎么了?快出來,讓我看看你最近是瘦了還是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