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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抱臂冷冷不語。 “動她,就憑你?!?/br> 漢子聽得身后一聲醇厚的男聲,正想轉(zhuǎn)過去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那么囂張,領(lǐng)子就被揪住拖離章無虞視線之外。 看清楚揪住自己的人是誰后,醉漢酒醒了一半。 戚書望背脊寬厚,官威壓得壯漢腿軟,他松手,醉漢抬腳忙不迭的就往外跑。 剛跨出門檻就被兩個人高馬大的衙役擋住去路。 醉漢腿肚子直打顫,硬著頭皮轉(zhuǎn)身。 “大人...小的沖撞了大人,您這大人有大量?!?/br> 戚書望站在章無虞身后,目光冷厲,對醉漢求饒熟視無睹。 衙役前進一步,醉漢就后退一步,求不動縣令就去求章無虞,諂笑道: “這位夫人,剛才多有得罪,我這是馬尿喝多了,你多擔(dān)待?!?/br> 戚書望劍眉一蹙,“滾?!?/br> 醉漢應(yīng)了聲,躲過衙役側(cè)身溜著走。 戚書望背手而立,目光沉沉掃過全場,這下來吃飯的都知這身穿常服,表情嚴(yán)肅端正的男子是本城縣令。 明明眾人坐著戚書望站著,但食客莫名覺得縣太爺此時生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戚書望的視線最后落在那幾個地痞身上,嚇得那幾人埋頭吃飯,雖然他們確實有找茬的心思,可不是還沒實施么? 戚書望垂眸看一身新衣坐在門口的幺弟,語氣已經(jīng)和緩了許多,盡管在其他食客聽來縣太爺依舊是兇兇的。 “坐在這里干什么?!?/br> “娘親說我招財。” 戚書問身邊放著兩麻袋,一個麻袋是花生,另一個麻袋是花生殼,招不招財無所謂,只要有好吃的,他可以從早上坐到晚上。 摸了摸幺弟的腦門,戚書望在鴉雀無聲的凝視下上樓。 當(dāng)人消失在樓梯口后,現(xiàn)場忽的又熱鬧起來。 “那就是縣太爺?怎的這么兇?” “不兇不兇,幾個月前我家分田打官司,還是縣太爺判的,那時大人雖然長的嚴(yán)肅,態(tài)度還是好的,今日也不知為何?” “大人和酒樓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 “.....” 樓上,章無虞開了兩個雅間,另一間給兩個衙役喝點小酒,那兩個衙役歡天喜地的去了。 戚書望落座,剛才滿身的官威泄得干干凈凈,狀似不經(jīng)意問:“戚鏡沒來?” “他昨日沒開張前已來看過一遍,今日沒必要來,且我們合開這酒樓,各自分工不同,平日我在經(jīng)營...吃點什么?” 戚書望眼底有光:“你做菜?” 若是她做菜,就是吃什么都好吃。 章無虞:“大廚。” 若不是她做菜,那吃什么就無所謂,反正只是果腹。 戚書望:“隨便?!?/br> 章無虞出門,吩咐跑堂下單,折回來坐下。 這人今日出現(xiàn)在這里,借著醉漢警告了眾人,故意為她撐腰,好讓那些想找麻煩的以后忌憚,他本就不是那種耍狠的人,也不愿為難百姓,今日倒是犧牲頗多。 “你在想什么?” “小孩子不要多問?!?/br> 章無虞隨口一說的話卻戚書望很不悅,他忍著,將錦盒推過。 “開業(yè)賀禮?!?/br> 章無虞掃了一眼,淡淡道: “你母妃唯一留給你的東西,還是不要輕易送的好?!?/br> “母妃曾經(jīng)說過,未來賢王妃才配得?!?/br> 這人又來了,章無虞無奈,起身就走。 “飯菜一會就上,我先去忙?!?/br> 她剛拉開門,一股重力又將門板合上,戚書望撐著門板將章無虞鎖在雙臂之中。 感慨了下五年前的少年如今臂力體格驚人,章無虞想順勢扯個理由再次蒙混過去,對上戚書望的眼神時卻一怔。 那是一個男人的占有欲。 “你總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 戚書望黑白分明的眸子鎖住章無虞的臉龐,見人表情有一絲無措后,心里騰升出一股快感,聲音越發(fā)的暗啞。 “是我的縱容,接受你每一次的敷衍,讓你逃避了一次又一次?!?/br> 章無虞恢復(fù)淡然:“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辛苦和我斷絕關(guān)系,最后什么也沒有得到,反而弄了個沒法收拾的下場,有些事說出來不會改變,想清楚?!?/br> 戚書望垂眸,五年前她與他齊高,如今他已經(jīng)是個男人,卻一直被當(dāng)成孩子,他真的無法忍受。 “真是個糟糕的地點?!?/br> 戚書望輕喃的撥弄章無虞的發(fā)絲,放開了她。 門外,店小二嘀咕著剛才好好的門現(xiàn)在怎么推不開。 戚書望道:“我并不是退縮,只不過在這種地方表明心跡太潦草,你心里此時沒我,也沒有別人,我追求你,答不答應(yīng)隨你?!?/br> 章無虞背靠著門,能感覺到外頭店小二正在拼命推門,戚書望按門的手臂紋絲不動。 “你會失敗的,我不喜歡毛頭小子?!?/br> 毛頭小子!戚書望目光一沉,一手鉗住章無虞的下巴,另一手繼續(xù)壓著門。 外邊,察覺到大門有些松的店小二又使了些力氣,力竭后實在是沒法子,走下樓搬救兵。 “我是個男人,會做男人會做的事情,要是再這么把我當(dāng)成無知少年,你會后悔。” “好吧”章無虞無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到頭來一場空可別哭?!?/br> 章無虞心想,既然堵不行,那只能疏,他說得倒也沒錯,拋掉瓊妃當(dāng)年的囑托,他也只是個普通男子罷了,到時追不上,撞了南墻之后自個就會放棄的。 戚書望眸色一亮,越過章無虞開了門,瀟灑出門。 下樓時碰見帶了兩人的小廝。 那小廝詫異,剛才門還開不得,大人怎么出得來,又見人嘴角噙笑,滿目春風(fēng),只得目送人遠去。 戚書望趕著回府衙,府里的公文已經(jīng)快堆成山了。一腳還未跨進轎子就被人叫住。 “請問,您是戚大人?” 他回身,是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何事?” “這是我們家小姐給您的信物。” 小丫鬟笑嘻嘻的遞過一方香噴噴的手帕,道: “我們是城東王家,我家小姐可是名門閨秀,美人胚子,大人可娶親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