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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又跑了出來。秦牧心中一喜,剛毅的臉柔和起來,他雙眼發(fā)亮,看著文景開了院門朝他走過來。文景沒想到他還在,一時間有點想笑,又有點感動。其實感動就是這么簡單,往往一個情不自禁的舉動,一個真摯的眼神,一個小小的真情流露,咱們都是平凡人,想要的不過也是這些流淌在細枝末葉的感動而已。文景感覺自己腦子肯定是抽了,居然把濤濤都忘了。“我……”文景指了指海倫家:“我去接濤濤,他在海倫家睡著了。”秦牧點頭,率先上了車離開,再不離開,他不保證又會干點什么。從此兩人就開始各忙各的,淺水灣的房子很快就出手了,水木蘭亭的房子同時到手,濤濤開學后,文景也把所有的手續(xù)都辦妥了,第二個周末,兄弟兩正式搬家。海倫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輛小貨車,叫來趙飛和羅偉,加上大輝雷澤,幾個人很快就搞定了,一路浩浩蕩蕩的往新家開拔。濤濤嘴上不說,文景看的出來,他也是高興的。“哥,以后我可以自己上學,每天走路回家,正好鍛煉身體?!睗凉f完不等文景說話,又拉著艾瑪:“你也可以住我家,咱們都不住學校,我們家還有一間客房,留給你。”趙飛打趣:“喲,這么小就開始往家?guī)笥蚜税?,小子,有出息啊?!?/br>濤濤翻個白眼:“不跟你說?!蓖蝗幌肫鹗裁矗峙ゎ^道:“我們今晚去吃私房菜,我哥最愛的那家,你們老板有空么?”開車的文景勾了勾唇。趙飛故意逗濤濤:“我們老板是誰?”“你說呢?”趙飛:“是我和羅偉幫你們搬家,跟我老板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請他?”濤濤看了看文景,哼了一聲:“他愛來不來?!?/br>趙飛:“我們老板有空倒是有空,但是,他總不好不請而來啊,你如果要請他,也還得有個原因,小子,你為什么要請他?”濤濤忍無可忍:“你當我三歲小孩?想套我話?哼,反正我們校長和四哥他們都來,我哥請客?!?/br>趙飛看了看文景,搖搖頭:“這事兒我開口不好哦,小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或者你哥打電話,我們老板就算遠在天邊都會坐火箭飛過來,你信不信?”濤濤拿起手機玩游戲,對于一個總是忽略自己智商的二貨,他已經(jīng)無話可說。艾瑪湊近濤濤咬耳朵:“趙飛哥哥今天忘了吃藥了,智商跟我家波比一樣一樣的?!辈ū仁前?shù)男母螌櫸锕穪淼摹?/br>濤濤:“波比是五歲的智商,他怎么跟波比比?”趙飛……你們敢不敢再大點聲?哎不對,趙飛扯了扯艾瑪?shù)念^發(fā):“你叫我什么?”艾瑪眨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哥哥??!”趙飛:“那你叫羅偉什么?”艾瑪用一種“一看你就不如波比”的眼神看著趙飛:“他是我姑姑的男朋友,當然是叔叔??!”趙飛瞪眼:“不行,那小子豈不是比我高一輩兒?”艾瑪撇撇嘴:“怪我咯?”趙飛……文景從后視鏡看了看趙飛,笑著道:“你想要漲輩分?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趙飛懷疑的看了看文景,只見對方笑得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只覺后脖子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別,我不聽,你別說話?!?/br>文景果真閉嘴。水木蘭亭的房子已經(jīng)收拾妥當,文景搬家其實也沒啥好搬的,就是一些生活必需品,幾人花了一個小時就全部搞定了。這邊的房子比不上淺水灣的大,濤濤的要求滿足了,臥室,書房,雖然比原來的房間小很多,但對他來說,這里也意味著新的開始,簡直棒得沒話說。客廳還比較大,有一個非常棒的生活陽臺,文景買了一臺跑步機放在上面了??傊绕饻\水灣的房子,文景和濤濤都覺得這里也不差。趙飛他們幫忙把東西安置好了就都走了,說好晚上再聚。文景和濤濤就忙著整理東西,兩人頭上綁著一樣的頭巾,各自在房間忙活。新家在二十八樓,文景從臥室的落地窗望出去正好是水木蘭亭外面的一個大湖,已經(jīng)春天了,老遠的可以看見湖邊的垂柳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嫩綠,生機勃勃的。整理好臥室,文景拿起了手機。整整兩周,文景沒有跟秦牧有任何聯(lián)系,沒有微信,沒有電話,文景翻遍了手機,才發(fā)現(xiàn)他和秦牧居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不說合照,他的手機里就沒有秦牧的照片。他每天都進朋友圈刷,但一直都沒有秦牧的最新消息,那人的微博也常年沒有更新,如果不是趙飛時不時假裝不經(jīng)意的在他跟前提起,文景都會懷疑,他真的跟秦牧有過開始嗎?答案當然是有的,那套象棋從淺水灣搬到水木蘭亭,那是文景唯一沒有還給秦牧的東西。還記得那天文景收拾秦牧的物品時,濤濤就站在棋桌邊上,繃著小臉緊緊盯著他哥,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敢動這東西試試?文景沒舍得動,他本來也沒打算動,所以說,他跟秦牧其實真的分不清,顧初南說得對。電話通了,文景聽著手機里最原始的“嘟”音,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他揉揉臉,把視線落在遠處的湖面上。眼前的景色盡管陌生,文景卻感覺踏實。其實他很想打電話跟秦牧描述一下他的新家,房子采光很好,臥室的床是他自己買的,兩米寬的大床,窗外的風景很好,夏天的時候可以在陽臺上喝酒吹風……他不再是文家的公子哥,現(xiàn)在這樣的房子適合他,適合濤濤,淺水灣的房子賣的錢還剩下一些,文景已經(jīng)有了打算,不管怎樣,他會靠他自己養(yǎng)大濤濤。他想告訴秦牧,他還是想開一家酒吧,就是普通的那種,位置已經(jīng)看好了,想讓秦牧幫忙參考一下……電話眼看就要自動掛斷了,秦牧卻一直沒有接,文景挑挑眉,笑自己白緊張了。剛準備掛斷,電話卻顯示已經(jīng)接通,正在通話中,文景把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邊沒有人說話,詭異的安靜。文景搞不懂了,只能主動開口:“秦牧,我是文景,你在聽嗎?”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文景甚至懷疑電話那頭的人不是秦牧,再一次準備掛斷的時候,秦牧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我在開會……”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就像無數(shù)次兩人做|愛的時候秦牧覆在他耳邊說著下流又無恥的情話,文景的耳朵都酥了。那讓人腿腳發(fā)軟的酥麻感快速襲遍全身,文景不由自主靠在了欄桿上,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接著,電話里傳來一聲刺耳的椅腳摩擦地板發(f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