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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卻不知是哪個款式。鄒繩祖道:“倆孩子都喜歡,可表就這么一塊兒。我就讓他倆比賽,看誰能先背會26個字母,就把表送給誰。”“這怎么能行!”我說,手里繼續(xù)把玩著那塊表,“太貴重了,隨便給兩個小兔崽子怎么行?還不如──”送我呢。他揚起眉毛,眼里透著戲謔:“不如怎樣?你要真覺著不好意思,不如還我塊百達翡麗。”立刻把表放回表盒里,輕輕推到原來的位置,舉起雙手道:“我可是老乞丐摔破碗一窮二白,你可別趁機敲詐我啊?!?/br>鄒繩祖嗤笑一聲,叫來李四把孩子們帶下去逛逛四平街,喜歡什么買什么。倆孩子更是興奮,眼睛卻還死死盯著桌子上的表。真丟臉。“回來考你們,誰背得好就給誰?!?/br>等孩子們出去后,我才說道:“誒,子不教,父之過……”“行了,裝什麼裝。我也就會幾個英文字母了,要是詩詞歌賦的,你得去找羅大公子?!编u繩祖說著把煙斗放在一邊,起身去櫥柜取出兩個杯子一瓶紅酒,一個杯子到了一點兒,遞過來,看我喝了一口,突然問道,“你跟劉國卿到底怎么回事兒?”猝不及防被他這么一問,酒全嗆進了嗓子眼,咳嗽幾聲,見他還等著回答,不免有些心虛,眼神有些飄忽:“……什么怎么回事兒?”“你跟他是玩玩兒還是認真的?”他繼續(xù)刨根問底,“他跟你呢?玩玩兒還是認真的?”我抬頭瞅他。“你──認真的?”“我想很久之前你就應該知道我是認真的,”我說,“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心思的?!被蛟S比劉國卿還早。“那他呢,”他問,“他是什么個意思?”“不知道,”嘴巴有些干,喝光了杯里的紅酒,又倒了些,想了想,繼續(xù)倒了些,倒?jié)M了大半杯,“知不知道能咋地,不都那樣兒?能過一天是一天?,F(xiàn)在世道這么亂,保不準明天就出點啥事,哪來的心思成天說這些。”說完之后,沉默了好久,他才開口道:“哦?!比缓蟮拖骂^去,沒事兒找事兒一般把軟木塞塞上又拔開,“那,那個,我是說……”“啥?”“你們兩個……位置是怎么樣的?我是說,那個,你知道的……”臉騰地紅了!恨不得一杯酒潑他臉上,但我要保持風度,惱羞成怒太有辱斯文。于是我說道:“當然是我主導,”哼了一聲,大言不慚,“就他那小身板,壓得了我?”他好像松了口氣,神色輕松許多,還用酒杯碰了碰我的:“那恭喜你了。”閑聊了半天,話題總算有了進展:“繩祖,你認不認識什么中日民間商會副會長?姓福山的。”他“嗯”了一聲。“我這有點兒麻煩,”想了想,選擇了一個鬧劇般的角度,“小孩子嘛,難免打打鬧鬧的。那姓福山的,他兒子和依誠依寧一個學校,玩鬧的時候,依誠手重了些,這不,福山不大樂意了……”鄒繩祖把酒杯擱在桌子上,聲音清脆。半晌,他道:“你可真會找事兒?!?/br>我想反駁,不是老子找事兒,是兒子找事兒,但一想到剛說到“子不教,父之過”,這般反駁便顯得可笑了。“那個福山為人驕傲自大,屁本事沒有,你以為怎么當上的副會長?”鄒繩祖重新拿起煙斗,挑了挑煙絲,瞥我一眼,“他姐夫你應該認識的,原來在奉天軍隊待過,姓橫溝,官職少佐?!?/br>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了橫溝少佐先森的回去翻第十二章~~看劇本看得腦袋疼,爬上來放出依童鞋來溜溜...☆、第五十一章橫溝秀夫,官銜少佐。數(shù)個月前我們還在羅公館有過一面之緣。少佐這個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橫溝這個人很有意思,從奉天憲兵隊到哈爾濱關東軍防疫給水部,他總是能在中國和日本之間尋找到一個極微妙的位置。最起碼,叫嚷最歡的滿系官員也和他保持了一定的井水不犯河水的態(tài)度。猶豫片刻。我并不確定鄒繩祖的立場,不過既然是求人,就應該拿出相應的誠懇來,便把知道的和盤托出:“說起來,他和羅大公子還有些來往,而且看樣子并不生疏。”鄒繩祖饒有興致地曲起無名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噙著笑問道:“你要去求羅大公子?”我翻個白眼:“要去求他的話還跟你說這么多廢話干啥?上次放了孟老板就欠他次人情了──說到這個,”瞇起眼陰嗖嗖地瞅向他,“我還沒和你算賬呢,拿堂堂署長當猴子戲耍,好玩么?”這也是后來才琢磨明白的。依羅大公子對孟老板的寶貝程度以及孟老板自恃清高的性格,多半是孟老板自己選擇進的監(jiān)獄,之后羅鄒二人聯(lián)手演了出戲,借著依航把老子引出來,強迫孟老板出獄。至于為啥出獄后,孟老板就屈服在了羅大公子的yin威之下,這便不好說了。之前講過,這時令,誰沒個秘密?他也瞇起眼來,他這個神態(tài)令我莫名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我以為這事兒早就揭過了,”他笑得很得意,像依寧那只貓每次偷了腥之后心滿意足的樣子,“我們聊的不是福山的問題么?”“對,”也不和他客氣,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皺起眉,很不滿我牛飲的品味,“那這事兒你去給我說說,別跟我說沒法子。橫溝現(xiàn)在在哈爾濱,插上翅膀也飛不過來,哪有閑心管這點屁事兒?要是一個福山你都搞不定,別說我瞧不起你?!?/br>他樂了:“你當我是神仙?啥都能辦到?”“對啊,”我點頭,“可不就當你是神仙。”“得,有你這句話,咋地也得給你辦妥了不是?”他說,一手晃蕩著酒杯裝紳士,“那你也得拿點兒東西來換吧?天上可掉不來餡餅?”露齒笑得森森然,“我是個商人。”“……你說?!毕肓讼胙a充道,“能辦到的自然沒問題?!?/br>心里不免有點兒小失落,不知不覺間我把他劃成了自己人,拿他當個靠譜的朋友,他卻還要說什么等價交換,這便不大符合我的理念了。他便是說“我也有事要你幫忙”都比說“拿東西來換”要來得舒坦。他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好一派貴氣風|流!只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剪報,推到我鼻子底下,說道:“那你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低頭掃了一眼,報紙是前些天的,說的是德國軍校隨行學生被在奉天地下工作的國|民|黨高層有預謀地暗殺而死。我瞥他一眼,他還是那一番姿勢,眼睛都沒眨過。“哦,這個,不是說了國|民|黨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