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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貼在鐵門上——物業(yè)的人出去交流學習了,七年了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外面,水電費又不能不交,陸堯只能把重任扛在了自己肩膀上。陸堯忙完手頭上的事兒,拍拍晏輕的肩膀,道:“走吧。我?guī)闳ベI點東西?!?/br>晏輕似乎有些局促,被他碰到之后,下意識的退了一點,陸堯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鎖了警衛(wèi)室的門,然后把晏輕讓到了自己跟馬路牙子中間。他做這個動作完全沒有經(jīng)過思考。陸堯這個人吧,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干脆,又暴躁又冷感,也不愿意花言巧語的去說些討人喜歡的話,畢竟也沒誰會聽,怕他的見著他能當場跪下來哐哐哐磕幾個響頭,厭惡他的恨不得出門進門都翻墻走,這一行干久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愿意給人好臉色,也沒人敢跟他來套近乎。而晏輕就又給了他點不一樣的感覺。在他眼里晏輕還是個小孩兒,漂亮,纖細,也就是仰仗個子不矮,不然細皮嫩rou的,可能連性別都很模糊。說話又乖巧又懂禮貌,誰見了不心疼?兩個人在公交車站等了一會兒,唯一一輛公交車姍姍來遲,陸堯推了小孩兒的后腰一把,后者被他的手掌觸碰,渾身都僵硬了,陸堯瞇著眼睛笑道:“怎么了?”晏輕倉皇的看他一眼,搖搖頭,上了車。公交車司機也是小區(qū)里的住戶,外表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見他們上車連忙把煙掐掉,“早?!?/br>“早?!标憟螯c點頭,緊貼著晏輕坐了下來。車子一路搖搖晃晃的進了市中心,陸堯不敢離崗太久,買起東西來大刀闊斧,全是照著自己房間標配來的,晏輕跟在他身后,不管陸堯問什么都說好。陸堯給送家具的留下電話跟地址,偏頭笑道:“喝奶茶么?”晏輕一愣,半晌臉上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不用?!?/br>陸堯有些失望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到底沒死心,去買了一杯提溜在了手里。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嘛,長得又好看,鼓著腮幫子嚼珍珠肯定可愛。他們買完東西剛好是中午,人少,公交車也不擠,快出市區(qū)的時候人走的就差不多了,陸堯趴在前座上跟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晏輕還是坐在來時的座位上,腰腹筆直,側(cè)著臉看窗外。不管有沒有人要下車上車,到了站點公交總是要停一停的,離終點站還差一站的時候上來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混混,一頭黃毛,耳朵上打著一串耳洞,陸堯瞇著眼睛數(shù)了數(shù),九個。小混混嘴里邊嚼著口香糖,一眼看見晏輕,整個人都直了,喝醉了一樣坐在了后座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晏輕的側(cè)臉。司機沒發(fā)動車,賠笑道:“伙計,你上錯車了吧?”還有一站就是終點站了,這小混混就是個普通人,與其說是探親,不如說是去送人rou外賣的。小區(qū)里rou食動物不少吧?陸堯摸著下巴想了想,至少司機就不吃素……小混混哈喇子快流下來了,扭頭不耐煩道:“開你的車!”第4章肚子餓了么司機也不好多說什么,發(fā)動了車子。小混混一開始還能坐得住,往后就不行了,一個座子一個座子的往前移,最后到了晏輕后邊,問:“小姑娘多大了?”晏輕瞥他一眼,沒說話。陸堯翹著二郎腿看熱鬧。要是普通搭訕,這一眼之后就該沒戲了,但是小混混堅持不懈:“小姑娘,那個是你哥么?”他賊眉鼠眼的,還比較聰明,知道問一問晏輕認不認識陸堯——陸堯身高腿長,吊兒郎當?shù)淖谀抢铮鷤€流氓頭子似的,真要動手的話他也有點犯怵。陸堯戳開奶茶,面無表情的嚼著珍珠。晏輕年紀不大,眉眼深邃,臉又清麗,坐著的時候衣領(lǐng)剛好遮住喉結(jié),又沒有開口說話,再瞧瞧耳朵上那兩個銀墜兒——姑娘沒跑了。混混嘿嘿一下,手往前邊走,啪嗒一聲搭在了晏輕大腿上,曖昧的捏了捏。陸堯差點樂出聲來,大兄弟,往左移移你的手,你還能遇見另外一個大兄弟。晏輕低頭看了一眼,微微抬起下顎,疑惑的偏了偏頭——陸堯清晰的聽見了混混咽口水的聲音。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少年鼻梁高挺,眉宇間帶點陰影,過長的頭發(fā)被他別在耳后,露了一點在臉上,像是白硬的玉石上多了縷雜草,讓人心頭癢癢的,想伸手幫他整理。“是你哥么?”混混另一只手也搭上來了。晏輕搖頭道:“不是。”混混咽了口口水,啪嗒一聲親了親晏輕的臉。陸堯奶茶都快喝不下去了。他手抖了一下,看著晏輕別過頭,問混混‘你在干什么’。居然不是抽刀砍腦袋——晏輕果然是個乖孩子。陸堯站了起來:“兄弟……”混混兇道:“干什么?”陸堯笑道:“快到終點站了,終點站就是個小區(qū),你不是里邊的住戶吧?”混混囂張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小區(qū)保安啊你?”陸堯點點頭,混混沒當真,手還搭在晏輕的腿上,后者像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往后退了點,混混不依不饒,還往他腿上蹭,陸堯怕晏輕真惱了鬧出人命來,趕忙道:“別摸了,人家一個小伙子,你摸出事兒來怎么辦?”混混冷笑一聲,刷的一下子從牛仔褲褲腰帶里抽出來一把匕首:“錢包掏出來!”司機時刻關(guān)注著后邊,小聲道:“宵夜沒了。”陸堯警惕的瞪了他一眼,扭頭好聲好氣笑道:“哥們,別吧,大家都不容易?!?/br>混混一個健步?jīng)_過去,一巴掌把陸堯手里邊的奶茶扇在了地上,冷笑一聲:“娘炮?!?/br>陸堯:“……”陸堯眼睜睜的看著自個兒的奶茶在地上翻滾了一地,黑色的珍珠也蹦了一地。司機一腳踩了剎車,混混得意道:“開你的車!”司機沒動。陸堯冷道:“開你的車!”車子發(fā)動了。陸堯活動了一下手腕,面無表情的沖著混混走了過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這一巴掌是替我十三塊錢的奶茶打的!”混混猝不及防,還沒有看清陸堯的動作,下一巴掌就打了上來:“這一把巴掌是替我被當成meimei的弟弟打的!”混混往后退了一步,匕首抓在手里愣是一下都沒揮動,大概是被陸堯臺灣小言般的憤怒震撼住了,陸堯扇完這兩巴掌還想再扇,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新的理由來了,總不能替奶茶扇完再替珍珠扇吧?他想了想,一彎腰把小混混攔腰抱了起來,然后手指一指,公交車一面的玻璃窗刷的一下被拉開了,陸堯往前走了幾步,試圖先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