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扭著屁股。

“?。　比缓?，男孩子就發(fā)出了尖叫，他被男人抱住了，男人的手對著他的小屁股又揉又抓。

老麻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子里的情景，慢慢地低下了頭，若有所思。

屋子里的兩個人一起摔到床上，打起了架，其中那個男人像是要食用那個男孩子似地撕掉了男孩子的小尾巴，露出圓乎乎的小屁股。

“程程?。　?/br>
老麻雀聽見這么一聲，又抬起眼，便真的看見強(qiáng)壯的男人伏在男孩子身上，對著男孩子的屁股又啃又咬又舔，后來，還掰開男孩子的屁股，埋頭到屁股縫里吻咬起來。那個男孩子呢，明明即將被吃掉，卻除了叫喊外什么也不做，“程程，程程，你……你……”身子骨越來越軟，打著止不住的顫栗，就像是……就像是再過不久，墻根下的公母野貓兒會做出來的模樣。

“唔，”老麻雀似乎明白了什么。

后來，它果然又在窗戶里看到很多次，同樣的男人埋頭在同一個男孩子的屁股縫里，吃得男孩子斷續(xù)地呻吟。這件事一直到老麻雀自己被野貓兒叼走，成了別人的腹中餐，也沒有改變。

于是一切都順理成章了。程顯在老城區(qū)另一頭的小學(xué)校門外租賃了一間門面房，裝修了一番，做成文具店的格局。他又和岳駿聲分頭走逛批發(fā)市場，比對文具的質(zhì)量和價格，敲定了一批貨。不久程顯買了輛二手車，方便去市場進(jìn)貨，也方便帶小笨犬到處看一看，玩一玩。學(xué)著以前文具店老板的樣兒，他也聘了個退休了的阿姨，幫著看店，好讓自己跟小草包有空閑過二人世界。每次阿姨一來，他們就歇在家耳鬢廝磨，各式各樣的小可愛內(nèi)褲散開在床上，兩個人蒙在被窩里拱出各種形狀。少數(shù)時候，他們開車出去吃飯加兜風(fēng)。一次他們開車來到一個新開發(fā)的小區(qū)外面，程顯指著其中一幢公寓樓道：“駿駿，我們在這里買套房子怎么樣？離文具店也近。”馬上被小笨犬搖頭拒絕，“不要，太花錢?！?/br>
程顯就知道他摳門的小嬌妻會這么說，“但是，我們買一套新房子住不是一樣很好嗎？萬一現(xiàn)在的房東不想出租了，讓我們搬走，我們多被動！難道駿駿就不想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窩？我是說，屬于我們倆的窩?！?/br>
“想，我很想?！痹莉E聲掰過程顯的肩膀，用腦袋去蹭程顯的腦袋，他顯然被程顯的話給打動了，“那我再想想?！鳖D一頓，他說：“我倒挺想把房東的房子買下來呢！”

程顯聽了心里一動，“我去問問看?！?/br>
“嗯！”

當(dāng)然，期間他們又做了很多次“最舒服的事”，每做一次都刷新了他們對“最舒服”三個字的認(rèn)知。每一個舒服過后的早晨，岳駿聲都跟嬰兒一樣醒來，尋著熟悉的氣味貼向程顯，投入他懷中，拱手拱腳一番，好像嬌慵的大貍貓。程顯就擁抱著他如貓似犬的小妻子，在溫暖的被窩里噴著鼻息，鼻息里有長長的安寧。此時窗外正值初秋，天高云淡，半樹金黃。偶爾有鳥雀鳴叫，叫聲空寂，一下傳出很遠(yuǎn)，直至人殘余的夢里。

大約在樹葉快落光的時候，某日，程顯從郵差手中接到一個大信封，封面上沒有寄信人的地址，但收信人寫的是程顯。他拆開信封來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塊塊被人弄碎了的光盤。

一堆光盤碎片，棱角突兀，銀光散淡，像是訴說著很久之前的一段往事，不堪回首的，無從說起的，幽幽滅滅，直至塵埃落定。

程顯用手撥了幾下這些碎片，似乎知道這些碎片意味著什么。他又看了看那個信封，信封上，他的名字和地址都是打印出來的，方方正正，無筆跡可供推斷。

他在心里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冷。隨后他把碎片重新裝回信封，用黑筆幾下涂抹了上面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然后發(fā)動汽車往文具店去。

路過街角的時候，程顯停車開窗，一揚(yáng)手，把信封扔進(jìn)公共垃圾箱，“砰！”地一聲。一踩油門，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小草包還在店里，他這就要去接他，把店打烊，然后他們一起下館子吃飯。

（番外完）

—全文完—

后記：有關(guān)艱難愛情的暢想

程顯和岳駿聲的愛情超長跑終于抵達(dá)終點，猛獸和他的小白嬌花如愿走在了怡人的芳草地上，而猛獸身后那個走在另一條大道上的紅玫瑰（或者紅薔薇）也依然風(fēng)華正勁。致力于愛情的終于得到了愛情，致力于另外一些東西的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愛情其實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情。愛情中最不難的就是性，除性之外的東西，都很難，很艱難。我總以為一個戀愛關(guān)系中至少得有一個人較為包容和理解，才能讓一段戀愛修成正果。譬如我之前寫的文章里，李沉舟就是比較愿意去包容的那一個，他對于柳五，有一種因憐生愛的情緒，而且年紀(jì)越大，越是如此，所以不管柳五怎么折騰，兩個人最后還是滾到了一張床上，這是因憐生愛和因欲生愛的結(jié)合。

換到這篇文章，程顯則是相對包容的那一個，他對岳駿聲也是憐愛不已，從小到大，從未改變。大猛獸主義讓他必須去理解容讓他的小愛人，所以他才那么能等，才能那樣的等待和希望。最后，岳駿聲對他也產(chǎn)生了愛之理解，兩個人互相向?qū)Ψ竭~步，走到一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至于程顯和岳文龍之間，則是“rou欲之上，愛情未滿”，morethanlustbutlessthanlove。程顯固然不會心甘情愿做一個被玩弄的床伴，岳文龍也很難放下姿態(tài)來跟程顯這樣一個泥濘的獸來談戀愛，無論程顯有沒有在他心底激起除rou欲以外的東西。如果這兩個人是CP，那很可能會寫成有著妖美女王受那樣的相愛相殺黑道文，兩個人都有自己不肯放棄的東西，成就另一種“艱難愛情”。只是這篇里的程顯本質(zhì)較為質(zhì)樸，而岳文龍也不想太麻煩，所以那一場偽強(qiáng)｀暴之后，岳文龍就收手了。

只是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念想的東西，即使轉(zhuǎn)瞬即逝，也能引人惆悵，尤其是那種介于兩種狀態(tài)之間的情感。一場性｀愛過后，人的心理上會產(chǎn)生怎樣的變化，這一點極難描述，何況無論從哪一點而言，程顯都不是一個壞人，這一點岳文龍不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岳文龍更加重權(quán)，他注定是一個不會在愛情上投入過多的人，不會去長途跋涉以抵達(dá)對方的內(nèi)心，去包容理解一個人?？傊?，岳文龍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至于那些讓他自己沒有想到的做｀愛后動物性｀感傷，相信他也會處理的很好，無論他是否會在煙霧繚繞中肖想他跟程顯的另一種可能——如果他曾經(jīng)對程顯是另一種態(tài)度的話。

單純的人容易受到傷害，但一旦決定了，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