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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不停地往外瞅,我一瞧這架勢,只好主動請纓領(lǐng)孩子們逛夜市去,留跟班兒照顧著。其實反倒松了口氣。我是真不愛聽戲。沒出茶園的門呢,離老遠就聽丫頭扯著嗓子嚎,趕緊跑過去,老大正在旁邊呵呵笑,沒見著他老子正向他沖過來。伸手照他腦袋上掄一巴掌:“臭小子就知道欺負meimei!你就這點能耐!”臭小子摸著腦袋,也挺委屈:“我就逗她玩,誰知道她這麼能哭?!?/br>丫頭見我來了哭得更大聲,我就把她抱起來哄,聽她咿咿呀呀含糊不清說什麼“死了死了”,小手還指著地上一片草稞子。依誠道:“我就騙她踢踢草,這不是含羞草嘛!一踢葉兒就都縮回去了,我就說你把草踢死了,她就哭了……”我哭笑不得,跟寧寧解釋了半天才賞臉不哭了,把她放下來,左手牽老大右手牽丫頭,放慢步子往外走:“走走走,你媽不放心,讓我來帶你們逛。”依誠撇撇嘴,但嘴上不敢說啥,依寧完全把剛才的事兒忘了,見著那些個賣藝的草班子就挪不開眼了,又人小個兒矮看不到,我個兒高,干脆讓丫頭騎脖子上挨個看。換到第三個班子的時候依寧要吃八珍梅,要是太太在,絕對不容許買,但現(xiàn)在她不在,我一口氣買了三包,丫頭兩包兒子一包,男孩不好這些好賀兒,攥在手里不吃,等丫頭吃了半包吃不下了,把自己手里的又給了meimei。依寧立刻“好哥哥好哥哥”的叫喚,剛才還被欺負哭的事兒早忘腦後去了。正走著,突然看見前面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伸手去撩前面那個青年的錢袋子。作者有話要說: 老幺:對家里最小的孩子的稱呼(這個......可能會有妹紙不知道......)草芥子:草籽草稞子:草叢天兒天兒:就是龍葵的果實,紫黑色,很好吃的,但好像有小毒。奉天落子:落子戲,也叫蹦蹦戲,奉天落子是其中一個分支。好賀兒:好吃的,就是零食。_(:3」∠)_總麼搞的像東北話普及教程......寫得過細,望姑娘們表煩啦QWQ☆、第二章當兵的眼尖,沒遇上這種事好說,遇上了就絕對不容姑息。我把寧寧往老大身邊一推,沖過去一腳把扒手踹翻在地,踩在他心臟處用力捻了一下,扒手痛得大叫出聲,蜷縮起四肢便不敢再動了。我搶過他手里還來不及揣進兜的錢袋子,磨著牙根獰笑:“哪來的吃生米的?懂不懂規(guī)矩?偷東西可以,前提是別讓老子看到!”說罷抬頭把錢袋子往被偷的青年方向一擲:“接好咯!”我正等著青年上跟前兒誠惶誠恐心有余悸地道個謝,誰知這小子竟是個不識好歹的,沒把錢袋子收懷里,反而微一蹙眉,抬眼瞧我,口中不悅道:“你怎麼踩著他?”“放屁!”我大怒,“你眼睛瞎了?老子他媽的在幫你!不踩著他跑了你他媽再以為老子跟他是同夥!”周圍漸漸聚集起人群,不消一會兒功夫就圍個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都過來看熱鬧。青年不耐地看了看周圍,自知理虧,口氣弱了下來:“你放了他吧,都是討口飯吃的不容易?!?/br>正主都發(fā)話了,老子要不放腳指不定還鬧出什麼破事,明明是打抱不平,最後他媽的居然反成了惡人!看這青年端是氣宇昂軒,英姿不凡,沒想到傻了吧唧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移開腳,但可能剛才勁兒用大發(fā)了,扒手撂地上半天沒爬起來,我也管不得他,眼睛一瞪哄散周圍人群,就這麼會兒功夫,青年屈尊降貴地蹲地上扶起了扒手,還掏出了幾塊錢給他。我在旁邊看著,撇嘴,整一有錢沒處花的!不事生產(chǎn)的大少爺!打發(fā)走說不上是倒霉還是幸運的扒手,青年終於注意到了我這個助人為樂的恩人,走過來作個揖:“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先生莫怪?!?/br>我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他來。他穿著時下流行的黑色長呢子大衣,頭戴同色的寬檐帽,很紳士的做派,相貌也好,瞧著年歲不大,感覺也就二十出頭,也有可能是長得小,不過很有氣度,想來是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看打扮也許在海外留學過。不過他這樣的打扮配上他半文半白的說辭,就不免好笑了。“下回注意些就好了,”我說,“這一帶人多,你這樣的最容易被盯上?!?/br>他再次皺起眉:“我這樣的?”我解釋得毫不客氣:“臉上寫滿了不事生產(chǎn)和富家少爺,不偷你偷誰?”他失笑,我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挺好看的,沒那麼老成了。“他們也不容易,”他說,“要不是吃不上口飽飯,誰愿意鋌而走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揚起眉毛,“可不是誰都有先生的一副好心腸?!?/br>沒錯,這個時節(jié),人人自顧尚且不暇,獨善其身都困難,誰還能想著兼濟天下?他又笑了,轉(zhuǎn)而問道:“還沒請教先生姓名?!?/br>“依舸。依依不舍的依,百舸爭流的舸。”他略一怔:“您是旗人?”我不悅道:“這年頭,滿人漢人日本人白俄人老鼻子了,誰還在乎這些。”他笑道:“先生說的是。”“你呢?你叫啥?”“敝姓劉,名國卿。國家的國,卿相的卿?!?/br>“嘿,你這名不錯,”我由衷贊許,“不過得解釋一番,不然會讓人以為是傾國傾城的國傾,哈哈!”這個笑話讓他有些尷尬,不自然的陪笑兩聲後,他建議道:“今日承了先生的情,又與先生相談甚歡,不知先生可否賞面,我們尋一佳處,把酒共話,一醉方休,可好?”有人付賬不去白不去,當即應(yīng)了下來:“我知道這附近有一酒樓,酒是不摻水的!不過你當真能喝?那酒賊拉烈!”“無妨,無妨?!?/br>人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假作推辭,拉著他便向前走,走了兩步猛然停住,回身看了一圈,一拍腦門:“誒呀!”街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卻不見了我家大兒子和二丫頭!劉國卿見我如此,也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我說道:“今日我們可能喝不上了,改天吧!”一邊說一邊就往反方向追去,卻被劉國卿拽?。骸坝惺颤N事不妨說與我聽聽?”我一想,也是,備不住他剛才看到了,便把事情一說。他搖搖頭:“沒見到,不如我們一起找找,你別急?!?/br>不是你家孩子你當然不急!暗自白愣他一眼,風風火火的往回跑,後來一想大有打家劫舍的架勢,劉國卿跟在我後面攔住行人挨個兒問了一遍,等到了大觀茶園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