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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請君入甕。王笙坐在沙發(fā)上,施樂平拉開了客廳里的落地窗窗簾,看著城市的景致,他才稍微冷靜了下來。但施樂平說要去洗澡,叫他在這里等一下,隱藏在黑處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三年沒見,有這個反應是很正常的。他這么安慰自己。還好施樂平選擇的房間不是透明浴室,不然他要比現(xiàn)在痛苦一萬倍。聽著洗澡間里傳來的水聲,他將腦袋埋在手掌里,無聲地喘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殘酷。房間里有一張大床,他剛剛看見了。那張床上,多少對鴛鴦在上面翻云覆雨過,有多少的情話留在這個房間里,施樂平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跟他來往多年的好友,此刻坐在沙發(fā)上,腦袋里盡是關于他的下流想法。林澤的仙女,就在不遠處,流蕩出水聲的地方,引誘他。王笙不自覺地尋著那水聲走去,站在門口,手放在門把上。只要輕輕地一用力,那門就會打開。多年前沒勇氣打開的那扇門,仿佛就在眼前。只要稍微一用力……他就能……施樂平穿著酒店里的浴衣,一邊用毛巾擦頭發(fā),一邊從洗澡間里走了出來。王笙背對著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打開了一扇通風的口子,空氣里有燃燒過的煙味,他看到茶幾上的煙灰缸橫七豎八躺著很多根煙頭。就在他進去洗澡那么短的時間里,王笙竟然抽了這么多的煙!“你這個煙鬼!”他在后面突然不滿地說道,把王笙驚得馬上轉(zhuǎn)了過來,看見他的樣子,目光一跳,說:“你怎么衣服都不好好穿就出來了?”“不是你說我喝醉了,會麻煩你嗎?要是我吐了,還得把衣服扒下來,這樣省事多了。”他舒服地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大腿以下暴露在空氣中,王笙不敢多看。桌上擺滿了酒店工作人員剛推進來的葡萄酒,施樂平給自己倒了一杯,給站在窗口的王笙也倒了一杯,手撐在沙發(fā)上,朝他遠遠地遞過來,說:“你不過來嗎?”王笙靠著敞開的窗戶,風從他背后灌進來,將窗簾和他的衣服下擺一起鼓動。他對施樂平說:“看你的模樣,像是在誘惑我。我問你,你是在誘惑我嗎?”這句話,半真半假,調(diào)侃和真心參半。但凡施樂平對他有半分表示,他就能毫無顧慮地上前擁住他。但是施樂平“嘖”了一聲,對他翻了個白眼,說:“你不喝就算了,我一個人喝?!卑阉乃谢孟胨查g抹殺,王笙自嘲地笑了一聲,乖乖地走了過來,在施樂平身旁坐下,拿起灌滿葡萄酒的酒杯,跟他碰杯,慢慢地飲盡。施樂平醉了,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浴袍敞開著,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底下十分可笑、毫無情趣的四角內(nèi)褲。王笙把他的浴袍脫了下來,幫他細心地掖好被子,空調(diào)調(diào)到適宜的溫度,就離開了。等到明天早上,可能會聽見他在電話里的抱怨,責怪他腳底抹油地溜走了,像個吃干抹凈不肯負責的渣男。施樂平在失戀的時候想讓好朋友在身邊多陪一會兒,難得的幼稚,無可厚非,但恰恰這個想法傷害了他。王笙無法做到和施樂平同處于一個酒店房間卻什么都不做,為他蓋上被子就已經(jīng)花光了最后僅存的一點理智。如果還留在那里,他不敢保證自己在接下來的漫漫長夜不會對醉死在床上的他做出點什么。如果他再不要臉一點,能做出趁虛而入的事來,也許就不會像今天這般痛苦了。S城的深夜,他從酒店門口出來,在夏季的晚風里,駕車離開了。第66章chapter66施樂平第二天中午才醒來,醒來的時候,王笙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拿著手機和人聊天。施樂平刷完牙洗了臉剃了胡須,穿好衣服才出來。王笙已經(jīng)跟他準備好咖啡了,遞到他手里的時候說:“我還以為你會醒得比我早。”施樂平小心地喝了一口燙熱的、帶著濃郁香氣的意大利咖啡,坐到王笙的身邊,將馬克杯放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揉著自己的太陽xue對他說:“我兩天沒睡好覺了,現(xiàn)在頭痛得很。”他又問:“你昨天晚上睡哪?我喝醉了,什么都記不清了?!?/br>王笙伸出食指,在他的太陽xue上做做樣子戳了戳,說:“我認床,回去睡了。”施樂平睜開眼睛,看向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以后別醉駕了?!?/br>王笙笑著把手收回來,“我又沒醉?!?/br>“但血液里有酒精成分,測試得出來,你就是醉駕,跟警察說也沒用。”他站起來,“以后別這么干了?!?/br>知道他不直說幾年前的車禍,但意思就是在擔心他重蹈覆轍,王笙只好舉手投降,說:“以后我請個代駕,行嗎?”施樂平本來想說些什么,見到他的表情,略點了點頭,然后低頭看了一下手表,說他一會兒要出去了。王笙問他想去哪,他說錄音室,做完最后的收尾他在這座城市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你要走了?”“差不多吧。”“那么快?”他脫口而出。“大少爺,我都在這呆了一個多月了,也該走了,那邊還有工作等著我呢。”“不再留會兒?”“你怎么那么煩人呢?”施樂平忍不住說:“那你來找我啊!再有三年不見面,我就要真的跟你絕交了?!彼{他道,“還是你舍不得在這里當你的土皇帝?”王笙笑了,“什么土皇帝?別亂安名號到我頭上。我就是想讓你多休息會兒,你不是說頭痛么,睡幾天就沒事了?!?/br>“我上哪里要幾天時間來睡覺?”施樂平走到房間里,一邊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一邊說:“等從錄音室出來,我想讓你帶我去一個地方。”“什么地方?”王笙跟了上去。他把行李箱打開放在地上,衣服從衣架上脫了下來,他又看了下手表,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晚上回來再收拾,施樂平把沒時間整理的衣服扔在床上,然后把行李箱給扣上了。王笙站在房間門外注視著他毫無意義的一舉一動,不由得笑了,他故意說道:“你到底是想收拾還是不想收拾?你要是不想收拾,就叫我?guī)兔Π??!?/br>施樂平不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把桌上已經(jīng)涼掉的咖啡一飲而盡,對他說:“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br>說完就急匆匆地往門口走,王笙跟他走到了走廊上,忙問:“你還沒說從錄音室出來,要我?guī)闳ナ裁吹胤侥?!?/br>施樂平將門帶上后,邊走邊對他說:“我還是放心不下阿衍,雖然他說現(xiàn)在過得很好,不想回來。但我想,還是去找他的男朋友說句話,問他怎么看待阿衍的。據(jù)我所知,同性戀在中國官方層面上是不認同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