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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王屠夫全家被殺一案水落石出了,鄭義也松了一口氣,趙大人雖然不信鬼神,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但是在鄭義和其他捕快的證詞下,趙大人卻不得不信了。雖然他對于鄭義等人的證言還是有所懷疑,但這件案子的確處處都充滿的了古怪之處。“鄭義,依你所見,這件案子如何結(jié)案為好?”趙大人問道。鄭義上前一步答道:“大人,這件案子我覺得不如說是劫匪流竄作案,劫匪深夜入城偷偷潛入王屠夫家企圖偷取錢財,卻驚動了王家人,為了不驚醒左鄰右舍,順利逃脫,下了殺手?!?/br>趙大人捋了捋胡須,瞇著眼睛看著鄭義,又問道:“那被害者兇手類似于獸爪的傷痕該如何解釋?”“回大人,我認(rèn)為不如說是兇手為了混淆視聽,故意模仿野獸殺人好擺脫罪名?!?/br>趙大人的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敲著,低垂著腦袋思考著,鄭義就在一旁站著,等著趙大人的答復(fù)。“好吧。就這樣說吧,你去張貼告示,告訴百姓案子已破,劫匪已流竄至別處,以后夜間須提高警覺,也好過現(xiàn)在這樣人心惶惶,百姓們每日求神拜佛了。”趙大人皺眉說道。鄭義領(lǐng)了命正要走,忽又想起什么轉(zhuǎn)過身道:“大人,王高昨日辦案時受了傷,這兩天可能都不能來當(dāng)值,想讓我?guī)退蚰垈€假。”趙大人揮揮手,隨意道:“這些小事情跟你報備就可以了,他既然是因公受傷,就在家多休息幾日吧。”“是!”“鄭捕頭!聽說案子破了,是真的嗎?”鄭義剛出府衙就被叫住了,是西街口買豆腐的楊大志,楊大志手里拎著一壺酒,剛剛沽酒回來路過府衙門口就看到了鄭義,忙叫住問了。鄭義對著楊大志笑道:“是的,楊叔,告示已經(jīng)貼出來了,兇手是流匪,現(xiàn)在已經(jīng)流竄到別的地方了,您不用擔(dān)心了,以后晚上鎖好門窗,夜里不要出門?!?/br>楊大志腆著肚子笑呵呵道:“哎呀,你們年輕人就是能干,這才幾天啊案子就破了。我婆娘還天天在家里說是妖怪干的,這會子我回去就告訴她去,省的她在家里疑神疑鬼的,晚上睡覺都不踏實?!?/br>鄭義笑著點了點頭,楊大志笑道:“那鄭捕頭,我就先回去了?!?/br>“嗯,您回去吧,這天也快黑了,您路上小心點?!?/br>“哈哈,沒事,眼睛還好使著呢?!睏畲笾净仡^笑道,鄭義沖楊大志揮了揮手,看著楊大志離開了,一陣風(fēng)吹過來,帶來的涼意讓鄭義的身體顫了一下。李瑑躺在靈且的懷中,燈已經(jīng)熄了,李瑑的眼睛卻還睜著,靈且見李瑑遲遲不閉眼,一直盯著自己,柔聲問道:“怎么還不睡?不困嗎?”李瑑抬頭看著靈且說道:“睡不著?!?/br>靈且把手覆上李瑑的眼睛,低聲道:“閉上眼睛一會就睡著了。”李瑑感受到靈且的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睫毛卻不聽話的顫動著,掃過靈且的手心。李瑑知道靈且很溫暖,如他此刻覆在自己眼上的雙手一般溫暖,手心的溫度從眼睫一直傳到心底,讓他的心雀躍。靈且將手覆在李瑑的眼睛上,傳輸著靈氣盡量安撫李瑑的身體,靈且擔(dān)心的是昨日的兇煞之氣會不會侵襲李瑑,就如今的情況看來,似乎并沒有。為以防萬一,靈且還是決定用靈氣仔細(xì)梳理一遍李瑑的身體。陸離在榻上窩著,看到靈且調(diào)出仙靈珠,跳了過來,扒拉著靈且的衣服看著仙靈珠問道:“這就是仙靈珠?”靈且輕輕地點了點頭,看著那顆碧綠的珠子,抽出里面的靈氣輸入李瑑體內(nèi)。陸離在旁邊看著,不自覺地伸出貓爪想要觸碰仙靈珠,靈且眼疾手快抓住了:“不要碰這珠子。”“為什么?這珠子有什么不能碰的嗎?”陸離瞪圓了貓眼,好奇地問道。靈且放下他的爪子,收回了仙靈珠,說道:“仙靈珠蓄滿靈氣運功的時候不能隨意觸碰,否則會灼傷觸碰之人的,記得我第一次使用的時候,靈昧好奇碰了一下,差一點失了一只手。”陸離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子,歪頭問道:“那你是怎么使用的?難道仙靈珠不會灼傷你嗎?”靈且眼神變得迷惑起來:“我也不清楚,自從我誤服下仙靈珠后,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仙靈珠對我有什么排斥的反應(yīng)?!?/br>陸離想了想問道:“那你在使用仙靈珠過程中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嗎?”陸離注視著他,靈且眉頭微皺,避開了陸離的眼神,想了一會才回答道:“如果一定要說什么問題的話,我覺得我身上的妖氣似乎越來越淡薄了,這次的樹妖,還有你的出現(xiàn),我都沒有感覺到,不僅是自身的妖氣淡薄了,還有對妖氣的感知也越來越弱?!?/br>下一瞬,陸離的貓眼變成了豎狀瞳孔,背部的毛也豎了起來,一副準(zhǔn)備作戰(zhàn)的警戒姿態(tài)。看著陸離如此警惕,靈且皺眉問道:“怎么了?”陸離抖了抖身上的毛,恢復(fù)放松的樣子后,擔(dān)憂地看著靈且說道:“剛才有魔族的氣息一閃而過,雖然沒有在這里過多停留,但是氣息很熟悉,我覺得是卑羅?!?/br>靈且輕輕地下床,推開了窗戶,看向天空,北斗七星還是只有六顆,陸離靈巧地跳上靈且的肩頭,一狐一貓各懷心事望著窗外。“王郎,王郎,你來找我啊!”一個少女打扮的女子躲在花叢后,嬌聲喊道。被喚作王郎的人眼睛上蒙著一條絲絹,雙手在面前摸索著,眼看著摸到了花叢,少女從花叢中嬌笑著鉆出來,扯掉了王郎眼睛上的絲絹,王郎赫然就是——王高。王高一把抱住少女,轉(zhuǎn)起來,少女摟住王高,在旋轉(zhuǎn)中開心地笑起來。突然,一只黑手抓住了少女,少女的聲音從歡樂轉(zhuǎn)變?yōu)轶@恐。“救我!王郎,救我!”王高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額頭是滿滿的汗水,他拿起手上的絲絹正要擦,突然意識到什么僵住了。“先生,先生!”睡夢中的李瑑忽然發(fā)出驚慌地呼叫。靈且握住李瑑在空氣里亂抓的手,應(yīng)道:“我在這兒呢,瑑兒,瑑兒。”李瑑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緊緊握住的靈且的手,撲到靈且的身上叫道:“先生,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不見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靈且輕輕撫著李瑑的背,安慰道:“只是做夢而已,瑑兒不必當(dāng)真。”李瑑抓住靈且的手,盯著靈且的眼睛問道:“那先生不會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見對不對,只要我想,先生總是會陪在我身邊的對不對?”靈且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李瑑不安地求道:“先生,你說話答應(yīng)我吧,你不會離開瑑兒的,你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