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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瞬間變得平平無奇,在深吸一口氣,收起來從上輩子帶來的血腥氣息。【冰?!恳幻姹R出現(xiàn)在了面前。很好,看起來和街上隨處可見的那些有點本事就想要出門闖蕩的劍士們沒有任何區(qū)別,他的偽裝水準(zhǔn)還沒退步多少。到達(dá)紅松西南方向的沿海城池獅首城時,抬頭恰好看到夕陽剛剛被山巒吞入腹中,徒留漫天紅霞如火漸漸斂去。“——”記憶中永遠(yuǎn)溫柔如水的女子躺在病榻上,仍輕輕笑著,細(xì)瘦的指節(jié)柔柔地蹭過他的臉,“你出生的時候是個紅霞滿天的黃昏,成年以后,就定名‘紅斂’吧。”他生于母親身體如同夕陽漸隕一樣每況愈下的時候,她在他剛剛知事之年就匆匆離去了,恰如夕陽離去徒吐一抹殘霞,這名字,真是取得再貼切不過了。恍惚間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順手就撈起來一看,竟是個臟兮兮的抱著個破碗的乞兒,全身狼狽,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倒是靈動的很,在他懷里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拼命撲騰著。他剛想順勢松手,卻忽然想起原著中對于主角的某位后宮身世刻畫的寥寥幾筆,心念一動,反而將這臟兮兮的小家伙緊緊抓住,任她把自己身上的輕甲上蹭上了一層黑灰。“小賊,站?。 币粋€胖乎乎的中年男性挺著小肚腩拿著湯鍋氣沖沖的跑過來,看到正拎著小乞兒的舒紅斂,小眼睛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剛被清潔術(shù)清理了幾次的小女孩,暫壓下心中的疑惑,向著化裝成劍士的舒紅斂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可曾見過一個可惡的小子從這里跑過去?”舒紅斂輕輕拍拍乞兒的僵硬起來的后背,微笑著對那位男子道:“不知那位‘可惡的小子’怎么冒犯了這位先生呢?”那男子怒氣未消,還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那鬼小子搶了我剛剛做好的一爐面包!那可是城主大人特意在我這里定制、用來招待貴客的!”“先生,這一爐面包被人就那么拿在手中跑來跑去,城主府是定然不會再要了的,您追上她也無濟(jì)于事不是嗎?為什么不抓緊時間在城主府來取東西之前再烤上一爐奉上呢?”見那男子雖然冷靜下來,眉目間卻仍有不忿,舒紅斂接著道,“至于這一爐丟了的您也不必心疼,那些乞兒生活多有不易,在下賠給您即可?!?/br>烤面包的人拿著被遞過來的一枚水晶幣,覺得這巨款有些燙手剛想說些什么,那抱著女孩兒的劍士已經(jīng)不見了。“這位年輕的女士,請問您的家中還有容納一個陌生人的空位么?”乞兒少女不肯開口,見已經(jīng)那中年男子已經(jīng)看不到了,就再次撲騰著想要下地,舒紅斂從善如流的將她放下來,并在那雙枯瘦的小腿將要邁開步子的時候苦惱的嘆出一口氣:“哎,算了??雌饋砟阋策€不上我的錢,也不愿意讓我借宿一晚。錢袋空了的我還是在野地里湊合一宿,明天再殺一些魔獸想辦法湊足入城費吧。但愿這里晚上出沒的魔獸們對我沒有興趣?!?/br>“你要是整天像今天這樣多管閑事,口袋里有再多的錢也不夠你亂撒的?!?/br>少女終于開口了,聲音清脆,猶如山中清泉,叮叮淙淙。她轉(zhuǎn)身就快步向著城墻腳下走去,走出幾步停下,就那么背對著舒紅斂“兇狠”道:“還呆站著?那你就睡在野外吧!”舒紅斂被她逗得笑了起來,連忙追了上去,看那少女沒有回頭卻急急地加快了步伐,心中愉悅更甚。本來只是為這次的行動拉一個有用的籌碼,但是現(xiàn)在看來,可能收獲一個相當(dāng)有趣的隊友呢。穿過掩藏在護(hù)城河畔的滴到,推開了腐敗了一半木板,柔和的火光照亮了狹小的屋舍,一位老者正在角落里對著一張羊皮紙皺著眉自言自語。“紅薊根、森蚺鱗”,“紅薊根、森蚺鱗”“紅薊根、森蚺鱗”……舒紅斂還未完全從通道中走出,就接口道:“白灜膏、龍鯊皮。”那老者立即抬起頭來反駁:“怎么可能!你的藥劑是劍士教的嗎?白灜膏和紅薊根遇到一起會直接炸了鍋子!”“龍鯊皮融化成的皮膠能鎖住小型元素爆炸。”“胡說!那加上森蚺鱗還有什么用?”紅薊根和森蚺鱗一個具有破壞精神力源的效果,另一個則是具有吞噬精神力的效果,舒紅斂也曾想過將二者融合制造成專門針對精神力的□□,然而二者的元素力量沖突的厲害,必須想出一個中和的辦法。這種異想天開的做法也是他前幾天在路上才想到的,雖然沒有得到實踐但是推演無誤,今天也是趕巧,正好可以試驗一下。他當(dāng)即拿出自己實驗藥性用的小鍋,一面快速向其中加入材料,一面自信滿滿的道:“是不是胡說,試一試就知道了。”先提取出紅薊根的汁液在鍋中加熱,再控制著燒熔白灜膏和龍鯊皮,在膏體和汁液接觸的一瞬間用膠體將其包裹住,用精神力死死地壓制其中水火元素碰撞產(chǎn)生的爆炸能量,趁著此時抓緊將半熔的森蚺鱗投入到膠球的一側(cè),奇異的是半熔的鱗片竟然一點點的從膠狀物中滲透了進(jìn)去,在兩個相沖的材料之中化開,三者在瞬間相融,外層的皮膠中的能量被迅速吞噬,殘渣則被舒紅斂用精神力提了出來。一汪清澈的無色透明藥液靜靜地躺在鍋中。在一旁剛剛還直直盯著鍋子不敢大聲喘氣的老者突然一下子撲過來,用手指沾了一點直接吞了下去,咕咚一聲躺在了地上,面色發(fā)白,神情激動。“導(dǎo)師,你干什么那!”少女驚慌的伏到老者身邊,試圖幫他舒緩藥力。老者卻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大笑著晃動著手中的羊皮紙,在屋中快速的走來走去。“哈哈哈哈哈!我竟然感受不到我的精神力了!我的藥劑終于可以完成了!”他將鍋中的透明藥液盛到了已經(jīng)貼好標(biāo)簽的一個水晶瓶當(dāng)中,將角落里的藥鍋放到了屋子中央,一把拉開一個落滿灰塵的小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大把瓶瓶罐罐往地上一擱,和剛剛裝好的藥液放在一起。直到他將一瓶標(biāo)注著“一”的青紫色藥液注入了鍋中,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去了精神力的事實,伸手就將一旁觀察著這邊的舒紅斂脫了過來,把手中的羊皮紙塞到后者手中。“快!按照上面的順序一個個的倒進(jìn)去!最后一步的融合簡單的很?!?/br>舒紅斂也不惱怒,依言走到翻騰著的藥鍋旁邊,將藥液一瓶瓶的注入其中,用精神力控制著其中的藥力一點點融合到一起。事實上,被老者說成是“簡單得很”的過程對于他來講,老實說,相當(dāng)吃力。雖然穿越而來的半年之間,他除去和狄倫相處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了煉金術(shù)尤其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