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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與茫茫夜色之下,再找尋不得。 唐糖站在門邊,一直凝視著蘇蕓蕓離去的背影,亦或者說,凝視著那只緊跟著蘇蕓蕓一起離開的灰色身影。 一直到兩者一起消失不見,她才收回目光,順便關(guān)上門。 “你如此輕易將她放了,不怕她日后找機(jī)會‘報答’你?” 赫連明月詫異地看向唐糖,他原本還以為,憑唐糖那耿直的性子,會直接將那少女移交給此界宗主處置。 事實上,一開始,唐糖也確實動過這個念頭,不過…… “我不愿明月哥哥的名聲與她扯上關(guān)系,沒得惡心?!彼钠鹉?,一臉嫌棄道。 “哈哈哈哈……糖寶,你可真是我的小寶貝!”這是第一次,赫連明月在唐糖面前被逗得開懷大笑。 可見他是真的很愉悅了。 “我是大寶貝!”唐糖叉腰,不滿于赫連明月說她‘小’。 她已經(jīng)長得很大只了,再過四年多一點就能及笄了! “好好好,我的大寶貝。”笑著揉揉唐糖的小腦袋,直將她炸起的小絨毛給一根根安撫下去后,赫連明月才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 “糖寶方才,可是聽到了什么?!?/br> 唐糖聞言,歪歪小腦袋,神情間有些困惑,“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br> 她將方才自己所聽到的模糊話語告知赫連明月。 其實唐糖所聽到的那些對話,除卻那道女聲,另一道嘶啞地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所言及的語言并非是唐糖所學(xué)過的任何一種。 但是她就是能夠聽得懂,這就像她可以聽得懂獸語一般,這是一種天生的本能。 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莫名其妙。 所以在轉(zhuǎn)述語言的時候,唐糖只是盡量地以自己所理解的意思,再通過赫連明月所能聽懂的言語告知于他。 聽完之后,赫連明月的臉色以rou眼可見地暗沉了幾分。 “又泄露了?!彼袜痪?,聲音太小,唐糖沒聽清楚,忍不住奇怪地問道:“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赫連明月淡淡略過,又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輕易放走了那人,雖是為了我,但也為你日后留下了一份隱患,余下還在莫望界的這段日子里,你切記要多加小心,謹(jǐn)慎防備,莫要遭了旁人的算計?!?/br> “這個明月哥哥盡可放心,至少七日之內(nèi),那人恐怕無暇找我麻煩了?!碧铺切Φ觅\兮兮地。 見她如此,赫連明月若再猜測不出這調(diào)皮孩子暗地里恐怕做了什么,那他就該愧對自己的智商了。 不過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刨根究底比各自默契地保持沉默要更來得合適。 “天色將亮,你是不是該去晨練了?”看了看天色,赫連明月提醒唐糖該回去洗漱,準(zhǔn)備晨練了。 “哦?!碧铺琼樦者B明月的話往外走。 在即將踏出屋門的時候,她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明月哥哥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今晚有‘客’來臨?” “那倒不是?!焙者B明月?lián)u頭否認(rèn),正當(dāng)唐糖以為是自己想太多時,他又口風(fēng)一轉(zhuǎn):“我本以為她會過兩日再來,不曾想其耐心如此差強(qiáng)人意?!?/br> 你怎么不說是你的媚力太大了呢? 唐糖死魚眼凝視赫連明月,結(jié)果他卻悠然自得地轉(zhuǎn)身回去睡了,“勞累了大半夜,我可該抓緊時間好生休息一番?!?/br> 仗著不用晨練光明正大地偷懶,哼! 羨慕地看了一眼赫連明月躺在床上的舒服模樣,最終唐糖還是回了自己屋內(nèi),洗漱完畢后出來晨練。 一日之計在于晨,劍修習(xí)劍,也該日日勤勉不綴,日積月累之下,方可登臨劍道頂峰! *** 又是一日精彩的比試。 進(jìn)行到如今,所有參加門內(nèi)大比的弟子們之中,已然成功地抉擇出了前三十名。 之前的第二輪比試參照以往的門內(nèi)大比,眾人還以為會是一對一淘汰賽,卻沒料到宗門又出奇招,居然來了一出團(tuán)隊?wèi)?zhàn)。 以五人為一隊,第一輪晉級的百人被劃分為二十支隊伍。 這二十支隊伍要一齊進(jìn)入宗門后山的密林之內(nèi),與隊友一起合作,尋找出一面晉級旗幟。 只有得到這面代表著順利晉級的旗幟,那支隊伍才能獲得勝利。 而旗幟只有六面,也就是說,最終能成果晉級的隊伍,只有六隊! 組隊人員,由抽簽隨機(jī)決定。 宗門早早地在密林內(nèi)部安裝了不少留影石,故而留在外頭演武廣場上的眾多觀眾,都是能通過留影石所傳回來的影響,實時查看各位弟子的表現(xiàn)。 在仔細(xì)地觀察各位弟子的表現(xiàn)之余,唐糖還在演武廣場外圍,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攤位。 竟是有人坐莊開局,在賭哪一支隊伍會獲得晉級資格。 每支隊伍根據(jù)成員不同,賠率或有波動,但總的而言,若能賭贏,最終收益也不會少。 唐糖本來還蠢蠢欲動地想去試試,卻被赫連明月一句小孩子不可賭博給擋回去了。 她可不小了! 氣鼓鼓的唐糖還想著要不要不聽話一回,結(jié)果赫連明月像是能看透她心思一樣,及時給她來了一句:“若你不怕我回去將此事告知云寒宗主的話,那就盡管去。” “我……我又沒說要去?!泵霊Z的唐糖哭唧唧。 第二輪比試耗時不過半日,故而下午便直接開啟了第三輪。 這次,乃是三十晉二十的比試。 圍觀的弟子們與參賽的弟子們均在緊張地等待著七長老宣布第三輪的比賽規(guī)則。 不出所料,這次宗門又沒打算按常理出牌。 第三輪比試,居然不是武斗,而是文試! 演武場中間那片大大的空地之上,被擺上了三十張桌椅,每一張桌子上均配備了文房四寶,安靜等待著參賽者落座。 “諸位請盡快就坐,老夫即將宣讀第三輪比試題目,答題時間有限,若是因諸位個人原因?qū)е麓痤}開始晚了,老夫可是不負(fù)責(zé)的?!?/br> 胖乎乎的七長老顛著個大肚子,笑得跟個笑面佛一般,看起來很和善,可說出的話語卻毫不留情,聽得大家心驚膽戰(zhàn)的。 故而,幾乎在其話語初落的一瞬間,現(xiàn)場的三十張桌椅便都坐滿了人。 唐糖特意看了一眼,果然沒有再見到那位企圖勾引赫連明月的少女的聲音。 想來也是,被小衰神附身的人,不衰他個昏天暗地,怎么還可能晉級? 倒是可惜了那些第二輪比試被分到與蘇云云一組的人,被其衰運(yùn)影響,也跟著被淘汰了。 但那些人的命運(yùn)與唐糖無關(guān),所以她連多關(guān)注一下都不曾。 “請諸位在一炷香之內(nèi),盡可能多地默寫出我凌云劍宗門規(guī),最終評分排名在本次比試前二十名者,即可晉級下一輪!” 細(xì)香燃起,眾人立即握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