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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落盡??輼渲ι弦恢蝗缸右矡o,惟有不知誰家的貓兒在冷風(fēng)里發(fā)出嬌縱的怨叫。半天,程顯才想起來要喝口水,眼睛看到暖水瓶,他自然地又記掛起早上為岳駿聲煮的稀飯。他倒著水,很想問岳駿聲一句“你早上的稀飯吃了嗎?你現(xiàn)在餓不餓,要不要再吃點兒東西?”可還沒等他張開口,那邊岳駿聲忽然抬頭,看著他道:“你喜歡我哥嗎?”程顯一怔,——真是要命。他知道自己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該怔這一下。他也知道岳駿聲那清怯無光的眼神捕捉到了自己的這一怔,因為幾乎同一時間,那雙可愛的眼睛就變得愈發(fā)黯淡。為了補救,程顯斬釘截鐵地反復(fù)說:“你哥是魔鬼,我怎么會喜歡一個魔鬼……你記得當(dāng)時我問岳文龍那些發(fā)給你的恐嚇信干不干他的事,他半點沒有否認的意思?他……”越說越氣短。岳駿聲再度埋下眼去,程顯慢慢地也不再說了。一股惘然的情緒從他心底升上,他感到好像有什么東西掩藏在那往昔的云霧般的事實下面,可是他并不確定。他甚至一點兒也不想去確定,他似乎害怕會在那云霧之下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那些東西將惑人心神。他不要那些東西,他不想知道那些東西,請那些東西放過他罷!——他已經(jīng)快失去他的小笨犬了!就讓那些亦真亦假亦實亦幻的東西隨時光快快流逝罷!請讓他的心平定,讓他的小考拉常伴,請讓他跟這世上最普通的大多數(shù)一樣,跟親愛的人一起,穩(wěn)穩(wěn)靠靠地共度余生罷!程顯的胸中鼓蕩著一腔惶然,一時間他再次變成當(dāng)年從岳文龍面前奪門而逃的狂獸??瘾F的爪牙仍在,只是膽氣已無,除了祈求命運的垂憐之外別無他想。程顯呆呆地觀察岳駿聲的表情,他的肚子發(fā)出咕嚕嚕的餓音。他雙腿一動,就要站起——“除了我哥之外,你還跟別的人上過床嗎?”岳駿聲冷不丁地問,眼中不知何時又涌上一層淚膜。他自己用袖子擦去了,“我指的是真正的上床,不是光做那舒服的事……”傷心的小草包斜眼瞅著他,一只手神經(jīng)質(zhì)般地捏著褲縫。“沒有,沒有,再沒有了,我……”程顯飛快地回答,以為這答案可以挽救些什么,脫口而出后才驀然驚覺其中的含義。岳駿聲半垂著頭,口中喃喃地,“所以,我哥是你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邊說邊扭過臉去,兩行淚緩緩淌下。他對著墻壁揩眼淚。程顯心痛如割,心慌如鼓,他仿佛被判了死刑的人,瞪著眼睛,叫道:“駿駿!”此外什么也說不出,心神皆失。岳駿聲對著墻壁抹了半天眼淚,一抽鼻子,站起來。他似乎是沖著程顯,又似乎是自言自語,“我不要難過,我要走,我本來就準備要走的。我不是基佬,我不要做基佬,我要回去繼續(xù)上學(xué)……我不要難過,我要走……”走過去拎了背包,開了門就要出去。“駿駿!”背后傳來程顯的聲音,聲音干澀低沉,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我會等你,——但我不會一直等你。我等你長大已經(jīng)等了很久,我會再等你一會兒,也許幾年,但不會一直等下去……”一串眼淚落到衣服上,岳駿聲狠狠擦了把眼睛,說:“隨便!”便拽開步子走了出去。大門在他身后響亮地關(guān)上。三十五、程顯對著關(guān)上的門呆呆地望了很久,屋子里靜的只聽見墻上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音。他像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像是以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玩笑或錯覺,也許很快岳駿聲就會在外邊大聲地拍門,撒嬌使氣地叫:“程程,開門,我要進去!快開門,不然不跟你玩了!……”程顯坐在椅子上,勾著脖子,直直地沖著那扇門張望。到后來,腦中那股子懵意逐漸消散,他才像是驚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對著屋子里的一切看了又看。春天的時候,他帶著小笨犬似的岳駿聲來這里租下了這套房,如今到了冬天,卻只剩他自己坐在這里了。天上的云影被風(fēng)刮亂,漏下陽光來。灑金的陽光斜落進窗戶,刺著了程顯的眼。程顯避開眼去,搖搖晃晃地站起,腳下虛浮著。他過去衛(wèi)生間撒尿。衛(wèi)生間墻上的鏡子映出他野人般的面容,他看了一眼就別開頭,解開褲子,嘩嘩嘩地放水。聲音聽上去強勁而持久。程顯一手把住自己的rou根,他專注地看著手里面正痛快釋放的靈物。他自己長得如獸如野人,身下的這塊靈物便也瞧著粗野至極,時刻一副怒發(fā)沖冠的模樣。原始的不馴順的血液在這靈物里奔涌,心思稍一活絡(luò),那東西就顫巍巍地昂起腦袋,吐完最后一滴尿后,開始憧憬起另一番運動。程顯正腹內(nèi)空空,一股餓火自他身下滾過。他抖了抖那根rou,用手隨意抓了幾把,就把東西放回去,拉上褲鏈。他去洗手吃飯,吃的還是早上他煮給岳駿聲的那一鍋粥。一鍋粥還剩下大半,看來小笨犬沒吃多少。程顯呼啦呼啦地埋頭喝粥,兩口下去才發(fā)覺自己是真餓壞了。一碗粥片刻見了底,他便又盛了一碗,接著又是一碗。鍋子里的粥最后只剩下點稀湯水,程顯索性端著鍋子往嘴里灌,連灌帶吞。直到喝得肚皮發(fā)脹,稀粥快漫到喉嚨口,才把鍋跟碗筷一齊丟進水槽,一個人坐在床邊上順了半天的氣。程顯躺到了床上,腦后墊著枕頭。屋子里仍是靜的只聽見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他昏頭昏腦地半瞇著眼,不知怎么地鼻子里似乎聞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這味道太過熟悉,幾乎一下子就將他激靈起來,睜眼看到岳駿聲之前睡的枕頭。他伸手把枕頭抓過來,抓到臉上深深地嗅,越嗅越動情。枕頭上那股子附著不去的體味好像催情藥一般作用在他身上,他的毛孔歡快地舒張,他身上的血唱著歌兒往身下的某處流去。他再也不用顧忌,當(dāng)床松開褲帶,直接隔著內(nèi)褲將那一大坨松抓一抓,然后伸手進去,慢慢地擼動,連著那兩囊沉甸甸的卵,兩只手輪番悠哉悠哉地把玩,自己賞自己一個快活。那一處仿佛有電流一絲一絲地趕過。程顯虛睜著眼,想起岳駿聲那副可愛的腰身,那窄窄圓圓的翹屁股,身下那處就跟火燒似的又燙又硬。此時此刻他不無遺憾地想到,他真應(yīng)該干上岳駿聲幾次的,不,要多干幾次才行,否則這下人一走,再也干不成,他可是虧了的。不期然地,他又想起岳駿聲之前那總是含情脈脈溫柔順從的眉眼,他想象著把自己的家伙嵌進岳駿聲的身體里,然后抓著那小翹臀往死里干他。他想象著岳駿聲會怎樣被他干的又哭又笑,軟成泥,癱成水,又愛又怕地叫他“程程”;他想象著自己怎樣心滿意足地射在岳駿聲的身體里。他可以一晚上干上很多次,他唯一要擔(dān)心的只是岳駿聲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