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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的氣息。方奇志已經(jīng)醒了,顧之澄正逗著他玩,看他神態(tài)舉止,似乎精神上有些問題,心理年齡大概只有六七歲,不過,現(xiàn)在,這個可以先放放。簫洵看到幾人,神情一松,張羅著讓眾人先洗洗吃飯,奔波一下午,早該餓了。鐘赫和孫晶桐還有事情需要處理,當即就離開了。院子里擺開兩桌,為了慶祝還開了幾瓶酒,不多,不然容易誤事,主要是討個氣氛。吃喝笑鬧,哪怕是冷心冷眼的人瞧了,也會忍不住的歡欣雀躍。顧霖之的左手在桌面下勾住簫洵的左手,放在自己腿上,在他掌心撓了幾下。簫洵轉頭看過去,卻見顧霖之面上一點不顯,還在專心吃飯,眨了眨眼轉過頭去,握緊那只搗亂的手,不動聲色,轉手就給他夾了塊糖醋小排。嗯,顧霖之不喜歡吃甜的東西。顧霖之也不松手,給簫洵夾了塊牛柳。簫洵喜歡牛rou,心滿意足地吃掉后,湊到顧霖之嘴邊,從他的筷子上叼走了已經(jīng)被咬過一口的小排,然后把手邊的番茄牛腩湯推給他。顧霖之握著掌中骨節(jié)分明的手,盯著簫洵在院子里瓷白的節(jié)能燈下顯得過分白皙的臉頰,得意而狎昵的小表情撓得他心上泛出一片溫熱的癢意,嘴里遺留的甜味被番茄牛腩的鮮味沖淡,只余下極淡的甜。甜得剛好。院外的幾棵桂花樹零落得可憐,可是最后一茬的花兒依舊裊裊娜娜,踏著小碎步前呼后擁走向秋天深處。沿著院墻種下的一叢叢紫花地丁在顧之澄的照料下依舊生機勃勃,夜色下也高昂著小腦袋,似乎想加入到這一場久違的歡樂中。酒足飯飽,眾人都有些懶散,繃了許久的神經(jīng)難得輕松一會兒。邊維歪在沈遙風身側,今晚的酒數(shù)他和常柘喝得最多,沈遙風在幾次扶住快要歪下凳子的身體后,干脆將人安置進懷里。常柘一開始還拿著杯子,后來直接拎著酒瓶拉著于懷平躲一邊牛飲了,于懷平素來是不沾酒的,默默坐在一邊,時不時回應著醉鬼的胡言亂語。白溯和顧之澄吃完早早溜了,端著盤桑葉酥爬到房頂上看星星去了。青團趴在一邊,跟一塊酥點作斗爭,弄得滿臉酥皮,還打了幾個不怎么響亮的小噴嚏。許妍照顧著方奇志,和邊上剛來的幾個搞研究的人中唯一的女孩子魯莎莎說說笑笑,相處倒是融洽。郁華、周明遠和陳思齊看這些人的架勢免不了吃驚,加上好久沒吃得這么舒心了,喝了酒,興致也是高,談論的東西別人還真不容易搭上話。顧霖之看著院子里的恣意和混亂,頓覺人生美好不過如此。顧霖之和簫洵是離場最早的,也已經(jīng)十點多了。臨上樓前,簫洵還不忘囑咐許妍今晚上不著急收拾,都放松放松。許妍應了聲,沒堅持收拾,只在散場后將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給常柘和邊維送了過去。關上房門,顧霖之將簫洵按在門背上,狠狠吻上去,最后留下的波爾多的香醇在兩人唇間蔓延開來,令人迷醉。醉人的,從來就不是酒。簫洵的蝴蝶骨壓在門上,硌得生疼,卻一點都分不出心來關注它,一點點被榨干的氧氣讓他緊緊攀附著顧霖之的腰背,不愿放松哪怕一點。兩人跌跌撞撞倒在床鋪上,額頭抵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不約而同笑了起來,然后,又投入新一輪的親吻中去。一夜旖旎。第二天,毫無疑問,都起晚了,直到何旭敲門才驚醒守了一夜不小心睡著的于懷平。何旭踏進院子,看到的就是一幅影壁也遮不完全的混亂景象,好在嘉木帶給他的沖擊已經(jīng)夠多了,也不差這一次。于懷平是個沉默是金的主兒,比白溯的話還少,讓他招呼,也是難為人。何旭估計眾人都沒起,也不多留,他今天來就是想歸還徽章的,并且道謝。如果不是這枚徽章行了方便,他的父母估計逃不出孫家對軍部的清繳,他考慮過加入嘉木的事兒,只是他也看得出來,嘉木是不會在基地久留的,而他的父母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長途的跋涉與折騰。孫安平的異能沒了,孫家自然是垮了,以后基地就是星洲一家獨大,他也要早做打算。第42章章四十二許妍醒得最早,熬著粥,烙了千層餅,又蒸了紫薯餡的小饅頭,還準備了幾個爽口的小菜,做完這一切,大部分人也沒起。顧之澄是被飯菜的香味兒勾醒的,還有一向自律的白溯和于懷平,再加上魯莎莎,幾人先吃了,其余人等他們起了再說。他們吃完,正好可以先打掃打掃昨天留下來的戰(zhàn)場。明天就要出發(fā)了,最后一個懶覺可不能攪了。顧霖之和簫洵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顧霖之下來端飯的時候,于懷平把何旭來過的是跟他說了。顧霖之站在樓梯上,看了看躺在于懷平手里的徽章,“你今天找個時間把它還回去,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何旭耿直的性子經(jīng)這一遭,不知道會有多少改變,既希望他變,又希望他不要變,顧霖之低笑一聲,搖了搖頭,他最初認識的簫洵身上就帶著這種未經(jīng)雕琢的勁頭。只是何旭的性子都漏在外面,而簫洵則隱在內(nèi)里。說給簫洵聽的時候,簫洵把勺子往喝了大半的粥碗里一擱,鶴眼微挑,“怎么,你這是嫌我老?”許是京城的事情告一段落,簫洵積壓在心上的擔憂盡數(shù)散去,也有心思想別的了。顧霖之心情好,拿過簫洵手里的碗,塞給他一個紫薯小饅頭,笑道:“喜歡你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我可比你大好幾歲,等我老了,我倒是怕你嫌棄我了?!?/br>簫洵輕哼一聲,咬了口饅頭,紫薯甜糯的口感搭著筋道、帶著nongnong奶香的皮,唇齒間都是香甜。舌頭一勾,將餡料卷進嘴里,把剩下的皮塞進顧霖之嘴里。顧霖之將饅頭咽下去,把碗碟收拾到木托盤上,“小孩兒的醋你也吃?徽章給他就是做個紀念,要不我現(xiàn)在跟懷平說別送了?!?/br>簫洵看顧霖之端起托盤就要走,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身子猛得一傾,酸軟的腰立時發(fā)出了抗議,苦著臉道:“你還真去?。俊?/br>“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顧霖之本就是逗人,這下也不下去了,放下托盤,將簫洵揉吧揉吧團進懷里,力道適中地緩解著他的酸疼。簫洵現(xiàn)在算是反應過來了,但同時心里確確實實涌起一絲苦澀,他終究是變了太多了,“霖哥,我不是介意,只是我知道,我跟你原來認識的那個簫洵不一樣了。”而他的霖哥,自始至終,對他,都是一樣的。這個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