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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視頻里。秦少游冷不防聽到女孩子甜得像蜂蜜一樣的脆嗓,好似被電小小地?fù)糁辛?,一種難以形容的異樣躥過他后背的脊柱。他頓時被還沒咽下的涼白開嗆得猛咳嗽,杯子里剩的水也不注意潑了一褲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吃飯不方便接。我這就掛了。”不等櫻吹雪回復(fù),一陣風(fēng)也似的沖進(jìn)衛(wèi)生間,懊惱地拿毛巾擦拭濕漉漉的褲襠——他被櫻吹雪罵得那一剎那,腦子里滿是黑色項圈下的形狀像個一字的鎖骨,還有一閃而過的高挑身材,曾經(jīng)映在墨藍(lán)色玻璃上的那抹。害得他內(nèi)褲上似乎多了某種東西,既舒服又不舒服。姚若鄰也聽見了動靜,側(cè)過頭看丹尼爾,他和其中一個高馬尾煙熏妝的女生躲桌下玩手指,把十根修長的指頭掰成奇形怪狀,便忍不住在丹尼爾的指縫間好奇地戳來戳去。丹尼爾怪叫道:“斷了斷了,你還戳!斷了!真的斷了……你看……”把歪七扭八的手指往姚若鄰臉上湊,蹭他高挺的鼻子。旁邊的女伴樂不可支,一邊開懷大笑一邊幫姚若鄰嗔怪丹尼爾:“丹尼爾你這人怎么毛手毛腳的,誰的便宜都占,以后人家都不敢跟你做普通朋友了?!?/br>姚若鄰小時候經(jīng)常跟丹尼爾打架,知道他的弱點,把右手捏著的手機(jī)往餐桌上一扣,騰出兩只手來撓他癢。還沒碰到他的咯吱窩和腰側(cè),丹尼爾就服軟認(rèn)輸:“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姚若鄰你敢撓我也撓你!”最后一句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陡然變了調(diào)。秦少游的手機(jī)放在盥洗臺上,亦是反扣著還未掛斷。他好容易擦干了水漬,準(zhǔn)備關(guān)掉微信,卻清清楚楚的聽到這一幕,臉拉得好似一根苦瓜,不禁想到流云隨月曾經(jīng)和蘇千蕁吵架說過的一句話:“跟異性做了那么多親密的事情還只是普通朋友,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更沒想過發(fā)生關(guān)系,你可真是圣人,是柳下惠?!?/br>丹尼爾不就是住在姚若鄰家和他關(guān)地下室打游戲、事后還得洗澡的朋友嗎?姚若鄰親口說不是男朋友,沒有那種關(guān)系,看來姚若鄰也是個圣人,是柳下惠了。秦少游酸不溜秋的想,我就不該信!櫻吹雪騙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的鬼話得反著聽才切合事實!想到這里也不愿意把手機(jī)拿走了,就丟在衛(wèi)生間里,自個兒回了書房趕方案。之后櫻吹雪掛了視頻也好,回復(fù)了他什么話也好,眼睛里都看不見,不必再被她煩死。但秦少游坐在書桌前沒多久,心里又開始癢。他是一個越想忘記就越惦記的性子,電腦里作圖軟件上,一根一根直線,一個一個矩形框,盯久了就變成了櫻吹雪脖子上的黑色項圈,貼著肌膚的幾何形吊墜。他自暴自棄的看了看時間,快到午夜十一點,這時候櫻吹雪應(yīng)該睡了吧。于是在自己家里還跟做賊似的,悄悄摸進(jìn)衛(wèi)生間打開手機(jī)看微信消息。什么都沒有。秦少游心里又頗不是滋味,暗忖道,這只母的說話不算數(shù),說好給我一個詳細(xì)解釋,話都沒說完就不搭理人了。拉黑她算了,省得明天又來sao擾我。氣得把手機(jī)扣回盥洗臺的大理石面上,繼續(xù)埋頭加班。夜里睡覺的時候很不安穩(wěn),似乎有一件事忘了做,他迷迷糊糊地想到底忘了做什么?竟然夢到了一處昏黃的空間,空蕩蕩的沒有擺放任何東西,也沒有人,耳邊卻有很細(xì)微的笑聲。他循著聲音仔細(xì)辨認(rèn),看到一個長條形的金屬銀框插.入了一個三角形里,三角形還怪長條形毛手毛腳,人真壞,又叫長條形等會兒完事了去放熱水,一起洗個澡。作者有話要說:魚頭:你在夢里叫了雞婆和明滅他們99次,你就這么舍不得他們走嗎?秦少游:我當(dāng)然舍不得!全是寮里的大佬!一個頂十個厲害的大佬!魚頭:可是你又喊了櫻吹雪300遍,姚若鄰998遍,你也舍不得櫻吹雪走嗎?姚若鄰又是誰?秦少游:姚、若、鄰……我居然這么恨他!第14章第十四章拂曉時分,秦少游被這過于意識流的春.夢嚇醒,臉上紅得跟開水燙了似的,摸一摸還熱得灼人,他連忙爬起來洗了一回冷水澡。時值晚秋,晝夜溫差逐漸拉大,清早冷得像冬季,秦少游哆嗦著在水里打了個滾就出來了,刷牙的時候瞟到手機(jī)還擱水池邊上,不死心的再看了一次。凌晨三點櫻吹雪給他發(fā)過一條消息,點開卻是十秒鐘不到的語音,一個字都沒有說,只能聽嘈雜紛亂的背景音。他覺得這地方像是酒吧,不免奇怪櫻吹雪不會喝多了撒酒瘋吧?也不怕被人賣。接著又自我疑惑,她被人賣了關(guān)我屁事?反正丹尼爾會著急。狠狠呸出滿嘴泡沫,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洗漱停當(dāng)去上班。——姚若鄰昨夜同方祁連他們吃完飯,的確被拉著去了酒吧。方祁連的女朋友說朋友的樂隊今天發(fā)新歌,會在帆船酒吧首次演出,約好了要去捧場的。方祁連熱戀期事事都依著她,便不肯放跑了明天得上班姚若鄰,架著他去玩通宵。帆船酒吧顧名思義外形建的像一艘帆船,分為上中下三層,單獨坐落在一片人工湖上,連接岸邊和帆船入口的橋也做了露天卡座設(shè)計,是本市客流量最大的著名酒吧。姚若鄰模樣長得極好,又沒帶伴兒,一下車,從他們過橋到上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眼睛都像捕捉獵物似的往他身上瞄。剛找了臺子坐,陌生人送的酒便流水般淌到他們的臺面上,酒保不得不拿個托盤裝,一邊安置好高低不齊的酒杯,一邊給他介紹是哪一桌哪一位客人送的。姚若鄰逡巡一圈,送他酒的人美丑胖瘦皆有,其中還不乏同性。方祁連揶揄道:“看來我們不需要點酒了,喝完這些就該天亮了?!闭泻袅司票_^來,只點了一些小吃。同伴里有個穿漁網(wǎng)襪的女生也笑了笑,打趣道:“你點那么快干嘛,說不定等下有人送小吃呢。你現(xiàn)在點了,難道讓別人送水煙嗎?”話說完沒多久,酒保端小吃過來時,還真附帶了一壺水煙,說是鄰座的客人送的。眾人都看看姚若鄰,又看看那客人,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體型微胖但長相端正,正望著姚若鄰的側(cè)臉笑得溫良和善。姚若鄰看看他們,又看看那中年男人,習(xí)以為常道:“說了我不來,非要拉我來。等著看吧,這些人會沒完沒了的?!?/br>他并不是第一次來帆船酒吧,更不是第一次逛夜店,在被父母抓到眼皮子底下工作前,他隨大學(xué)室友出來泡吧,次次都不需要付賬,便宜占得他都麻木了。丹尼爾拆了一次性煙嘴膠套,往眾人面前遞了一圈,不抽煙的不肯沾這東西,老煙槍們又嫌它不夠解饞,兩條長煙嘴放桌面上竟是白占地方。他余光瞥了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