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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鍋里的湯水慢慢熬出奶白色的時候,掏出手機看了看,看到他們還在聊車禍,眼尖瞥見了櫻吹雪說今天倒霉遇上的這一次,害他的車差點報廢,心跳漏了一拍,極為克制的問了一句:“你受傷了嗎?要緊不要緊?”姚若鄰說不打緊,當時在車上的不是他,又重復追問了一次魚頭是怎么回事?情況怎么樣,傷得厲害嗎?秦少游發(fā)了一段語音,語氣聽起來頗為憂心忡忡:“不好說,傷到了骨頭,三個月不能下床,但是好好休養(yǎng)也不會留下后遺癥。”又說:“他今天簡直衰到家了,早上開著四個輪的汽車出門,旁邊一輛不知道什么車撇了下方向盤,害他也跟著偏了一點車頭,結果跟一個逆行的年輕富二代撞了。那家伙囂張得不得了,解釋都不肯聽就動手打他,還叫了他包的二奶一起罵他。他吵不過又得趕著去上班,認下責任之后,在兒童醫(yī)院附近找了一輛的共享單車騎著去公司。沒想到兩個輪子也能出嚴重車禍,一個疲勞駕駛又高度近視的司機拐彎的時候橫沖馬路,連護欄帶單車,把他撞進了路邊綠化帶,就成現(xiàn)在這模樣?!?/br>姚若鄰正聽著,丹尼爾端著果盤問他加番茄醬還是加沙拉醬,害他沒聽清前半段,只聽見魚頭騎著共享單車,被一個高度近視的司機撞進了綠化帶。想再回放一遍的時候,記錄被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刷沒了。他只好幫著罵:“又是一個瞎子上路,讓魚頭別省錢,該用好藥就用好藥,賠死這種沒有社會公德心的人?!?/br>魚頭最氣的還是一開始的富二代,就像蝴蝶效應原理所說的那樣,最開始不撞上他,罵罵咧咧又打又鬧耗到中午才去公司,也就不會被后來的司機給撞了。秦少游同樣覺得動手打人有點過火了,狠狠唾棄道:“打人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姚若鄰這才聽明白,那高度近視的肇事司機居然還打人,抱不平道:“真不是個東西!誰給他的臉打人???”“你又是怎么一回事?”秦少游問,他沒看到櫻吹雪說詳細的經(jīng)過。姚若鄰也盡量三言兩語說明白,大致就是直行的時候看到路口的黃燈變紅燈,就放慢了點車速,結果被越過雙黃線的車給撞了。秦少游嗤鼻道:“這種人竟然也能開車上路?別是拿腳開的車?!?/br>蘇千蕁這時候倒是插了一句話,好奇地問秦少游:“魚頭怎么知道那個富二代叫來一起罵他的女人是二奶啊?”秦少游說:“魚頭找共享單車的時候,撞見那女人開著寶馬旗下的一款車載富二代回家,富二代還跟她說什么‘今天的事不要被我家那位知道了’。他就很肯定的跟我說,那六角臉的女人是被包的二奶。”至于是寶馬旗下的哪款車,他給忘了,他對汽車一向研究的不深。群里便有男玩家頗玩味地說:“二奶開寶馬啊……不是minicooper就是寶馬三系唄?!逼渌猩蚕癞a(chǎn)生了某種默契般,對著這兩款車陰陽怪氣的議論起來。。作者有話要說:姚若鄰:不是,我不是二奶魚頭:沒有,我沒有拿腳開車方祁連:不對,我是人,不是什么東西BTW.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聽到的梗,說minicooper和寶馬三系是二奶車。我覺得挺扯挺搞笑的,萬一有男的開,那不成了男二奶嗎?長得美就算了,要是長得很丑這金主太委屈了吧。第7章第七章姚若鄰對于二奶一類的話題不感興趣,見蘇千蕁另起了話題,怕再聊下去錯過打陰界之門的時間,便切換回了游戲界面,翹著腳一邊吃飯后水果一邊自己掛機玩。這時候丹尼爾又從姚若鄰的書房里找到一套舊版本的電視游戲機和用鐵皮盒子收藏的幾款經(jīng)典游戲芯片。那年代的芯片不比現(xiàn)在的光盤,可以直接在上面刻字,丹尼爾看到芯片上還貼著卷了邊的白色膠布,歪歪扭扭的字寫出游戲名,不禁莞爾道:“若鄰,這么老的東西你還留著?!?/br>“唔?”姚若鄰咽下嘴里的白蘭瓜,目光從手機屏幕移到了丹尼爾抱著的游戲機上,說,“這個還能用呢,我搬出來的時候我表弟非要我?guī)н^來,他父母管得嚴,不讓他碰現(xiàn)在五花八門的電子產(chǎn)品,只能偷偷在我這里打點單機游戲解饞?!?/br>他們童年最愉悅的時光就是每周五從寄宿制學校回來,周末躲在小伙伴家里打一整天的游戲機,兩個手柄,一臺電視,十幾個小時都舍不得挪動一下屁股。“我們也來一局?”丹尼爾心血來潮地說。不等他回答便徑直去連接客廳里的液晶電視,興致勃勃地找接線口,卻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可以插.入的位置。姚若鄰說得去地下室玩,老游戲機要搭配同樣有點年紀的老式彩色電視機才能運行。他本來跟秦少游約好了九點鐘打一個小時的御魂,上微信看了一眼,群里從二奶又聊到了十萬塊可以買什么配置的車,杰瑞頭像的狗會長很久沒有說話了,想是去了醫(yī)院給魚頭副會長送湯。姚若鄰便下了線,帶著丹尼爾去地下室打忍者神龜。新房剛買入的時候,地下室因為信號接受很差,時斷時續(xù)的,開發(fā)商只隨意刷了點白瓷當做雜物間。姚若鄰倒挺喜歡這種天然屏蔽信號的房間,重新裝修的時候特意請了設計師把地下室設計成多媒體娛樂室,影音設備一應俱全,正對大銀幕的一側墻還做了小型吧臺,挖了壁櫥,陳列出一整面墻的酒。他表弟今年升學,學業(yè)頗緊張,他好幾個月沒有陪人再拿起過游戲手柄了,丹尼爾更是忘記了如何cao作。兩個人盤腿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不斷地開始新一輪游戲,好容易把忍者神龜打通了關,一看時間已是午夜一點多,腳邊的酒瓶、煙蒂撒了一地——丹尼爾是個嗜煙如命的老煙槍。姚若鄰直起身伸了個懶腰。他專心致志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兒分了心,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到幽閉空間里一股化不開的濃重煙味,下意識嗅了嗅自己的衣袖,皺眉道:“不行,我得去洗澡了。”摸了丟在吧臺上的手機,去浴室放熱水泡澡。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連指針時鐘都安靜的像是電子時鐘一般,聽不到任何時間流逝的聲響,他的手機擱吧臺上振動了數(shù)百次,他也完全沒發(fā)覺。姚若鄰躺在浴缸里翻微信記錄,歸亞南不知道何時也組了微信群,昨天聚餐的好友們一個群,吃過飯又一起打過游戲的好友們再單獨分進了一個游戲群里。他頂著陰陽寮會長的頭銜說:“咱們這小破寮不能一直這么慘淡的玩下去,是時候發(fā)展壯大一下了?!?/br>方祁連毫不留臉面地嘲諷他道:“落后就要挨打。淮南大會長,你挨了這么多天的打,終于領悟這個道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