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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這件事我們誰也幫不了,我知道你心牽好友安危,我與天璣也有幾分交情,只是地藏菩薩做出安排,這時候也只能依靠天璣自己的力量了?!?/br>“可……”陸離正要說什么,卻見孟姜也是一臉擔(dān)憂與無奈。“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陸離轉(zhuǎn)身正要去別處尋找方法以救得靈且,迎面遇上的卻是黑白無常,凡間稱為謝必安,范無赦的兩位。謝必安遠遠地看見孟姜在此處與人并立,身形陌生,不似熟悉之人,走過來發(fā)現(xiàn)此人確實不是地府之人,于是開口問道:“不知這位仙長從何而來,到地府又有何貴干?”陸離忙解釋道:“鬼使誤會了,在下不是什么仙長,只是機緣巧合下在西天佛祖座下修煉了一段時間而已,叫我陸離就好,此來地府只是為了一段私交?!?/br>謝必安擺手道:“哎,既是修道之人,仙長二字也不是什么誤會,陸離堅持便以姓名相稱吧?!?/br>陸離點頭輕和。謝必安又問道:“不知陸離所為私交可有解決,我與無赦可有相助之處?”陸離搖頭應(yīng)聲道:“孟姜以將我所求皆告知了,陸離正要去別處尋法子救我的好友?!?/br>謝必安抬頭看向孟姜,孟姜沖他輕輕點頭,范無赦突然開口道:“若是陸離想救的是前幾日隨天璣星君一同進入的那位只有半魂的公子,那恐怕是別無求生之法了?!?/br>“半魂?”孟姜與陸離同時驚詫問道。范無赦對兩人驚詫神情并無反應(yīng),冷靜述說起半魂之人的來往:“那日,半魂之人飄入地府,判官尋遍生死簿卻尋不著其姓名,于是我們將其帶去神荼郁壘兩位鬼帝處,卻還是找不到那半魂的身份究竟是何。后來天璣星君入了血海尸山,神荼郁壘兩位鬼帝想起這半魂赫然就是天璣星君想救之人,不知為何,天璣星君與孟姜以及鬼帝并未發(fā)現(xiàn)那位公子,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靈且已失去了半魂。這半魂飄飄蕩蕩進了地府,失了記憶,鬼帝又找到我們,將這半魂帶去,卻逢地藏菩薩遣命而來,讓我們將這半魂送去他處。自那半魂進入地藏菩薩道場后,我們也未見到了?!?/br>“這……”孟姜與陸離已是瞠目結(jié)舌。孟姜細細憶起當(dāng)時,卻并未想起何時靈且的魂魄已分離成半,陸離則更加愕然,靈且的身體漸漸變差,甚至失去靈元成為凡人,這些陸離都知道,但卻沒想到靈且竟會遭受離魂之苦。想及此處,陸離忙問道:“那不知地藏菩薩道場在何處?我想向菩薩求一救人之方。”范無赦盯著陸離,點頭說道:“菩薩道場我們兄弟倒是可以帶你去,只是不知菩薩會否見你?!?/br>“沒事,靈且是我的好友,如今他有難我斷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不管菩薩見不見我,我也要去求一求?!标戨x堅定地說道。“那好吧,你隨我來。”謝必安點點頭,轉(zhuǎn)身便要走,陸離忙跟上去。孟姜看著陸離隨謝必安走了,范無赦卻還站在這里,不禁問道:“范大哥,你怎么不同他們一同前往?!?/br>范無赦冷著一張臉,低沉著嗓音說道:“有必安帶他前往便夠了,我,我還有事?!?/br>孟姜低下頭嘆氣道:“這件事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呢?”范無赦揉了揉她的頭,嗓音依舊低沉卻溫和了些:“總會結(jié)束的,不管是這件事還是別的什么?!?/br>“嗯?!泵辖c點頭,聲音中多的是惆悵和憂心。血海尸山中,天璣的神識仍沉浸在這里的幻識創(chuàng)造出的幻覺中,而身邊一道光影來回閃動,將一切靠近的邪靈鬼魅斬殺。“王爺,您進宮的時候,宮中下了旨意,說您將要娶北疆的公主,讓咱府上趕緊準(zhǔn)備著,婚期就在一個月后了?!眳且粗约彝鯛敵林粡埬槡w來,縱使知道這時并不是說這消息的好時機,但想到這是皇命,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這件事。李瑑聽到吳寅如此說,沉重的步伐停住了,手指骨節(jié)捏得發(fā)白卻不見松開。吳寅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他從未見自家王爺有如此表現(xiàn)。“是嗎?婚期將近這事皇上卻是并未告知呢?!背聊?,李瑑終是開了口,話語里是掩不住的嘲諷情緒,“既如此,那你便好好準(zhǔn)備吧,千萬不要虧待了那位即將嫁過來的北疆公主呢?!?/br>“王爺……”吳寅不知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王爺”二字剛出口,李瑑已拂袖而去,只留給吳寅一個背影。一道虛影站在吳寅身旁,面容疑惑地看著二人,直到李瑑離開,方反應(yīng)過來跟了上去。李瑑來到書房,靈且正練著字,見到李瑑進來時,臉上雖然帶著笑,眉宇間的不悅卻依然可見,開口問道:“你怎么了?我聽吳寅說你要娶妻了,這不是一件開心事嗎?”李瑑搖頭道:“我沒什么事?!?/br>“你在撒謊,”靈且放下筆,戳穿了李瑑盡力想要掩飾的不平心情,“我可以看出你不開心?!?/br>“靈且,你想回家嗎?”李瑑沒有就自己的心情與靈且說下去,而是轉(zhuǎn)而問了別的問題。靈且聽到這個問題,果然皺起了眉頭:“我想回去,我想我爹娘了,我爹娘應(yīng)該也很想我了,我還從來沒有離開他們這么久?!?/br>“那我這兩天就送你回家怎么樣?”李瑑又問道。靈且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真的嗎?”“嗯。”李瑑閉上眼,點頭說道,“這兩天我就送你回去吧,畢竟你是要回去的?!焙竺嬉痪湓捳f的極小聲,靈且還是聽到了,他笑著回應(yīng)道:“雖然我要回去,但是我一定會來看你的,你放心?!?/br>李瑑苦笑著應(yīng)了一聲。旁邊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虛影,看著靈且的模樣,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那邊站著的靈且相貌與自己的面容漸漸重合,心開始隱隱作痛,虛影看著自己的胸膛,仿佛看到了一顆鮮紅的心正在覺醒跳動。“那位公子,那位公子,請留步……”胡原走在人流攢動的街市上,突然被人喚住,看著面前道士打扮的人,胡原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你是說我嗎?”道士不答話,圍著胡原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咕噥著不知什么,又搖頭道:“妖氣環(huán)繞啊,妖氣環(huán)繞……”胡原見道士神神叨叨,半天不說正事,瞪了道士一眼,罵道:“故弄玄虛?!鞭D(zhuǎn)身離了街市,道士見胡原對自己態(tài)度輕蔑,捋了捋胡須,不以為意的甩著拂塵穿過了圍觀的人群。胡原一回屋便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不悅地說道:“真是晦氣。”貼身的小廝壽喜見胡原出門時還是一副歡喜,回來卻好像換了個人,連聲音都高了許多,小心問道:“少爺是怎么了?許久不見少爺有如此生氣過了。”胡原將衣服扔給壽喜,說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