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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慊厝メt(yī)治。”少恭說著便一把抓住他手臂,做勢要拉他走。陵越下意識反抗了一下。少恭被他抗拒的動作賜得心里一痛,對他說:“跟我走。”陵越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順從了下來。這在少恭眼里則變成了他信任自己,愿意跟自己走的意思。少恭帶著他從山崖處縱身躍下,帶著他一路繞開昆侖山內巡邏的弟子,走了許久,終于到了天墉城邊緣。少恭轉頭開心地對他笑:“陵越,我們終于出來了?!彼哌^去伸手抱住陵越,像以往依偎的那樣,用一種釋然而放松的語氣說:“我好想你?!痹谒磥恚暝绞撬畲蟮囊揽?,似兄似父,是可以讓自己在精疲力竭時棲息的港灣?,F在他終于結束了多日的擔驚受怕,終于可以靠在他肩頭跟他一起說話,終于可以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你還活著,還有什么比這更開心的事情?他幾乎要喜極而泣,卻在松開陵越的瞬間,臉上的笑凝固了起來。他看見陵越的眼睛里,一片淡然——沒有絲毫應該屬于他的溫暖。陵越啟唇,說:“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私闖天墉城也不是常人所為?,F在我已經將你送到天墉城邊界,你請自行離開吧。”“你在說什么?”少恭心底一片惶然,他本不是沖動的人,可陵越的冷漠卻讓他失了冷靜?!拔沂巧俟О?,你連這個也忘了么?”“我不認識你?!绷暝酵肆艘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少恭心里一點點發(fā)著痛,卻又執(zhí)拗地再度靠過去。他強笑著找著話題,說:“你不在的這些時日,我看見了一個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想到你,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在他們身后不遠處一棵大樹之后,丁隱的目光緊緊凝在他們二人身上。他手指摳在樹皮上,指尖深陷入內,眼里帶著十足的嫉妒與怨恨。他看見那個跟少恭在一起的男人了,跟自己有著一樣的臉……他聽見少恭說的話,如錐子般深深扎進自己心窩里。原來他跟自己在一起,都只是在想另一個人,原來他只是個替身么?丁隱想到這里,眼中愈漸顯出瘋狂之色。他現在很想沖出去,毀了這一切。心里僅存的那絲理智緊緊拉扯著他,止住了他的步伐。另一邊,陵越冰冷而絕情的話也在刺痛著少恭。“天墉城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我不認識你,你應該是認錯人了。”少恭的心漸漸下沉,卻難以安心離去。他眸光一沉,運轉靈力便攻了上去,竟是要把人強行打暈帶走的打算。陵越下意識地反擊,他體內靈力前所未有地充沛,幾招之內便將少恭逼退了下去。少恭適才想起,那共生血契是勻了一半力量給他的,若是現在跟他單打獨斗,根本打不贏他。而陵越已抽出劍來,指著他。少恭只覺得心如刀絞,無論什么時候,他都不會對自己這樣的。為什么只是昏迷了一場,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走吧,不要再來天墉城了?!绷暝綋]手一掌擊了出去,正中少恭胸口,把他擊倒在地。他只當自己是對付了一個擅闖的竊賊,渾然不知許久之前,那人還是自己多說一句都不愿的放在心尖上的人。少恭茫然地看著他提劍轉身離開,背影瀟灑而決然,卻連站起的力氣都沒了。等陵越的身影終于消失在視野里,他才俯身吐出一口血水來。☆、第七章一劍穿心第七章一劍穿心丁隱靜靜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赤紅的雙目里帶著野獸般的兇狠。他不明白,他那么重要的一個人,連杯茶都不愿意讓他親自倒的人,怎么到了別人那里,就得受這種委屈。殺了那個人好了。就殺了好了。不是把自己當替身么,殺了那個人,自己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了吧。他死了,少恭就是他的了。心底的魔性進一步擴大著,最終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伸出手,凝聚靈力于掌心,逐漸幻化出一柄赤紅的刀刃出來。血飲刀,他從蜀山得到的寶貝。不飲血怎么好意思叫血飲呢?有靈性的刀刃在他掌心微微跳動著,發(fā)出嗡嗡的嘶鳴聲。他勾了勾唇,嘴角浮現一絲嗜血的笑容。少恭捂著胸口,心里郁結之氣難平。正準備爬起身來時,他突然瞥見背后走來了個人。他抬眼看去,發(fā)現正是丁隱。“你……一直都在?”少恭嘴角帶著血,就這么問他道。問完后他又忐忑起來,心想不知道剛才與陵越的對話,他聽了多少。丁隱在他旁邊蹲下,伸手把他打橫抱起,抱到一旁平坦的石頭上才把他放下。“你跟著我過來的?”少恭問出了心里的疑惑。丁隱沒說話,只是伸出手自他的鬢角下滑到他的下巴。少恭下意識地挪開頭,他覺得丁隱有些非同尋常,按道理他是不會有這么逾越的舉動的。而丁隱在赤魂石魔性的催動下,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只覺得興奮。他捏住少恭的下巴,把他臉扭到面對著自己,說:“是啊,我想你想得緊,就跟著來了?!?/br>少恭迅速地一把掐住他手腕,手指也扣住了他脈門,臉上帶著被調戲后的薄怒:“你發(fā)什么瘋?”丁隱在入了魔的狀態(tài)下,本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制住他,卻沒想到少恭的反擊會這么迅疾??礃幼泳退闶芰藗?,也是不好制服的。真是朵帶刺的玫瑰。丁隱眼里閃過一絲玩味。丁隱不答反問:“你很愛他?”少恭被問得有些尷尬,抿著唇一言不發(fā)。“你就是為了我這張臉靠近我的么?”少恭張了張嘴,想說不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救他純屬巧合,可他也是因為丁隱長得像陵越才會留下與他共處。丁隱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心里蹭地一下便火了起來??伤嫔线€是在笑著,笑得讓人不寒而栗:“原來你接近我,都只是為了騙我……為了這張臉,接近我,對我好,教我劍術,讓我泥足深陷……然后你找回他,就可以不要我這個替代品了是不是!”少恭沉默地閉上眼睛,等他說完,才冷冷地說:“不要再說了?!?/br>他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丁隱瞬間便怒火中燒起來。他連說了三聲好,然后一邊伸手放出自己的血飲刀,一邊轉身朝天墉城走去:“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br>少恭愣了一瞬,再抬眼他已經不見了蹤影。“混蛋!”少恭趕緊追了上去。丁隱心知他受了傷,還刻意加快了速度,漸漸兩人的距離便拉了開來。他找到陵越的時候,陵越才上山不久,正舉步往天墉城里面走。丁隱提著刀便疾步走了上去。陵越眼角余光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