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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見到的地藏菩薩。“菩薩。”靈且忙俯身跪下,謝道,“多謝菩薩救命之恩?!?/br>“這是我答應(yīng)過的,不能食言?!?/br>靈且繼續(xù)求道:“靈且還有一事相求,還望菩薩可以相助。”地藏菩薩抬手制止道:“不必多言了,你所求之事我無力相助,如今你也獲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br>“菩薩……”“不必多言,你可以離開了?!钡夭仄兴_不復(fù)之前柔和態(tài)度,語氣強硬。兩名童子聽見地藏菩薩所言,進來相請道:“公子還請離開吧,菩薩既這樣說了,此事便無轉(zhuǎn)圜余地了?!?/br>靈且呼吸一頓,稍傾只得無可奈何長嘆一聲:“多謝二位了,還請兩位童子帶路,我這便離開。”待靈且離開后,地藏菩薩身形也從蓮臺上消去,再看一眼時,人卻還在,仿若方才的消失只是一時幻覺。而忘川河面上一人正順流而下,河邊的彼岸花搖曳著正艷的身姿,蘊含著飽食鮮血的暢快。陳上賢結(jié)起繁復(fù)手印,鮮血勾畫出道家秘術(shù)靈符,推算著人的生機命點。爐中紫煙裊裊,屋中兩人忐忑的等著結(jié)果。一股巨大力量反噬而來,沖撞陳上賢胸口,鮮血自口中噴出,染紅了桌上符紙,一段壽元被蝕,陳上賢的道術(shù)頓時失靈。吳光忙撲上來扶住陳上賢:“師父,你沒事吧?”陳上賢隱去壽元被蝕之事,擺手道:“無妨,小傷而已?!?/br>靈昧緊張地跟在吳光身后看著陳上賢服藥調(diào)息。陳上賢穩(wěn)住氣息,遺憾地對靈昧說道:“靈昧,我沒辦法推算到靈且所在,不過我相信,靈且現(xiàn)在應(yīng)該平安無事,有其他的力量在暗中保護著,你可以先放下心來。”靈昧懂事地應(yīng)道:“嗯,謝謝陳道長,我相信您,您現(xiàn)在還是好好調(diào)息吧?!?/br>陳上賢點頭道:“那你們先出去吧,放心,我沒事的”“好?!眳枪怆m然擔(dān)憂但聽到師父這么說還是拉著靈昧的手乖乖地出去了。屋中陳上賢看著手上一道黑氣在掌心游走,合上了手。魔界,陸離從百年前的一場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雖不是身在當(dāng)年囚禁的魔洞,卻也并無什么區(qū)別,苦笑幾聲,心口又是一陣抽痛。門外徘徊已久的卑羅推門而入,看到陸離正在發(fā)呆,忍不住諷刺道:“怎么?歸心似箭了嗎?留在我這里是對你極大的委屈嗎?”陸離想到百年前的爭端與失信,一時失了言。“連敷衍與搪塞也不愿了嗎?那么我想你的朋友的生機你也是不愿知曉了?!?/br>聽到有靈且的消息,陸離方有了反應(yīng),急急追問道:“什么生機?可是靈且已經(jīng)脫離險境?”卑羅皺起眉頭,不悅道:“與我便沒有話說,但是一旦談及你的朋友,卻是如此急切,我就這么令你討厭嗎?”不滿的一句話流露出許多情緒,陸離聽出弦外之音,輕輕說道:“我只是關(guān)心我的朋友,因為他此刻并不在我身邊,我心系他的安危,而你,你在我的身邊,我能夠看到你,能夠和你說話,知道你現(xiàn)在很好,這就夠了?!?/br>“搪塞敷衍之語?!北傲_輕蔑地說道。“搪塞也好,敷衍也罷,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我只需將對你的關(guān)心放在心里,但是靈且有生命危險,所以急切心情也就透露出來?!?/br>“哼,討好之話?!北傲_俯身坐下,眼睛轉(zhuǎn)向別處。陸離將手覆上卑羅置于膝上的手,放軟了聲音,哄小孩一般道:“其實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你原是我撿到的小兒,我原許諾帶你進入菩提禪風(fēng),失了約的我害你在大雪里站了三天三夜,又找了我數(shù)百年,我真正欠你的不僅是一句抱歉,還有彌補你這數(shù)百年缺失的感情,抱歉,我失約了,你能原諒我嗎?”真誠的態(tài)度,溫柔的聲音讓卑羅想起當(dāng)他還是一個孩子時,陸離抱著他時逗他笑的那種溫情,那是他至今仍然懷念不愿舍下的記憶。“哼,靈且昨日已經(jīng)離開地府了,想來應(yīng)該是得救了?!绷粝乱痪湓?,卑羅拂袖起身,跨步離去。陸離聞言慶幸著靈且脫劫,失了血色的面孔竟回復(fù)了幾分紅潤。卑羅于門外停住腳步,默默念著自己的名字?jǐn)?shù)遍,方才離去,離去時臉上亦添了幾分紅。第38章終章終章梅山上,靈且看著空蕩蕩的洞府,心中一暗,在洞府中感應(yīng)不到靈昧的氣息,而梅山上也沒有靈昧的活動氣息,靈且想起山下的道士,急急趕到山下,卻發(fā)現(xiàn)小木屋中已是人去樓空。“靈昧與道士一同離開了?!膘`且想著,“只要找到道士就可以找到靈昧了。”靈且向山中的動物們打聽著兩人的去向,方知兩人向西南方向去了,靈且心中定下,決定循著兩人的方向走過去,再打聽看看路上有沒有什么有名的道觀或者道者,心中既定,靈且便行動起來。一路上,道觀不少但卻沒有靈且要找的道士與靈且。天色漸晚,靈且望著遠空,心慢慢下沉,無云的夜里月亮極亮,漫天星子在黑夜中閃爍著光彩,這光彩卻扼住了靈且的呼吸,讓他感到了心上痛楚的加劇。“天璣?!被秀遍g,面前仿佛出現(xiàn)了心心念念的那人,輕輕將他抱起,帶走。“天璣!”猛地起身,靈且從床上坐起,看見周邊陌生的環(huán)境,頭又開始痛起來。“別慌,我在這里?!睖厝崾煜さ穆曇繇懫?,靈且抬頭,天璣手中端著白瓷碗向他走來,“我找到你了,如今你先在這里養(yǎng)著身體,我會把靈昧接過來的。”“你怎么知道靈昧?”心中疑惑,靈且問道。天璣笑笑,不在意地說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不過如今你先休息好嗎?”靈且看著眼前熟悉的天璣,心中疑問重重,突然,他想起了曾經(jīng)在畫舫上的那個夢境,與現(xiàn)在的情形十分相似。天璣看著眼中深深藏著防備的靈且,安慰道:“沒事,你只是太累了,我知道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你心中存疑也是正常,只是你答應(yīng)我,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好嗎?”握著靈且雙手的手,溫暖,干燥,讓靈且感到安心,看著眼前的天璣,靈且心下一松,點了點頭。天璣為靈且掖好被子,笑道:“你再睡一會吧,我先出去一會?!?/br>“嗯?!?/br>門外,等到不耐煩的開陽抱怨道:“卿卿我我結(jié)束了,可以做正事了嗎?”天璣搖頭嘆道:“唉,你真是不解風(fēng)情啊,果然還是個孩子。”“喂,要是我像你似的,談個戀愛談的要死要活的,天樞該拿刀砍死我了?!?/br>“嘖嘖嘖,天樞怎么把你教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