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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嗯哼——這個點擊量也是可以的。某某洲的字?jǐn)?shù)明明良心的多了,然而甚至不如每章卡著2000的第一篇文。不開心,要抱抱。☆、外傳·力量臟兮兮的錢袋里只剩下了三個銅子。大概能賣三個最粗劣的饅頭,眼看著就要斷糧了。狄倫看了看自己孱弱細(xì)小、連一把匕首都握不住的手臂,放棄了去森林中碰碰運氣的念頭。倒是對面那座山上近幾天出現(xiàn)了一伙野盜,也許他可以去嘗試一番。把自己和那身打滿補(bǔ)丁的短打洗干凈,勉強(qiáng)有了個普通平民家庭的孩子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走到山邊那個較為偏僻的石子小道上,突然改換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走的像逃,眼睛時不時就瞄一下自己懷中故意多塞了幾塊破布的錢袋的所在。“喂,小鬼!把身上值幾個子兒的東西都拿出來!”一個身穿獸皮甲的野盜從草叢中跳出來,向他大喊一聲。他全身一抖,轉(zhuǎn)身就向著來處跑去,卻被另一個野盜追過來扣?。骸肮怨缘?,不然就只能把命也留在這里了?!?/br>先前喊人的那個也走了過來,一只手用刀刃抵著他的脖子,一只手直接從他懷中拎出了那個錢袋,捏了捏其中的分量,不死心的在他身上又搜了一遍,一無所獲之后,一腳就將狄倫踢到了地上,啐了一口。“該死的,總共就這么點東西,還不夠老子一頓酒錢?!?/br>另一個野盜也向著倒在地上的狄倫踹了一腳:“就咱哥兒倆分到了這片野地,能有幾個錢賺?走吧!趁著天還沒黑,還是看看能不能再干一票吧?!?/br>“只能這樣了?!?/br>狄倫躺在地上假作昏迷,眼睛余光卻一直跟隨者兩個野盜的身影,知道確定兩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才猛地跳起來,藏到了樹上茂密的枝葉當(dāng)中,打開手中“順”來的兩個錢袋,一枚一枚的數(shù)著其中亮閃閃的錢幣。二十枚銅幣,三枚銀幣,甚至還有一枚金幣。金幣,這可是從未經(jīng)過他那總是臟兮兮的枯瘦手指的一筆“巨款”!可以供給他一整年的花銷,甚至可以買得起配備了一匹劣馬的廉價馬車!“嘎嘎嘎——”黑色的幾個身影掠過來,帶著戰(zhàn)利品重新升起。手中的金色沒有了,銀色也是同樣,就連銅幣也沒能留下。他早該想到的,這里可是風(fēng)暴寒鴉的棲息地,就算有樹葉的阻擋,這么多令它們瘋狂的亮晶晶的錢幣,怎么可能逃過它們那一雙雙銳利貪婪的小眼睛?也該清醒這群單只實力堪比低級魔法師的魔獸沒有殺人的愛火,不然,今天他的小命也要因為這種疏忽交代在這里。可是明天要怎么辦呢?就算明天挺過去,還有后天呢?呵,每一天都好難度過啊。可是,還是好想活下去啊。如果能狩獵該多好。哪怕只是最低級的魔獸呢。只要有一點獨立維生的手段,都會活得像夢境中一樣美好吧。可是,一個稍微會一點法術(shù)、甚至只要力量稍微強(qiáng)橫些的魔獸幼崽,都能輕易的把他撕成碎片,添一份飯后點心啊。不想像個螻蟻一樣隨意的死去啊。想要,力量啊。不是要叫人畏懼,只是想要有一方立足之地,難道竟然都是奢望嗎?“你想要力量,無論什么代價?”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那種懶散的語氣無端端的讓人有些怪異的熟悉。狄倫皺了皺眉,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回答問題。“無論什么代價?!?/br>那老者沉默了,只是咳嗽一陣。狄倫眼前一暗又一亮,出現(xiàn)了另一個場景。大雨瓢潑,像是大陸南部的落英峽谷地區(qū)常有的景象,他以一個少年的視角跌坐在血泊里,雨水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再匯成流滾落下去,不知道是否沾上了淚水的味道。一個年幼一些的孩子軀殼躺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生機(jī)。沾著連雨水都洗不干凈的血污的頭顱滾到了不遠(yuǎn)處的樹下,一雙瞪大的眼睛空洞的注視著天空。接下來就和所有老套的復(fù)仇故事一樣,場景中的少年在滿心仇恨間偶遇良師,優(yōu)秀的指導(dǎo)和他拼上性命的努力使他的實力突飛猛進(jìn),很快就有底氣開始一點點的翦除仇敵的羽翼,途中結(jié)識了家人和能夠相托生死的兄弟,最后成功的將仇人切成了rou末。再往后就和傳統(tǒng)的劇情有些不一樣了。他倒沒有像那些大仇得報的熱血青年一樣惆悵徘徊一陣就拋下沉疴去投入嶄新的未來,而是變本加厲的瘋狂追求力量。既然只有得到力量才能成功讓他復(fù)仇,那么也只有力量才能讓他保護(hù)自己的兄弟和愛人平安。現(xiàn)在的他只是這片大陸明面上的中上水平,還是太弱了。而他,可一點都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的苦痛。任何人,任何事。他的行蹤開始飄忽不定,一旦聽說大陸上出現(xiàn)了什么能提升實力的存在,就好像財迷嗅到了金錢的氣息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在那里出現(xiàn)。一旦有了什么領(lǐng)悟就閉關(guān),從來不在意時機(jī)與時間。于是,他就開始錯過一件件本來不該錯失的。錯過了兄弟的婚禮,紅顏的生辰,導(dǎo)師的葬禮,最后甚至還有紅顏的婚禮。他雖然覺得有些微的遺憾,卻仍然覺得自己沒有錯。他可是在為他們的平安拼上性命啊。還差一點,還要再變強(qiáng)一點,他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他重視的一切了。終于,在他最后一次從一個遠(yuǎn)古神廟當(dāng)中出關(guān)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了和他以及他的導(dǎo)師一樣的“劍歌者”的存在了。他當(dāng)初的伙伴,也早已不是作古,就是已經(jīng)垂垂老矣。當(dāng)他想與那抱著曾孫的舊時佳人打招呼的時候,才發(fā)覺沒人看得到他。原來,他竟然已經(jīng)死了嗎?沒有人威脅到他的手足與紅顏,或者說,就算曾經(jīng)有過,他們也已經(jīng)用著或多或少的努力自行解決了。反倒是他的愚蠢,讓時間將他與他們永遠(yuǎn)分開了。悔也晚矣。“怎么樣,這樣的代價也可以嗎?”那個蒼老而疲憊的聲音這樣問狄倫,“失去你珍視的所有人?”珍視之人?他有這樣的東西嗎?似乎還真是有的。“餓不餓?”“該叫導(dǎo)師了?!?/br>“金鯉草?來,我重新切一遍給你看?!?/br>“好吧,是我不對,下次一定注意?!?/br>“下次不用等我?!?/br>“做的不錯?!?/br>艷麗的猩紅色發(fā)絲,懶懶的語調(diào),平靜的笑容,還有胸膛處那仿佛能暖到人心底的熱度。他的導(dǎo)師,杰羅姆賽。不論留下他的起因和一次又一次試圖用昂貴的材料提高他的體質(zhì)是不是僅僅為了研究,終究是救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