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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標。江株按照他的指示接近了了可疑人物所在區(qū)域,大致判斷出了對方可能躲藏的位置,然后與孟輕水密聊了幾句,就直接沖了上去。躲藏著的玩家沒有防備,在江株靠近的時候有心想要出手,卻被他一箭射中手腕,卡斷了技能蓄勢。后方的祭司還在吟唱防護盾,卻不防孟輕水吟唱已經(jīng)結(jié)束,猛然一個星火盛宴已然落下。第一顆星火墜落下來的時候,祭司幾乎是本能地往后退去。研究所內(nèi)部的空間比較狹小,所以技能效果也不能完全展現(xiàn)出來,導致她也無法注意到法陣的具體落點。然后就在她后退的一瞬間,第二第三批星火開始追著她墜落下來。女祭司大吃一驚,想要立刻停下腳步,卻不防之前后退的速度太急太快,受到慣性作用,沒能停得下來,直接向著星火的中心位置撞了過去。孟輕水只要給他足夠思考和反應的余地,在戰(zhàn)斗中也能偶爾出現(xiàn)一些神來之筆。比如這一次,他稍一動腦,就把法陣落在了女祭司身后的位置。對于治療類職業(yè),受到攻擊之后與敵人拉開距離幾乎是一種本能,所以設(shè)計得好的話,有很大幾率會使對方匆忙之間反而往法陣的中心位置移動。事實上,孟輕水這次預判很成功。女祭司的水平絕對不是庸手,裝備也算上等,但是無奈孟輕水的cao作水平一直浮動很大,而她顯然不幸遭遇了孟輕水cao作的巔峰,加上他的裝備和傷害數(shù)值也是眾所周知地逆天,所以她很不幸地就被孟輕水一波秒了。相比之下,那邊的騎士甚至顧慮不上女祭司的安危。他做夢也想不到,在這樣狹小的戰(zhàn)斗空間里,自己竟然也會被一個月光狩獵者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難以施展。孟輕水甚至沒有讀完一招星光界限,對方就被江株一箭連一箭急促到幾乎讓人喘息不過來的頻繁攻擊磨光了血量。其實江株的攻擊力并不是特別強——月光狩獵者是這樣的,蓄力時間越長,攻擊威力越大,蓄力時間越短,則能夠發(fā)揮出來的威力越小。但是這既不影響要害攻擊的加成,也不影響技能本身最基礎(chǔ)的威力。蓄力時間長固然能增強攻擊,但是如果江株能夠利用蓄力時間發(fā)出數(shù)次精準的要害攻擊,其實際效果絕對要強過蓄力本身。騎士也是老手,在戰(zhàn)斗過程之中多次試圖使用盾牌擋下江株的射擊,但是江株的射擊比預想中還要來得密集和緊湊,江株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完全掌握他的防御節(jié)奏,令他疲于奔命。于是在孟輕水遺憾地停止吟唱之中,騎士玩家游戲結(jié)束。之后對方或許是察覺了孟輕水這邊的動作,剩下三人迅速集合了起來,和兩人迎面對上。研究所之中NPC眾多,身份暴露與江株動手之后對于他們來說都變成了紅名,對入侵者十分不利。由于這樣的原因,他們并不戀戰(zhàn),反而迅速地引著江株和孟輕水向著更有利的戰(zhàn)斗場地逃去。孟輕水在這段時間的鍛煉之中,也熟悉了不少比較經(jīng)典的戰(zhàn)斗套路,出手就是一個星光界限,轉(zhuǎn)眼就讓一面布滿星圖的墻壁恰恰好地卡在了入侵者的前方。江株也意外于他今天竟然能夠發(fā)揮得這么好。他沒有浪費孟輕水爭取到的時間,立刻一朝月滿天,橫拉弓箭,使出了月光狩獵者唯二兩個基礎(chǔ)群攻的其中一招。對于群攻的設(shè)置比傳統(tǒng)的模式精化了一些,像是江株的這一招,一共可以選中五個目標,系統(tǒng)會在上弦的時候直接對五支箭枝進行微調(diào),選中敵對目標的方向。江株視野里有三個目標,五支箭在他的選擇之中就呈現(xiàn)了二一二的分布,向著敵對的玩家飛馳而去。孟輕水這時候也選擇了一個技能,卻是法師的單攻技能,具有時間延緩功效的星隕箭。當然說是星隕箭,他也無需使用弓箭,其實是用法杖發(fā)出來的。對方都是游戲高手,察覺無法逃脫,當即也不遲疑,直接向著江株這邊攻擊了過來。江株反應極快,側(cè)身就躲過了對方的大劍攻擊,隨后又避過了箭枝的來襲。孟輕水也同時施展法術(shù),想要豎起魔法盾,卻反應稍慢,仍舊中了一擊。游戲里的痛感跟螞蟻咬似的,基本上只能做到提醒作用。孟輕水考慮到江株之前的建議,也沒有太過依賴商城道具,只是隨手放了個沼澤術(shù)擾亂對方進攻的節(jié)奏。月滿天和星隕箭把對方的游俠打了個殘血,沒有祭司的情況下,雖然游俠強行開啟了加速狀態(tài),但還是被江株抓到機會補了一箭,不甘不愿地仆街。正好這時星光界限的時間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其他兩人見勢不妙,卻是打到一半猛然又向著后方逃去。江株的箭雨追逐而至,卻不防那蠻荒行者揮舞著大劍,直接將之當做盾牌使用,竟然也成功擋下了大部分箭枝,剩下的根本不足以一波滅殺對方。深淵歌者也同時唱起了歌曲:“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奏響孤獨的喪歌。天地沉默的夜,沒有誰醒覺?!?/br>隨著那歌聲響起,孟輕水的視野瞬間陷入黑暗,江株也沒能例外。孟輕水遲疑了一下,卻聽江株說道:“我先追,你待會兒過來。”孟輕水在黑暗中確實有點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江株的動靜。片刻之后,黑暗散去,孟輕水追隨著地圖上江株的位置跟了上去,最后跑到了研究所上方那場面寬闊的露天平臺上。然后孟輕水就看到那平臺上,江株正悍勇無比地跟著兩個入侵者一挑二。說實話,江株同人一挑二并不讓人感到驚訝。在還沒有選擇職業(yè)的時候,孟輕水甚至連江株跟人一挑十幾都看到過了。江株在打群架的時候從來沒輸過,人越多反而越能被他抓到破綻。但是此時的場景又有點不同。江株這一場打得比之前都要精彩許多,不但他自己,在這場戰(zhàn)斗之中,就連敵方也總有許多手段巧妙地規(guī)避傷害,有些方式孟輕水甚至都沒有見過,更遑論自己完成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江株的命中率這么低。但是即使如此,最后顯然還是江株更勝一籌。對方二對一卻仍舊明顯落了下風,雖然如此,孟輕水也已經(jīng)非常佩服了。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跟江株打得勢均力敵,還僅僅只靠兩個人就完成了這項壯舉。……等下,他為什么用了“只”字?明明是江株在一對二。那一瞬間,孟輕水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他真是潛意識里都快要把江株神化了。雖然理智上一直知道江株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最多是在虛競上面頗有些本事,卻仍舊本能地認為他好像無所不能。他并不覺得自己能夠幫上江株什么忙,尤其是在對方兩個人可能都是很有水平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