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點頭。

“難怪?！卑谉畹α诵?，“果然很有趣?！?/br>
“什么意思？”馬漢不解地看白燁。

白燁沉默片刻，“Eleven這二十年能撐下來，還真是多虧了你?！?/br>
“什么意思？”馬漢驚訝。

“我就說了他暗戀你！”趙虎在一旁咋呼，馬漢將他踹開，問白燁，“什么意思？”

“不用誤會，Eleven喜歡子彈勝過人，只是你對他有特殊意義而已?！卑谉顢[了擺手，“特別是小時候。”

“哇！”

就在馬漢疑惑的時候，趙虎突然一拍手，“我知道了，該不會他才是你親爹！”

馬漢隔著白燁就給了趙虎一個腦錘。

“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問問阿姨？”趙虎搔著后腦一臉無辜，“不然他個地地道道的冷血殺手干嘛那么照顧你？”

馬漢無語，這會兒，馬欣和公孫也晃悠過來了，公孫手上還提著個大大的箱子。

正好聽到趙虎說什么Eleven是不是馬漢的爹，馬欣撲上來就掐趙虎的耳朵，“要死了你胡說八道！”

趙虎捂著耳朵求饒。

公孫端詳了一下馬漢的臉，搖頭，“不會，面部結(jié)構(gòu)和Eleven沒有遺傳關(guān)系，身材也不似。”

“聽到?jīng)]！”馬欣掐著趙虎的耳朵，“讓我媽聽到你死定了，以后不讓你上家吃飯！”

趙虎捂著耳朵認(rèn)錯，邊不解地看兩人，“你倆怎么來了？”

“白大哥讓我們來的?！瘪R欣道，“說在這里看戲，洛天他們?nèi){谷執(zhí)行任務(wù)了?！?/br>
“啊？！”趙虎一驚，對馬漢招手，“小馬哥，咱們也去?！?/br>
馬漢點頭要跟去。

公孫攔住，“錦堂說你倆在這里等著比較好?！?/br>
“為什么？”趙虎不滿。

“一會兒還有事情要你們辦?！惫珜O將巨大的箱子提起來交給馬漢，“趙爵讓給你的?！?/br>
馬漢不解，打開了箱子，是那把老式的自制狙擊槍，和B.K.的尸體一起塵封在墻壁里的那把，不過貌似已經(jīng)整修過了。這把槍經(jīng)過改裝之后，射程非常遠(yuǎn)且勁很足，B.K.不愧是最好的槍械專家。

白錦堂吐了口煙，道，“Eleven那么照顧你，是因為緣分?！?/br>
“緣分？”馬漢不解，“什么意思？”

“趙爵說你有個打火機(jī)？”

“嗯?！瘪R漢將打火機(jī)拿出來給白燁看。

“這是B.K.的打火機(jī)，不是Eleven的。”白燁看了一眼，將打火機(jī)還給了馬漢。

馬漢拿著端詳，“B.K.……”

“嗯。”

“他的尸體為什么在墻壁里？”公孫對之前B.K.那件懸案始終好奇，“他死了應(yīng)該有二十年了，但是尸體腐朽的速度和正常人完全不同，各種細(xì)胞的生命力驚人?！?/br>
“具體等趙爵他們結(jié)束行動，你大概就明白了，說起來太麻煩。”白燁懶洋洋的，公孫有些無奈，某些方面，不像白玉堂那么體貼，倒是更像白錦堂。

“B.K.是個很有趣的人?！卑谉詈龆恍Γ耙郧暗腅leven更像你，不說話，無喜樂，沒表情?！?/br>
馬漢看了看白燁，“過獎，這形容更適合你?！?/br>
白燁干笑了一聲，“B.K.和他遭遇相同，一起當(dāng)殺手……”

“他為什么要做殺手？”馬漢問出了一直以來困惑的問題。

“他們出生就是殺手，沒得選擇。”白燁沉聲道，“當(dāng)年我們還很年輕……陷入了這個混局，從而改變一生，跟他倆多少也有點關(guān)系。”

“局？”公孫趕忙問，“你是說，你們當(dāng)年是因為他倆而發(fā)現(xiàn)那個什么組織的，Eleven和B.K.都是那個組織培養(yǎng)出來的？”

“具體讓趙爵說給你們聽吧?！卑谉钸€是老毛病，“二十年前的事情太復(fù)雜，不過B.K.和Eleven原本一直在一起。”

“他倆啥關(guān)系??？”趙虎好奇，“朋友還是情人還是搭檔？”

白燁想了想，“確切地說是同類?！?/br>
“同類？”馬欣眨眨眼。

“這世上唯一一個跟自己相同的人。”白燁拿著煙發(fā)呆，“不管感情敢情好還是不好，一旦失去了，那么就從此孤單?！?/br>
公孫靠在欄桿上聽完白燁的話，“你是說，B.K.和Eleven是一樣的存在，B.K.死了，Eleven就從此之后孤單了？”

“B.K.和普通的殺手并不太一樣，他屬于癲狂形，性格很難捉摸?！卑谉畹?，“他有時候很瘋狂，不過有時候又很沉默，Eleven相比起殺人更喜歡打獵，每次他瞄準(zhǔn)的時候，B.K.都會抬他的槍管?！?/br>
馬漢愣了愣，看白燁，“抬槍管？為什么？”

“讓他別造成連帶傷害，實在沒把握就別打了?！卑谉畹?，“B.K.也算是最有名的殺手之一，殘酷兇狠，不過他吃素，收養(yǎng)小動物，對動物比對人好?！?/br>
“喔，夠奇怪的啊?！壁w虎嘖嘖兩聲，“怎么怪人都湊到一起了?！?/br>
“那B.K.怎么死的？”馬漢問。

“追殺PTW的時候失蹤了。”

“殺他的是幽靈？”公孫皺眉。

“并不是?！卑谉顡u了搖頭，“是殘留的殺手?！?/br>
眾人面面相覷，馬欣小聲問，“就是你們現(xiàn)在在救的那些人么？”

“我們什么時候說要救他們？”白燁似乎覺得挺好笑。

“那這次想圍捕幽靈的那些殺手能逃過一劫還不是隊長和展博士的功勞？”馬欣反問。

“這個地方早就變成一片怪區(qū)了?！卑谉畹?，“好不容易逃出魔窟又有了下一代的殺手們，還是保持著變態(tài)的少年形態(tài)，于是他們懼怕一切外來的危險因素。B.K.一生都在追查組織的下落，他查到PTW的最終出現(xiàn)是在這里，于是就過來了。但是被當(dāng)做危險因素，陰錯陽差地死在了當(dāng)?shù)貪摲臍⑹质掷铩.K.從此消失了，再沒出現(xiàn)過。”

“Eleven知道的么？”馬漢問。

“也許，B.K.死了之后，Eleven曾經(jīng)一度很低沉，我和趙爵都覺得他可能會在執(zhí)行下一次任務(wù)的時候死亡，不過……”白燁將即將熄滅的煙蒂彈出平臺，“你的出現(xiàn)給了他寄托，他開始追查B.K.的死因，準(zhǔn)備報仇。”

“報仇？”馬漢皺眉，“他為什么瞄準(zhǔn)幽靈？”

“就是啊，殺B.K.的又不是幽靈?！壁w虎也覺得費解。

白燁搖了搖頭，“所以Eleven說你一輩子都不能當(dāng)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