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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他一下,這聲呼喚沒把龔杰的魂給喚回來,倒是把病房里的另兩個人給拉回現(xiàn)實中。陸戰(zhàn)平看到林萌時一下子蒙了,剛剛齊宇冷不丁的說了這一句話讓他大吃一驚,他在家里蹲不住,想著自己打了齊宇,于情于理都得過來道個歉,于是他就一個人打聽到了齊宇的病房自己就過來了。只是想很簡單的說聲對不起,陸戰(zhàn)平硬著頭皮拿出當大哥的范走進來,還沒聊幾句,齊宇卻說:“大哥沒什么錯,如果真要跟我說對不起,就答應我一個事?!?/br>陸戰(zhàn)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不料齊宇冷不丁冒出接下來的那句話,“大哥,親我一下。”這會可把陸戰(zhàn)平給嚇愣了,他定定地看著齊宇一會,還沒想好怎么回答時,門就開了,然后他更為驚詫發(fā)現(xiàn)林萌和龔杰站在門口,龔杰對陸戰(zhàn)平而形同空氣,但林萌可就大大相反,陸戰(zhàn)平怕林萌聽見什么,忙走過去剛想說話時,發(fā)著蒙的龔杰突然直直向他沖了過來。論兄弟感情來說,從小學一直跟著陸戰(zhàn)平屁股后頭玩的龔杰并不比齊宇他們仨個差,他沒跟他們拜把子兄弟,但他卻是陸戰(zhàn)平數(shù)年來的好友,小學時為了討好陸戰(zhàn)平這位靠山,龔杰沒少從家里拿好吃的好玩的討好他,就連作業(yè)都大公無私地借陸戰(zhàn)平抄,甚至有時還幫他抄,雖然他的嘴有點二又有點討嫌,但心底卻是一直把陸戰(zhàn)平當兄弟看。所以陸戰(zhàn)平有什么煩心事不好跟齊宇仨個兄弟說時,龔杰倒成了吐苦水垃圾桶,于是此刻,當龔杰憤怒的臉迎上陸戰(zhàn)平再揮起一拳頭時,陸戰(zhàn)平完全沒有閃躲的意識,結結實實地挨了龔杰一拳頭。“你你你你……..你就是個吃里扒外的混球!”龔杰一向陰毒的嘴到這會卻結了巴,他氣急地豎了根手指頭指著陸戰(zhàn)平的臉,一付快氣岔過去的憋屈樣,“我我我,我跟你說,你…….你要是不喜歡他,你就別招惹他……..他他他……..我不準你這樣折騰他…….”“行了行了,你在說什么啊,你居然還打我,你今天哪根筋不對啊,忘吃藥了吧你!”龔少爺沒陸戰(zhàn)平那力氣,或者還是留了點力氣沒敢真打,陸戰(zhàn)平抹抹臉,根本不當回事,他心里只想跟林萌說上幾句話,心肝兒別誤會什么就行了,別的那些人真管不著。“小萌,你聽我說,剛剛那是……..”陸戰(zhàn)平的手還沒碰上林萌時,林萌已經(jīng)閃開了,他沒有看陸戰(zhàn)平,而是用眼角睨了眼病床上的齊宇,那眼神有點意味深長,但他只看了幾秒就轉了眼神,拉著龔杰淡淡地說:“龔醫(yī)生,我們走吧?!?/br>龔杰被他拉一下,好像回過神來了,他怔怔地看了看林萌,嘴里喃喃地道:“好好,我們走,我們出去。”“你們去那啊,哎,這總得聽人一個解釋吧,喂,老龔,小萌!”陸戰(zhàn)平還想上前說點什么,林萌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極為冷漠,甚至讓陸戰(zhàn)平有點又回到幾個月前剛見面的那會時候,陸戰(zhàn)平像胸口窒了一團氣似的,想說的話全都變成了發(fā)漲的棉花,把嗓子眼都給堵塞滿了。林萌走了幾步,轉身又折回來,把腋下的張大千畫遞給陸戰(zhàn)平,語氣平靜地說:“我以為這畫還不錯,舍不得留在這,就想把它帶回家,但是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這畫其實就那么回事,我又不要想了,你買的東西還給你吧,別浪費了?!?/br>那卷畫落在陸戰(zhàn)平手上,不輕不重地,就像塊石頭似的壓在陸戰(zhàn)平心里,他好像覺得自己快要被壓的喘不上氣了。離開醫(yī)院后,龔杰根本沒法開車,他像個典型的精神病患者一直在碎碎念,林萌迫于無奈,主動開車送他回家,可在半路時,龔杰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心里難受,我想喝酒?!?/br>林萌看了看他一臉的青白色,無奈之下只能把他帶進了酒吧。失戀的人最想好好喝一頓,把自己灌得稀巴爛醉不省人事,明天起來又是美好嶄新的一天。事實證明,林萌這個決定是對的,同時也是錯的,對的是龔杰確實很想喝酒,錯的是,林萌不得不陪這個失戀的大男人一晚上。心理學醫(yī)生通常能開導別人卻無法輸通自己,能拯救病人卻無法救活自己,龔大醫(yī)生能對著陸戰(zhàn)平冷靜分析林萌的性格和兩人差異,但卻沒能想通自己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個不敢說愛的傻逼。“你說說,我這人怎么樣?”龔杰醉眼惺忪地晃著酒杯,這個二逼貨居然問了個陸戰(zhàn)平當初問過的問題,只不過這次對象換成了林萌。林萌拿下他的酒杯,平靜地說:“你人很好,是個好醫(yī)生,也是好兄弟?!?/br>“哈哈哈,你說的太對了,我喜歡聽!我也覺得我人很好,我也是他們的好兄弟,可是我不想跟他只做兄弟啊,你懂不懂?!”龔杰抓著自己的杯子不放,歪著腦袋一臉認真地對著林萌說:“我喜歡他你知道不?從高中時就喜歡他了,可他就是當不知道,我對他夠好的了,陸戰(zhàn)平去上武校時,他家里的錢都讓他智障的媽生病花光了,他媽住院還是我家這間醫(yī)院,我給他找病房,找醫(yī)生,天天不上學陪著他,給他mama用的藥都是最好的,高三那年,他媽去世了,就連喪葬費全都是我一個人掏錢出的,陸戰(zhàn)平根本沒回來,是我下著大雪還陪著他跪在墓前,足足跪了兩個多小時。你說說,誰能做到我這樣?他還裝傻!”“他總當我是好友,是兄弟,說什么老龔,你得去找好女孩談戀愛,別再成天待在醫(yī)院瞎想點別的,噗,我瞎想?他那么聰明的人肯定知道我在瞎想著他,可他就是當不知道,論腦袋我是比不上他,論裝傻我也比不上他,他就裝吧啊,你看他現(xiàn)在裝成啥樣了,不還是輸在你手上了嗎?哈哈哈,我叫你裝叫你裝!你他媽有本事裝一輩子啊,今天干嘛又說出來呢!你說個屁啊你!人家都不稀罕呢,傻叉!”龔杰越說越激動,一甩手就把手里的酒瓶子重重擲在地上,看著一地的碎片,沒等周圍的人有什么反應,龔杰自己嘴巴又一歪,哭喪著臉猛地俯在桌上大嚎。林萌知道龔杰嘴里的他是誰,是齊宇,原來他們間的感情是這樣糾結,看著龔杰趴在桌上嚎聲大哭,林萌突然有點煩燥了,這種煩燥與龔杰無關,或者是因為龔杰觸動了他的潔癖神經(jīng),他向來反感錯綜復雜的情感關系,對陸戰(zhàn)平又涌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惡情緒。這或許與陸戰(zhàn)平無關,但真的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