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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依寧,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孩子。記起他說只要是老子生的他都要,就又會想起為我擋了一子彈的孩子。如果沒有那一顆子彈,這個時候,我應該是呆在小河沿,等待著他的出生。消沉的日子里唯一的一抹亮色,是小妹懷孕了。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桑心,包子以后還會有的...QAQ留言留言~☆、第一百一十四章接到小妹的來信,是在三九年的隆冬。郵差的胡子上沾著細細的白雪,呼氣時便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碴。下人接過信件,轉手給了太太,當我從太太手里拿到時,冰涼的信紙已經被蹭熱了。太太眼角眉梢都是笑:“小妹有了,是個大喜事。只是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的,沒個娘家人,終是不方便?!?/br>我看她一眼:“要么你去趟美國?”“胡說什么,不是跟你說過,你在哪兒,我在哪兒,別想趕我走!”我不再吱聲,繼續(xù)看信,信的最后,小妹略略提了一嘴,說是艾倫去參軍了。我是千不滿萬不滿,小妹知道我的脾氣,在后面小作贅語為先生解釋:如今美國狀況不好,餓殍遍野,身為美國公民,艾倫難得體檢合格,便去為國家效綿薄之力了。他走后,小妹才檢查出身懷有孕,所幸艾倫的父母和她住在一起,能夠相互照料。可畢竟是隔了一層,又是兩位黃毛洋鬼子,哪有中國照顧得精細?只可惜鞭長莫及,只得細細回了封長信,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仔細自個兒身體。太太看了我給小妹列的注意事項,不禁笑道:“真夠齊全的,你怎的懂得這么多?”我摸了下小腹上的傷疤,不作聲。太太道:“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可別再自個兒想不開——有啥想不開的呀?看你悶著,我心都發(fā)慌了?!?/br>太太如此說,我便有了出門的幌子,本想去東陵找那個地洞,可委實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便到劉國卿那里轉悠了一圈兒,并沒有過夜。現在對著他,有那么點兒愛又不敢愛的意思了。劉國卿卻說:“淺井打聽過幾次你的情況,羅琦兆也問過你,孟老板還在淺井手上,羅琦兆也只能干瞪眼?!?/br>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今年格外怕冷。往年這種天氣,擱家里照樣打赤膊,今年去扎緊了兩件大棉猴兒,縮在沙發(fā)上,仍瑟瑟發(fā)抖。劉國卿上前來,問道:“有這么冷?”又摸了摸老子的腦門,“有點熱,你發(fā)燒了!”可是一點兒難受的感覺都沒有,腦袋也不大疼。在劉國卿的伺候下吃過藥,便昏昏欲睡,瞇了有半個來鐘頭,醒了,劉國卿已經把臥室收拾出來了。我盯著他忙碌的背影,心窩子一陣陣發(fā)酸,想到已經這個時節(jié)了,小河沿的房子也不知通沒通暖氣。“劉國卿,你揍我吧,”我說,“你說十個月之后,我要是沒生個小崽子出來,你就揍我。你揍吧?!?/br>他回過頭來,驚訝過后哭笑不得:“說什么胡話,我看你是燒糊涂了?!?/br>我摸摸腦袋,似乎更熱了,又似乎沒有,自己摸自己的體溫是最較不準的,便放下手來,緊了緊大衣,咕噥一聲:“我先走了?!?/br>“眼瞅著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回家?!蔽铱粗?,總是克制不住自己幻想孩子相貌的心情。也未曾想到,會有一種遺憾,能讓我念念不忘半年——甚至更久。和劉國卿相識,也不過兩年而已。劉國卿欲言又止,沒有再勸。我做了個風雪夜歸人,離了劉國卿房子有一段距離,停下腳步,春夏瘋狂的藤蔓不見了蹤影,門前的兩棵桃樹梨樹也光禿禿露出棕色的枝杈。Thewoodsarelovely,darkanddeep.ButIhavepromisestokeep,AndmilestogobeforeIsleep,AndmilestogobeforeIsleep.四零年的春節(jié),我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來自德國的信,寄信人是當年在軍校的學弟,有猶太血統(tǒng)的那個,我們在一起抽過煙。不免有些激動,這個年因為老子的緣故,過得死氣沉沉,連家里的貓都貼著墻根走,如今總算有了些生氣,連忙去了書房,拆開信細細讀了,及至最后,才發(fā)現這信是三年前寄出的。他在落款后加了“又及”,上面寫道:集中營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那里會是純阿利安人以外的種族的災禍嗎?上帝賦予我們生命,為何又要制造血統(tǒng)的高低貴賤呢?可是我又想,人和狗的生命是平等的嗎?那么人和人呢?想得頭疼??墒窍胍矝]用,那里終究會是我的歸宿。瘋的不是德國,是人。這段話寫于三年前。那里是德國!是德國啊!是受過文明洗禮,誕生過歌德和巴赫的國家??!遲到了三年,我卻再也追不回在學校和我一起偷摸抽煙的學弟了!言及學弟,立刻想起身邊便有個學弟。我不知道劉國卿是否認識這個有猶太血統(tǒng)的學長,可我必須要找到一個知情人來和我共同承擔這份痛苦。痛苦太多,我有點撐不下去了。一陣旋風似的沖下樓去,連棉襖都來不及套,開門的剎那正和劉國卿來了個頂頭碰。太太裊裊娜娜的要出門,見了劉國卿,笑道:“劉先生過年好,你來找我家老爺的吧?我正約了人去打麻將,你們聊,晚上就在家里用飯吧?!?/br>劉國卿客氣了幾句,老子心浮氣躁,匆匆打發(fā)了太太出門,依寧又黏了上來,讓依寧帶著貓去找哥哥弟弟玩,隨即一把將劉國卿薅進了書房。劉國卿一個踉蹌,還沒站穩(wěn),便被我扒了個精光。他有些冷,不過沒有把衣服穿回去。氣溫漸漸被身體的熱度感染,我撲上去,褪下褲子,兩人便滾成了一團。我的本意是需求分擔,卻不想性|愛更讓人有安全感。他也憋了很久,一下一下用盡了全力,頂得老子喘不過氣來。他越來越深入,碰到了某個開關般,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直沖靈臺,小腹微微一疼,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戳開了,身上再沒了力氣,軟成一灘水任他為所欲為。爆發(fā)的時刻,走廊忽然傳來花瓶摔碎的聲響。倏然一驚,與劉國卿一齊向門口看去,房門不知何時開了一道小縫。我倆臉色都不大好看,匆忙套上褲子,試探性的往門外看去,一只花瓶碎了滿地,心揪得緊緊的,緊張得握緊了拳頭,下一秒,貓兒從擺臺后面蹦了出來,沖著我們輕輕“喵”了一聲。“你怎么在這兒?依寧呢?去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