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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坐,踟躕著不肯離去。陸堯頓了頓,問:“你是不是想要出去?”符蘭點點頭。小孩兒眼睛亮,抬頭看著他,問:“你能把我?guī)С鋈ッ???/br>陸堯猶豫了一下,符蘭的聲音大了一點,說:“我跟……跟她不是一種人。你帶我出去吧,我什么都會做的,你不用管我,我能活下去?!彼咱勚白吡藥撞?,說:“我想出去看看,至少能離這里,能離她的尸骨……遠遠的?!?/br>說到這里,他偏過了頭,說:“她把我留下來,只是想讓我做誘餌?!?/br>陸堯還沒說話,晏輕已經(jīng)警惕的站在了他身后,一動不動的盯著符蘭。蟾蜍偏開頭,當什么都沒看見,明哲保身沒人比他更溜。片刻后陸堯說:“可以,但是你記好了,你沒有身份也沒有戶籍,要是敢給我惹事兒,你除了暴尸荒野,沒有別的路可以走?!?/br>這事兒就這么拍板定下來了。晏輕賭氣,圍在陸堯身邊,把符蘭防得死死的,卻偏偏能擰著脖子不跟陸堯說話,沒過一會兒就忍不住了,扭頭偷偷看他。陸堯也在看他,這一眼剛好撞上去,晏輕臉蹭的一下子就紅了,再把頭扭回去,陸堯腰疼著,實在是沒心思哄他,就再一旁擺弄手機,看能不能找到信號。片刻后他唇邊忽然一涼,掀起眼皮看過去,晏輕捧著水,遞到他面前。陸堯喝了一口,挑眉問道:“不生氣了?不亂吃醋了?”“剛才吃?!?/br>晏輕頓了一下,在他頭發(fā)那蹭蹭,說:“現(xiàn)在不吃了?!?/br>第76章正文完結火車呼嘯而來,壓得鐵軌咯吱作響,兩邊長滿了野草,此時太陽已經(jīng)漸漸的沉了下去,陸堯把眼睛瞇成一條縫,瞅準了時間,準備扛著符蘭上去,誰知道一伸手,竟然沒摸到人。蟾蜍臊眉耷眼的說:“我背吧,您別找不自在了。”符蘭趴在他背上,神色緊繃,也不知道在尋思什么。陸堯應了一聲,敲敲晏輕的后勁,后者不情不愿的瞥了他一眼,沒動作。“快,上次纏著我不是挺溜的么?”陸堯抬頭往上看,火車已經(jīng)近了,再不抓緊時間,怕是要錯過這一班。晏輕忽然貼了過來,耳廓紅了一點,“我來吧。”“什么?”陸堯還沒反應過來,晏輕卻輕松地將他抱在了懷中,后撤幾步,借著沖力,極快的攀上了石橋,陸堯下意識的捏住他的手臂,乍一觸摸下卻有些愣怔。他印象的晏輕,一直都溫順乖巧,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孩子,然而此時他隔著衣服觸摸他的手臂,卻被底下結實的肌rou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抬頭的時候,正巧落入晏輕的眼睛中。少年五官精致如同木偶,眼角卻帶著忐忑跟溫柔,他低著頭,問:“怎么了?”這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jīng)落在了火車車廂交界處,腳下鋼鐵交錯,景色飛逝,不一會兒就過了石橋,進到了軌道中。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晏輕后背抵在車廂上,手臂攬在陸堯腰間,呆呆的用鼻尖蹭蹭他眼角,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在看不見的情形下被無限放大,幾乎把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他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忽然伸手,死死的抱住了陸堯。太喜歡了。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覺得guntang難受,甚至連說出口都覺得輕薄,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我真的是太喜歡他了。陸堯沒有推開他,片刻后喊了一聲:“晏輕,你站直。”晏輕站好,陸堯皺著眉,伸手在他腦袋上比量一下,又移回自己腦袋上,神色復雜道:“你是不是比我高了?”這時候他們還站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低頭就能見到鐵軌,落下去瞬間就能被撞得七零八落,就陸大爺剽,不當回事兒,晏輕卻緊張他,護著他的腰,生怕他力竭腿軟落下去。“啊,好像是高了一點,我沒注意?!?/br>陸堯:“……不是高了一點,有兩指多。”晏輕親親他的頭發(fā),迷茫道:“怎么了?”陸堯嘆了口氣,說:“算了,沒什么,高就高吧,反正我也……”他用一根手指頭挑住晏輕的下巴,笑得跟個小流氓似的,說:“喊聲……”他舌尖上頂了很多詞,最后脫口而出:“喊聲爸爸我聽聽?!?/br>晏輕乖乖的張嘴,陸堯卻一把按住了他的嘴,說:“讓你喊你就喊?”晏輕點點頭。陸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心想喊爹過了,喊其他的又太rou麻,還不如不開這個玩笑。他剛想把手收回來,晏輕卻忽然抬起烏黑的眼睛,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舌尖,呲溜一下舔過他的掌心。陸堯立馬收了手,活動一下手掌,遲疑道:“剛才你舌頭是不是……”晏輕張開嘴,露出兩顆小虎牙,蛇信子從嘴中探了出來,被他咬在牙齒間,含糊的問:“你要摸么?”“不了不了?!标憟蜻B忙掰開他的下顎,幫他把舌頭收回去:“摸不起?!?/br>晏輕委婉道:“你摸過。”陸堯面無表情的擦了一把臉,說:“你閉嘴?!?/br>蟾蜍微弱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大爺,您再玩一會兒沒關系,但是我這邊背著一個人,快撐不住了……”他艱難的攀附在車廂上,背上還背著一個不輕的小孩兒,陸堯干咳一聲,順手把他拉了過來,明知故問:“怎么不上來?”蟾蜍最會順著桿子往上爬,知道哪兒該落哪兒該起,神色不見一絲別扭,說:“我背著人不方便,剛剛爬上來。”符蘭默默摟緊了他的脖子,心想什么剛上來,聽了好一會兒了。這頁就被揭過去了。陸堯摸了摸車廂,從兩側車門進去太麻煩,他尋思著干脆開個洞,通道的空間被壓縮,他們墜落的地方離著云南本來就不遠,用不了多遠應該就能抵達目的地。然而他手剛剛伸過去,眼前忽然又是一暗一亮,晏輕默默握住了他的手,小聲說:“出來了?!?/br>——火車鳴笛,慢慢停了下來。遠處無數(shù)的燈火亮起,公路交錯縱橫,汽車來往聲息不斷,火車站臺上人頭聳動,人潮猶如海浪了,生命的氣息迎面而來。落地就是結實的水泥地,有人低著頭看手表,手機響個不停。火車好搞,軌道難度也不大,難得是怎么瞞過鐵路局的人建造接站臺。通道中的火車目的地跟起始點大多跟正常的火車重疊在一起,啟程的那一刻進入通道,再悄無聲息的跟正?;疖嚪珠_。云南天氣還有些熱,汗水黏在身上難受得很,陸堯干脆把外套扒了下來,晏輕恰好往前一走,自然而然的把衣服接到了手中,然后一頭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