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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拉著章無虞的手把玩著。 “好,哪一天去?” 從那日戚鏡示愛后,兩人見面時(shí)都在酒樓,未曾一同出去玩過。 “就十五號那日?!?/br> 章無虞表情怪異,為什么偏偏選那天,可戚鏡已經(jīng)松開她的手,將畫立起來。 被畫吸引,章無虞驚喜,畫中的她神態(tài)有七八分像。 “還不能送你?!逼葭R悠哉的擺傘,正巧小廝舉著東西進(jìn)來,“公子,裝裱師請來了,畫卷卷軸也按照吩咐買了,上等貨色。” 說罷拿出個(gè)精巧的匣子。 章無虞在宮內(nèi)也看過不少寶貝,知道這裝畫的卷軸用料奢侈,四角用上了金嵌上等祖母綠,尋常手藝人做不出的金絲拉線。 “只不過是普通的畫像,用不著要這么好的裝裱?!?/br> “此言差矣,給你的,定然是要最好的?!?/br> 送茶水進(jìn)門的新菊聽了朝蘇巧兒擠眉弄眼,退出后感慨道:“戚公子可真疼掌柜的,隔三差五的就送禮物,且都是上等貨色,前幾天送的那盤果子,咱們都沒見過,聽說是別處才有的,戚公子特意讓人跑了上千里,每日放在冰匣子里保存,送來時(shí)還是鮮的,這一趟得花不少銀子呢,今天給掌柜畫的像都要上好的卷軸才裝裱?!?/br> 蘇巧兒笑而不語。 因又是裝裱又是找地方掛,章無虞倒是把戚鏡偏要十五日時(shí)候出游的事給忘了。 到了那日早上她才想起,正準(zhǔn)備出門。 “我同你一起?!?/br> 戚書望要同她一起。 “你怎知今天我和鏡哥今日要去山上玩?” 戚書望一頓,比常人要黑得多的眸子帶上了不悅。 “今日,秦修顏要走。” “鏡哥說,那只是她的手段?!?/br> 章無虞在戚書望的視線下有些心虛,只能看向別處。 “你這么認(rèn)為也好。”他拾起墻角的傘塞到章無虞手中,“山上露水重,多護(hù)著自己。” “你要去哪?” 章無虞追出院子,可戚書望已經(jīng)騎馬奔遠(yuǎn)。 城門外,四個(gè)婢女時(shí)不時(shí)就朝城門看去,直到看見戚書望。 “姑娘,戚公子來了。”一婢女說完,另一邊婢女生怕秦修顏誤會,忙又補(bǔ)了一句,“是戚書望?!?/br> 秦修顏在馬車內(nèi)心情歡喜與失落也只是一瞬間。 她下馬車,等人到跟前才到:“宜陽城的人都說我是作秀,不會真的走,也就你相信?!?/br> 說這話時(shí),她依舊企盼的看著城門。 秦修顏遞給婢女一個(gè)包袱,道:“里頭只是一些吃食,在路上不至于餓肚子,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真的要走?!?/br> “可是他不信,他竟連你都不如。”秦修顏慢慢濕了眼眶,帶著哽咽聲道:“可不能哭花了妝容?!?/br> 她還是放不下,“我再去找找他,說不定這天早,他還沒醒,也說不定是不知我是此時(shí)走?!?/br> 戚書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有些不忍,別過頭去不看秦修顏的眼淚。 “今日,他們?nèi)ド缴咸で唷!?/br> 聽不見哭聲,有力道輕輕將他手撫開,秦修顏臉色慘白,垂眸也看不清神色。 兩個(gè)婢女見狀就來扶她上馬車。 “慢著。” 忽的又聽見有人喊,是個(gè)架著馬車的粗人,看到章無虞從馬車上跳下來,戚書望神色一暖,充滿愛意的看著她。 這人就是這點(diǎn)可愛,他說的話總能聽進(jìn)去。 秦修顏看見章無虞,只覺得悲哀,這兩人都信了,那人卻依舊不來。 章無虞很局促,半路只覺心慌讓車夫改道,可是想說什么沒想好。 “我不會祝福你們?!?/br> 她一怔,抬頭,秦修顏已經(jīng)放下了簾子,車夫吆喝了聲朝遠(yuǎn)方行駛?cè)ァ?/br> 章無虞到山腳下已經(jīng)過了多時(shí),戚鏡正在涼亭中,見了她也不惱,反而讓她坐下吃瓜果。 “山泉水浸泡過的,果然清冽,你嘗嘗?!逼葭R撥去章無虞額上的濕發(fā),“來遲無所謂,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秦修顏?zhàn)吡??!?/br> 戚鏡表情看不出異樣,垂眸笑看章無虞。 “今日我們不說她?!?/br> “她真的走了?!?/br> 戚鏡笑容逐漸凝固,著魔似的盯著章無虞,忽的朝外沖去。 章無虞被帶倒,等爬起來時(shí)戚鏡已經(jīng)卸馬走遠(yuǎn)。 小廝忙來扶,她爬起時(shí)才覺腳腕鉆心的疼。 她怔怔的看著戚鏡遠(yuǎn)去的背影,覺得有些事明白了些。 在山上等了個(gè)把時(shí)辰,小廝總說公子很快就回來,可章無虞卻沒了興致,讓小廝送回家。 小廝問是要回酒樓還是院子,章無虞想到了戚書望,只覺他一定在。 進(jìn)了院子,果真見人在研究花草,也不回頭,語氣淡淡的。 “怎么,回來得這么快,不好玩?” 章無虞一路上本沒什么情緒起伏,此時(shí)一回家忽的覺得委屈。 “我腳傷了!” 戚書望果然回頭,快步走來,蹲下抬起她腳踝查看,耳后扎馬步讓她上背,將人背進(jìn)的大廳。 他端來涼水傷藥,章無虞剛想拿過來自個(gè)敷,手背被不輕不重一拍。 戚書望沒好氣的蹲下,他是生氣!這人玩歸玩,為何要弄傷自己,她自個(gè)不心疼,他還心疼著。 那藥油覆上后,戚書望大手措得起勁,章無虞鬼哭狼嚎的叫。 “你輕點(diǎn)?!?/br> “忍著!”戚書望手里不停,看人疼得齜牙咧嘴,還是下不去手,放緩了力道,“不重力些明天腳踝會腫。” “無所謂,反正你又不會放著我不管。”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戚書望自嘲,這女人倒是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不過她想得對。 戚書望問這傷怎么來的,章無虞只說摔了,直到吃晚飯。 “外面有人敲門?” 章無虞朝院子看了幾眼。 “聽錯(cuò)了,隔壁?!?/br> 戚書望給夾了個(gè)豬腳rou。 敲門聲又響起,在章無虞開口時(shí),戚書望先放下了碗筷。 “最近有僧人沿街化緣,我去看看?!?/br> 他起身,開了門,堵住要進(jìn)去的戚鏡。 “我找無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