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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嗨皮呀~>▽<☆、第三十一章說完這些,繁忙的羅大公子就被另外一群貌似有生意往來的人群拽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向我舉舉酒杯。咬咬牙,現(xiàn)在再著急想回家尋求真相,也要先把本職事務處理好才行,遂轉身向大和旅館的一樓正廳走去。大和旅館的正廳,最初要拜訪這位神秘文書的時候便來過,等待時也仔細打量了四周的擺設,極盡奢華。這次自然也不例外,還設置了入場嘉賓簽名的名冊,攤開擺在蓋著紅布的桌子上。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沙發(fā)里的劉國卿和孟老板。剛剛羅琦兆說,他們上次相談甚歡,我還嗤之以鼻來著。現(xiàn)在看來,錯的應該是我。劉國卿好像對戲曲十分感興趣,笑意滿面,手中比比劃劃,不曉得在講什么。孟老板則在一邊罕見地面露微笑,像冰山融化、冰河開封般,春暖花開,春風駘蕩,偶爾會插上幾句話,或是糾正劉國卿的手勢。我眼睜睜地看著孟菊生纖弱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覆蓋在了劉國卿的手上。明明不久前,是我捂著劉國卿的手,給他哈氣,直到他暖和了才放開。牙根都要被磨漏了,臉也鼓成了rou包子。孟菊生還說自己身體不適!這是哪門子的不適?!不過我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像斗氣的公雞,那樣太有辱斯文。于是深吸口氣,調整了面部表情,微笑著,信步走到他們身前:“孟老板,近來可好?。俊?/br>孟菊生見到我,站了起來,脫下帽子,輕聲道:“還好。”看吧,看到我一點笑意都沒有了,剛才不是還笑得春光燦爛嗎?劉國卿沒起身,反而把我拽到他旁邊坐下:“剛剛跟孟老板講戲,還說馬上到了年底,今年的封箱戲是龍鳳呈祥──噓!”還裝模作樣看了看周圍,賊眉鼠眼的,也不看看有誰搭理他,“現(xiàn)在還是秘密,到歲尾才能說的。這次孟老板反串老生!倒是馬宏成馬老板──演慣了老生的,這次串青衣!真是想想就可笑,都等不及看看馬老板的孫尚香是個什么樣兒!哈哈哈!”他本還是小聲的,到后面聲音越來越高,很明顯是興奮了。孟老板也不在意,立在一旁微微笑著看他。我翻個白眼:“你個大嗓門子,再嚷嚷全天下都知道今年的封箱戲是啥了!”劉國卿臉一紅,輕咳一聲。我正想著是跟劉國卿一起陪著孟菊生等車,還是把劉國卿抓走留孟老板自己──雖說私心是偏向后者的,但如此做了,為人恐怕不地道。這時又一人推了門進來,風塵仆仆,鞋子、帽子上還沾著雪。劉國卿道:“誒呀!下雪了?這可不好辦,車子會在路上難跑的。”孟菊生搖搖頭,雖不答話,卻也皺緊了眉頭。倒是進來的那人,后面跟著一隨從,才進門,那隨從便給他拍雪,倆人背對著我們,拍好了雪,那隨從捧過簽名冊遞過去,放回來時一抬眼,口中突然叫道:“喲!依署長!”說著跑上前來,“小的李四,給三位爺請安了!”說著嘿嘿笑,“不知依署長是否還記得小的?不過想來您貴人事忙,不記得也是應該的。”我沒理他,舉目看向后面手插衣兜里的鄒老板,他正噙著嘴角,擰著眉,瞅著憂心忡忡,卻不知在憂心什么,反正看上去心氣兒不順。見了我大步上來,也不理另兩人,吩咐李四道:“你自個兒找地兒待著,別跟上來?!?/br>李四應了聲,又遞了條帕子,鄒繩祖接了,隨手窩進兜里,也不擦衣服上雪化后殘留的濕痕,轉身對我道:“過來,有話對你說?!?/br>說完也不理我,徑自擦肩走過,好似篤定了我會跟上去。倒是目光在孟菊生身上打了個停頓,腳步也隨之緩了一緩,卻仍是一言未發(fā),可眉頭則擰得更緊了。我看了眼劉國卿,他也頗為納悶,揚起臉對我寬慰地笑道:“你快去吧,一會兒送走了孟老板,我再去找你?!?/br>我瞅了眼他身邊的孟菊生,不置可否。不過還是點了頭跟了上去。鄒繩祖沒有去沙龍,反是先進了貴賓休息室,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這些貴賓休息室是為一些人獨立設置的,倒是成全了那些背著丈夫妻子,做點見不得人的事的男男女女。這就是滿洲國中上流的人,面上光鮮亮麗,亦如畫皮般偽善,背地里早已腐爛發(fā)臭,都爛到了骨子里,比下流還下流——亦包括我。待我進來,鄒繩祖坐在沙發(fā)里,叼著煙,滿身找打火機,一邊道:“把門鎖好。”我一挑眉:“鄒老板,不妥吧?”他手一頓,沒有反駁,伸手把煙從嘴里拿出來,走到門口把門鎖了,然后轉過頭來,仔仔細細地察看了我的臉。我也不懼他,大男人還怕被看?又不是閨女家。遂看回去。他卻突地移開目光,又把煙叼上,含糊道:“借個火。”把打火機給了他,看火苗閃過后覆滅,還回了火機,他大口吸了兩下,登時煙氣繚繞。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吸食鴉片的場景,不由蹙眉,心生厭惡。他問道:“不喜歡煙味兒?”“還好?!辈幌矚g煙味兒總會被人譏笑成娘們兒——娘們兒也會抽的——又覺得這句否定沒力度,便又補充道,“我偶爾也會抽?!?/br>他點點頭,掏出煙盒來:“來一根?”我搖頭:“不了,現(xiàn)在不想?!?/br>他沒強求,收了回去,往沙發(fā)的方向走了幾步。這時煙頭還剩一截,卻被他掐滅了。他沒有在煙灰缸里按滅,而是按在了桌子上,留下一塊黑黔黔的煙灰。他很焦躁。我沒時間陪他干耗,反正焦躁的是他不是我,更何況老子也不是善解人意的大姑娘,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找我有啥事?”他很隨意地把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我一直站在距門口不遠處,離他卻有些遠了。他說道:“羅琦兆找過你了?”眼皮一跳,想起他停頓在孟菊生身上的眼神。我說道:“嗯?!?/br>他嘆了口氣,抬起頭,眼神嚴肅而鄭重,口吻近似命令。“依舸,”他說,“你別淌這趟渾水?!?/br>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看官按個爪誒~☆、第三十二章我最煩無關之人的號令,尤其是他這樣,非我上司非我長輩非我長官。我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不假,卻是也要看發(fā)號施令的人是誰!說我剛愎自用也好,頑固死腦筋也罷,他命令式的語句奪走了我的主動權!當習慣了強勢,這樣的身處被動,是極不好受的。心底火氣,卻是怒極反笑,揚起下巴朗聲問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