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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還是不為所動,他就說錯了一句話,程程就狠下心不理睬他了!過了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又見到了程程,可是他的程程變成了個基佬不說,還變成了個非常小心眼的基佬!岳駿聲用手砸了下被子,沒好氣地推開筆記本,拿過手機玩起來。大半天沒看手機,曉薇那個丫頭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發(fā)了一連串的短信。他隨手回了兩條,把手機原來的震動全部調(diào)成靜音,又把手機扔到一邊。頭枕在胳膊上躺了一會兒,終于——他還是忍不住,取過筆記本,如饑似渴地瀏覽起那些關(guān)于基佬的網(wǎng)頁來。十七、岳駿聲無所事事地趴在床上,腦袋朝著客廳。那些基佬的火辣網(wǎng)頁把他看得頭昏腦脹,如今他只想看看程程。本來他看程顯剝好了毛豆,一副要做晚飯的架勢,就主動提出要幫他的忙,跟他一起做。卻見程顯掂一掂盆里的毛豆,說:“你去玩兒吧,我就煮個毛豆,用不著你幫忙。一會兒程亮來送外賣,我們晚上就吃外賣?!毙〔莅犃诵睦锞陀悬c兒難過,覺得程顯在故意趕他,因為他還在生他的氣。真是的,自己都原諒他這么多年跑得無影無蹤不來看自己了,為什么程程就不能原諒自己無意間說的那句話呢?小草包悻悻然被趕回臥室,生氣地在床上滾來又滾去,滾累了就迷迷糊糊地打個小盹兒。意識朦朧間他感到有什么東西熱乎乎地貼到臉上,就像昨晚跟程程接吻時那樣的熱乎乎。他感覺到自己臉上仿佛露出了微笑,就算在夢里他也非常非常地喜歡那種熱乎乎的感覺。用力地掙扎著睜開眼睛,岳駿聲指望能看到他期望看到的,卻發(fā)現(xiàn)程顯正從廚房里走出來,到客廳去拿什么東西。他失望地眨眨眼睛,撈過手機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又把手機扔了。他扒在床腳,腦袋朝著客廳,注意地聽程顯的動靜。快傍晚的時候,有人敲門。小草包一下子坐起來,跟看家的小狗兒似地。程顯過去開門,進來一個背著外賣包的青年。青年長得很好看,一進門就叫程顯“哥——”,沖著屋子里東張西望,“哥,你現(xiàn)在住這兒了?這邊的房價如今貴上了天呢!你一個人住還是……”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從臥室里走出來的岳駿聲。送外賣的青年——也就是程亮,對岳駿聲好奇地盯了好幾眼,轉(zhuǎn)臉問程顯:“哎,這個是你室友?”程顯嘴里發(fā)出“嗯嗯啊啊”的幾聲,揮手招呼岳駿聲道:“駿駿,這是我堂弟程亮。程亮,這是駿駿。”岳駿聲站在沙發(fā)后面,張了張嘴,道:“……你好。”本來他可以表現(xiàn)得更禮貌些,譬如給程亮倒杯果汁什么的,可是他一看到程顯跟程亮之間熟稔又熱絡(luò)的樣子,就不自覺地嘟起腮幫子,什么也不想做了。如果程亮長得丑一點的話,也許他會更樂意跟他說話。程顯從口袋里掏出鈔票往程亮手里塞,“喏,你拿著!今天一天往我這里跑了兩趟,這是給你的誤工費!”程亮自然地把錢往外推,這邊程顯眼疾手快地抓著錢揣他外賣包里,“日”地拉上拉鏈,“犟什么!回頭嬸嬸又要嘮叨你!”正巧程亮的手機又響個不停,他拿出來看盡是嬸嬸的號碼,按了接聽,那頭一個勁兒地催他快回店里。程顯對著手機撇撇嘴,無奈地對那頭道:“就來了,就來了?!卑文_往外走,說著“哥——我回去了,下次再來!那個——駿駿是吧,回見??!”匆匆趕趕,就沒顧上拒絕程顯塞他包里的粉紅幣。門關(guān)上了。程顯回轉(zhuǎn)過身,看見岳駿聲杵在沙發(fā)后面,兩腮往下溜,一副被忽視了不得意的小模樣。他的心臟不可抑止地鼓跳起來,跳得又重又疾。他深深地吸氣,盡量放平緩聲音,“你餓了嗎?餓的話就來吃飯吧!”其實岳駿聲并不太覺得餓,但是他想跟程顯一起吃飯,所以他立刻乖乖地在桌旁坐下。剛一坐下,又跳起來,咚咚地跑到廚房去洗手,拿碗拿筷,又咚咚地跑回來。程顯接過他拿來的碗筷,把程亮帶來的飯菜和鹵蛋倒到碗里,又上廚房端來一盤鹽水煮毛豆,放到桌上,“吃罷!”兩人坐下來,好一會兒不言不語,你一筷我一筷地吃菜下飯,咀嚼聲響徹客廳,顯得屋子里特別的空曠。岳駿聲看上去頗為煩惱,他草草扒完了飯,丟下碗筷,盯著程顯愣神。程顯呢,則一絲不茍地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挾掉了盤子里最后一顆干癟的毛豆,然后他擱下筷子,休息似地干坐著。岳駿聲愣上半天,把程顯從頭慢慢地看到腳,又從腳慢慢地看到頭,越看越迷惘。一轉(zhuǎn)眼,他看到桌上吃空了的盤子和碗,想起什么來,慌慌張張地站起,“我、我去洗碗……”哐里哐啷地收拾。程顯也不攔阻他,在岳駿聲看不見的地方,他目光直直地望著那小草包,看他如何在廚房里歡快地忙碌。他眼里升起淺淺的笑意,心里跟下午小草包睡覺時他偷偷香了他一口一樣的快活。程顯自己在客廳里走了幾圈,又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便上衛(wèi)生間去洗澡。岳駿聲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程顯已經(jīng)洗完了澡,穿著短袖T恤坐在客廳里,甩著一頭潮濕的短發(fā)。T恤衫貌似是緊身的,那么服服帖帖地勾勒在身上,托襯出程顯肌rou鼓鼓的胳膊,還有幾乎跟動物世界里的大猩猩一樣發(fā)達的胸肌。這一切顯得程顯是那么得性`感,——沒錯,就是性`感,小草包終于想到了這個詞,他終于想到該用什么詞來形容程程了,就是性`感!即使程程是那么得不懂得修飾自己,即使他的穿衣品味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即使自己有時會叫他“鱉佬”而他哥哥岳文龍把他說成是“類人猿”,他還是覺得程顯性`感,說不出的性`感,讓他看久了甚至會感到不好意思,臉蛋兒從里面往外燒出來。岳駿聲直愣愣地盯著程顯的上半身猛瞧,一邊羨慕贊嘆程顯的身材,一邊想起昨晚上自己跟程顯擁抱接吻的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樣毫不困難地就拱到了程顯懷里,不過他可記得,程程的胸膛還跟他小時候睡過的一樣厚實溫暖,有股熱烘烘的咸味。他現(xiàn)在就很想在那肌rou線條分明的熱烘烘的胸膛里拱一拱,甚至……甚至希望程顯可以像昨晚上一樣抱著自己,對他拍一拍,撫一撫。可是作為是因為自己難過得哭了程程才會來抱他,而自己也已經(jīng)長大了,不好再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粘著程程往他身上靠——岳駿聲不無沮喪地想著這些,尤其他再一次察覺到自己想同程顯親近的愿望中有什么不應該的地方,尤其是他再一次想起“基佬”這個詞。他記得有一次,有人在“新世界”私底下跟他說“你知不知道你哥是個基佬?”,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