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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時(shí),一道山澗橫在眼前,記號在這里沒有了。腳步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兩人閃身隱在凸出石壁的暗影里。來的是兩個(gè)漢子。“可算是完了,天天給這些人送飯,趕明兒我可不來了?!?/br>“你好歹是不用來了,只可惜我在老大跟前兒說不上話?!?/br>“哎,真不知道這守個(gè)什么東西,至于嗎,這么多人在這兒,就洞口,還不讓進(jìn)?!?/br>“咱管它什么東西,老大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子的下場你忘了?”“哪兒能啊,我說兄弟,咱倆兒關(guān)系不錯(cuò)吧?!?/br>“那是?!?/br>“要不你也把兄弟弄走吧,這活兒真TM折騰人?!?/br>“這個(gè)······你也知道······”那兩人走遠(yuǎn)后,顧霖之和簫洵走出來。“看樣子離得不遠(yuǎn)了?!焙嶄顒?dòng)了兩下有些發(fā)麻的小臂。“嗯。”顧霖之應(yīng)了聲,送飯的人是普通人,只是不知看守的那些人怎么樣。山澗里有淺水,平穩(wěn)流動(dòng)中偶爾躍出的水花在月色下閃著銀光,自成一番靜謐與悠然。走了沒幾分鐘,就看見兩頂帳篷,帳篷周圍有六七人,他們后面是一個(gè)黑黢黢的洞口,洞口不大,約2米高,1米寬。這里沒什么遮擋物,直接過去肯定會(huì)打草驚蛇。“我們上去?!?/br>山澗上有不少藤蔓和灌木叢,兩人利落地攀了上去。到了洞口的正上方,距下面不足10米,簫洵從空間里取了兩只兔子出來,小心地送了下去,控制著它們引開那些人。看著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兔子,看守的人不疑有他,磨刀霍霍要逮了來烤,每天送來的飯菜少見葷腥,逮兩只兔子打打牙祭也好。他們守在這里,不就是為了不讓動(dòng)物和其他人進(jìn)去,可這山澗里,動(dòng)物都少見,更別說人了,慢慢的警惕性也就下降了。顧霖之和簫洵利用藤蔓下去,快速進(jìn)了洞。洞里一片漆黑,摸索著往里走了一段,確保燈光透不出去后,顧霖之才打開小型手電,入目的景象很是奇異。第14章章十四洞壁上結(jié)著的冰晶從里延伸而來,晶體里清晰的紋路細(xì)密而繁瑣,簫洵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安,他似乎見過這樣的圖案。顧霖之握住簫洵的手,拉著他往前走。簫洵垂眼看著交握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心底涌起一陣細(xì)密而綿長的暖意,不安又如何,他們在一起,哪怕是龍?zhí)痘ue,也去得。又走了一段,通道越來越寬敞,晶體也越來越多,地上、洞壁上,密密麻麻的結(jié)成厚厚一片,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了。與此同時(shí),溫度下降得很快。大約十分鐘后,隧道到了盡頭。洞xue的面積有半個(gè)足球場大,洞頂呈圓弧狀,整個(gè)空間充斥著冰色的晶體,正中央聳立著一棵樹。這棵樹不知是晶體凝成還是被晶體覆蓋,異常逼真。像是盛放到極致瞬間的煙火,永遠(yuǎn)停留在了最燦爛的一刻。兩人走近大樹,簫洵伸出手想碰那些結(jié)晶,顧霖之握住他的手腕,搖了搖頭,還不知道這晶體是什么東西,最好不要觸碰。簫洵笑笑,“你在這里,我不擔(dān)心?!?/br>顧霖之有感于他的信任,但沒有松手,“我擔(dān)心你。”簫洵微愣,默默放下要觸碰的念頭,拿出一個(gè)廣口玻璃瓶和一把鑿子,找了邊上的晶體,鑿下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塊裝入瓶中。之后向著顧霖之揚(yáng)了揚(yáng)瓶子,示意自己沒有碰。顧霖之不覺輕笑出聲,在簫洵頰上撫了下,觸感有些涼,“時(shí)間不早了,出去吧。”兩人剛走幾步,顧霖之眉頭一皺,還是停了下來。簫洵時(shí)刻注意著顧霖之,見狀忙問道:“怎么了,有什么異常?”顧霖之遲疑了一下,朝著里面走去,邊走邊說:“從進(jìn)到這里開始,我就感覺到一絲細(xì)微的波動(dòng),并不是來自這棵樹?!?/br>簫洵跟著顧霖之停在覆滿冰晶的洞壁前,閉上眼,將精神力鋪散開去,一分多鐘后就睜開了眼,眸色里帶著驚異。“樹根,”簫洵說完又覺得不太恰當(dāng),“不對,雖然在地底下,可是它更像是藤而不是根?!?/br>顧霖之伸出手,放出墨綠色的電弧,電弧穿透洞壁,向里延伸,幾分鐘過去,顧霖之眼神一閃,快速撤手,拉著簫洵退到一邊。土層被豁開的聲音直聽得人心悸,聲音突然一頓,一條黑影打破冰晶,鉆了出來,身上還帶著顧霖之放出去的電磁。老藤完全出來后,粗的干,細(xì)的枝,最粗的部分成年男子都不一定能抱住。老藤蜿蜿蜒蜒,曲曲折折停在兩人面前,似乎是在打量。簫洵繃緊了神經(jīng),顧霖之安撫地拍拍他的手,“沒事,你看?!?/br>老藤的細(xì)枝蹭了蹭顧霖之的手背,藤身上泛起墨綠的光,迅速變小,纏在人的拇指上,如同祖母綠的玉戒指。簫洵握著顧霖之的手,兩人細(xì)細(xì)看去,薄薄的戒身卻有濃重的翠綠,里面流淌著煙狀的墨色,幾乎融在深色的綠里,不易察覺。簫洵突然想到他糾結(jié)許久的一點(diǎn),脫口而出:“電磁是綠色的,所以也能cao縱植物?!”顧霖之翹了翹唇角,這老藤倒是意外收獲,“也許,總歸是好事,具體的我們回去再說,先離開這里?!?/br>兩人退到洞口附近,看守的正忙著烤兔子,沒人注意洞口。此時(shí),夜幕已經(jīng)很深了,加上山壁上的灌木遮掩,兩人還是決定從這里爬上去。正準(zhǔn)備動(dòng)作,老藤分出一枝來,有兒臂粗細(xì),戒指還留在食指上。顧霖之和簫洵對視一眼,同覺這老藤的用處多多。藤條無聲地竄上去,纏著兩人往上走。只是快到上面時(shí),下面一人忽地抬頭向上望,看見他們正要叫喊出聲。簫洵眼中閃過一絲白芒,那人即刻便呆愣住,一動(dòng)不動(dòng)。身邊人看他不對勁,也跟著抬頭看,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一叢雀舌頭的葉子晃了幾下,“這雀兒看了大半輩子還沒看夠,這么著迷?”“沒什么,我可能看錯(cuò)了?!蹦侨嘶剡^神,繼續(xù)專注于手上的兔腿。簫洵半倚著樹,上身微微前傾靠在顧霖之身上。他的異能不是用來控制人的,只能用來控制死物。方才情急之下硬是用了,不知道對那人的大腦有沒有造成損害。好在有用,不然哪怕是有夜色的掩護(hù),兩個(gè)大男人的身形也是藏不住的。只是這樣使用異能,只那么一下,便是精疲力竭了,異能驟然抽空帶來的暈眩和刺痛讓他眼前一陣發(fā)黑。顧霖之一手環(huán)著簫洵,另一手握住簫洵垂在身側(cè)微微顫抖的右手,拇指自掌心一點(diǎn)點(diǎn)揉按,緩解他的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