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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賀嘉不肯帶,那這位弟子完全可以找人問路,自己找到丹峰去,沒必要在這里糾糾纏纏,作出一幅委屈樣。 畢竟老弟子帶不帶新弟子去他們所心儀的峰頭,這個其實并不是一個硬性要求,全靠自覺的。 性子好些的例如唐糖,她愿意多花些時間帶領(lǐng)新弟子,這個對初來主宗,還人生地不熟的新弟子們而言確實算是一件好事。 但如賀嘉這樣的,完成任務(wù)就想走的也其實沒什么問題。 而且賀嘉也不算全然的甩手掌柜,他這不還將人帶到了武峰的弟子堂了嗎? 雖然只是順路,不過丹峰其實就在武峰隔壁,在武峰弟子堂里隨便找個主宗弟子問一下,都能得到正確的路線指引。 可也不知道唐糖那句話觸動了這位弱氣少年的點,在她理所當然的話語一出口之后,這人就委委屈屈地紅了眼眶。 唐糖:“……” 她剛才有說什么重話嗎?這樣就哭了?至于嗎? “給老子把眼淚憋回去!成天哭哭啼啼地,算什么男人?”一看到弱氣少年的眼淚,賀嘉立馬就爆了。 這人比死小鬼還愛哭,哭的原因還各種莫名其妙,簡直有貓病一樣,令他回來的一路上簡直暴躁到差點沒原地爆炸。 顯然周圍人這一路上也沒少受到弱氣少年的眼淚毒害,現(xiàn)在看到這人又想哭,當即便條件反射地退后一步。 唐糖:“……” 真的,她有太多話想說了,結(jié)果反而無言以對。 “嘉嘉有事的話就先走吧,這里我來處理。” 給了賀嘉一個離開的借口,看著他如同得救一般,立馬就跑了個沒影,再看看正默默地盯著賀嘉背影委屈垂淚的弱氣少年,唐糖憂愁地嘆了口氣。 這一屆的大人們可真難帶啊。 “這里就是武峰弟子堂,你們自己進去可以嗎?” 先轉(zhuǎn)頭詢問土磊與末燁的意見,在得到肯定答復(fù)后,唐糖便放心地讓他們自己進入弟子堂找?guī)熼L報道。 等人走后,她才看向賀嘉遺留下來的這三個大問題。 “你們各自想去哪一個峰頭,且與我說說,我?guī)銈冞^去?!鳖D了頓,她又補充道:“機會只有這一切,你們要說實話哦。” 三人沉默片刻,還是弱氣少年先開了口,只聽他抽抽噎噎道:“我……我想去丹峰?!?/br> 有了他開頭,其他兩位也終于敢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想留在武峰?!薄拔蚁肴Ψ??!?/br> “留在武峰的你自己跟著進去弟子堂即可,另外的兩位,跟我走吧?!碧铺窃俅位A(chǔ)荷花法寶,帶領(lǐng)著弱氣少年等人前往他們各自想去的峰頭。 一路上,她是真的見識到了弱氣少年的苦功。 他是看到荷花法寶也哭,覺得這個太娘氣,而他是男孩子,不想坐這么娘氣的法寶,沒辦法,唐糖只能換了個……荷葉型飛行法寶。 反正她儲物戒里多得是各種各樣的飛行法寶,任挑任選,總有一款合你心意。 然后來到丹峰也哭,還是委屈的。 覺得就這么點小距離,賀嘉都不肯送他,太過分了。 最后等唐糖將他送到丹峰弟子堂門口后想走的時候,他還哭! 不過這次總算不是不舍了,而是覺得唐糖人挺好的,有點舍不得她。 唐糖:“……!”別,您可千萬別舍不得我! 嚇得她立馬駕起法寶就跑! 拜拜了您咧。 最后終于將最后一位弟子送往劍峰弟子堂后,唐糖簡直累得氣喘吁吁。 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累。 現(xiàn)在宗門內(nèi)部人員有點混亂,害怕繼續(xù)逗留在外頭會遇到什么極品,唐糖連休息一下都不敢,直接御駛著荷葉法寶向著主峰頂端奔襲而去。 回到熟悉的家中,唐糖習(xí)慣性地想去找云寒。 現(xiàn)在是申時,臨近落山的點,她師尊不是在書房處理事務(wù)就是在靜室內(nèi)修煉。 按著就近原則,唐糖先去了云寒的書房找人,沒找到。 她又轉(zhuǎn)向去了靜室,還是沒人。 “去哪兒了?”困惑地撓撓小腦袋,唐糖遲疑地看向云寒的寢宮:“總不能還在睡吧?” 抱著一絲絲懷疑,唐糖跑去推開了云寒的寢宮大門。 門口處的禁制察覺到有人靠近,立馬出現(xiàn)想要阻止來人入內(nèi),可在識別出唐糖的氣息之后,便又悄無聲息地隱匿下去。 這一瞬間的阻力雖然消失得極快,可還是被唐糖給察覺到了。 “奇怪。”她疑惑地自言自語。 他師尊寢宮外的禁制雖多,但一般師尊休息時不會將所有禁制開啟,畢竟每日里要找?guī)熥鸬膫饔崢O多,全部禁制開啟后,這些禁制會連傳訊也一起攔下,很是礙事。 所以為什么今天就如此不同。 想起自己之前莫名出現(xiàn)的不安感,唐糖再也按耐不住,連忙一用力,推開云寒寢殿的殿門,鉆進里面,小跑著沖著云寒的床榻而去。 “師尊!” “糖寶?” 唐糖一進屋,師徒兩個就打了個照面。 彼時云寒正與赫連明月相對而坐,似乎正在談?wù)撝裁匆?,一見唐糖突然撞進來,兩人立即中斷談話,側(cè)頭訝異地看向她。 顯然預(yù)料不到,唐糖竟會干出如此失禮之事。 看著面前二人的表情,唐糖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自己方才行為的不妥。 她師尊可是個重規(guī)矩的人,結(jié)果她卻當著師尊的面做出如此失禮的行為,看來事后肯定是免不了一頓罰了。 既然都要被罰了,唐糖索性也就放開了膽子。 她先規(guī)規(guī)矩矩地沖著師尊與赫連明月行禮問好,然后噠噠噠地一通小跑,來到師尊身邊,假裝撒嬌地膩入他懷中,小腦袋卻拱來拱去地東嗅嗅,西聞聞。 “可是為師身上有何不妥之處?怎地搞這么多小動作?” 云寒哭笑不得地攬住唐糖的小身子,寵溺地放任她在自己身上作亂,只抬頭歉意地對著赫連明月道:“徒兒頑劣,讓你見笑了?!?/br> “無妨,糖寶秉性天真爛漫,可愛的緊?!焙者B明月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看著唐糖的目光也極為柔和,當真是不介意她的‘頑劣’之舉。 唐糖并不是在搗亂,而是貔貅的嗅覺遠非常人可比,若是云寒真出了什么事,類似于受傷了還是怎么樣,那她一定可以嗅得出來的。 可現(xiàn)在師尊身上除了那熟悉的冷梅香氣之外,再無其他。 那便說明師尊在自己離開宗門的這段時間里,應(yīng)當是并未出事的,或者說,沒有受傷。 既如此,唐糖也就放下心來了。 剛一放下心,她就聽到了師尊對自己的貶低,與明月哥哥對自己的贊賞,唐糖大力地點頭,贊同赫連明月的稱贊:“我乖著呢?!?/br>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