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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從背后將她擁在懷里,握住她的一只手,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套進她的無名指上。 “圣西,我們結(jié)婚吧?!奔偃缬辛撕⒆拥脑?,那就更應該馬上結(jié)婚才好。 外面的雨忽然又下大了,路燈的光線太暗,前面的玻璃像一面鏡子,映出他們的身影。 這個世界里,忽然只剩下他們。 金圣西在尤之瑜的懷里轉(zhuǎn)了個身,從手指上捋下那枚戒指,塞到尤之瑜手中。 “我很榮幸。”金圣西笑。她很少笑得這么溫柔恬靜,像一朵緩緩盛開的睡蓮,跟剛才激情中的她完全不一樣:“可是我不能答應你。尤之瑜,我們解約吧?!?/br> 尤之瑜一向沉穩(wěn)的臉上終于露出驚慌的神色,可是還未及開口,嘴就被金圣西輕輕地捂住。 “聽我說?!彼]了下眼睛,聲音很輕,也很沉,像極了外面的夜,“這么久了,我們從來沒有好好地談過……可以這樣說吧,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任何心里話,你估計也沒有……所以你看,我們在一起有什么意義呢?” 尤之瑜想拿開她的手,金圣西搖了搖頭,眼里滿滿的都是懇求之色。 “只讓我說這一次,行嗎?” 尤之瑜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金圣西往后退了一步,很自然地抽回了手。 她偏過頭,看著外面nongnong的夜色,輕嘆了一口氣。 “該怎么說呢。從開始就是錯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們這段關系,可是對我來說,這是我人生中的一個污點。我只要看到你,就會提醒自己一次。哪怕你今天向我求婚了,或者說你真的愛上我了,可是也沒有辦法改變我們是如何開始的?!?/br>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尤之瑜,對著他輕笑,“你想啊,要是以后我們的孩子問我們怎么開始的,我能告訴他們,因為mama看上了爸爸的錢嗎?我就是臉皮再厚,這種話也說不出口,是不是?” “我從跟你上床那天起,就跟自己說過,‘沒辦法了,這個人你這輩子都不能嫁了,要不然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真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挺矯情的?!?/br> 說到底,還是自卑啊。 那種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話她從小都不信,也從不敢奢望不勞而獲,包養(yǎng)出真愛這種事,更是覺得是天方夜譚。 “不管我以后跟誰結(jié)婚,我都想堂堂正正的,清清白白的站在他身邊……你明白嗎?” 可是那個人不可能是你。 “所以,尤之瑜,你走吧。我不想再合作了?!?/br> 本來還不是一定要現(xiàn)在就提解約,只是今天,在差點摔下去之后,金圣西忽然間明白,盡管她還年輕,但其實任何時候,都可能一命嗚呼。 天災人禍,誰都無法預料,她并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隨便浪費。 假如她真的遭了不幸,比如今天那樣,如果真的摔下去了,她可以肯定,她的mama,哥哥,忍冬,一定會非常傷心,她還敢確定,尤小北,尤之謹,包括邱香和祈世朗,都會為她難過,甚至連江姐和吳賢良,都很有可能為她灑一把同情淚。 唯有尤之瑜,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金圣西完全想像不出他為她傷心的樣子。 這個想法讓她心中發(fā)涼:親密過那么多次的人,原來是最不敢信賴的那個人。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可憐。 所以,就這樣吧。 前不久才吃過事后藥,她不是不知道再吃會對身體有什么壞處。 可是這輩子,也只有這么一次了,他們一點點阻擋都沒有,完完全全屬于彼此。 金圣西沖尤之瑜擺了擺手:“你快走吧,別妨礙我了,我還想功成名就,還想稱霸全宇宙呢??偢銛嚭驮谝黄穑退阄以俪晒?,別人也只會以為是沾了你的光,那我多憋屈,你說對吧?!?/br> 對尤之瑜的那點可憐心思,還有那個上天捉弄的誤會,都已經(jīng)沒有說出口的必要了。 像金圣西這樣出身寒微的姑娘,有時候長得漂亮真未必是幸運。這些年要不是她的意志足夠堅定,已經(jīng)墮落到什么地步,連她自己都不敢想像。 梅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在醫(yī)院那次,金圣西之所以主動勾搭尤之瑜,也只是想嚇跑他,誰知道尤之瑜竟然真的同意了。 這樣一來,金圣西反倒被嚇著了。 可是這么多年,在她那些大學同學可能男友都換了好幾任的時候,她連初戀都沒有送出過。尤之瑜是她唯一有那么點動心的人…… 可是終究是做錯了選擇。 *** 尤之瑜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一直到這時,他才終于開了口。 “如果我們從頭開始呢?”他向前一步,雙手握住她的兩只手臂,聲音溫柔而平和,“對不起,我完全不知道,我以前做的這么差勁。我……” 尤之瑜很難得地露出一點困惑之色,“我還以為,即使你對的感情不是十分深,可是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至少明白我對你的心意。至目前為止,我真正有過的,也只有你一個人……我愛你。” 金圣西連沒有看他,可是他的手好暖,烙在她的臂上,讓她皮膚發(fā)緊。 “以后孩子要是問起來,我就告訴他們,是因為爸爸覺得mama胸大腰細,膚白貌美,爸爸就是這么膚淺的人,可是你們mama完全不止這些優(yōu)點。她善良,堅強,樂觀……” 金圣西笑著打斷他:“原來我有這么多的優(yōu)點啊,我還真不知道?!?/br> 尤之瑜并不理會她的反諷,忽然一把將她緊緊地抱住。 “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覺得,已經(jīng)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邊的時候?!?/br> 他忽然推開她,向她伸出手:“金小姐你好,我是尤之瑜,很高興認識你?!?/br> 金圣西偏了下頭,臉上還含著笑,只是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 “你等不等,跟我有什么關系?”她抿了下嘴唇,聳了聳肩,“分手炮都打過了,我們之間真沒有什么好談的,尤先生,你請吧。” 臥室里的燈光真是太刺眼了,尤之瑜這樣逆著光站著,她看向他時,眼睛都被刺痛了。 金圣西偏著臉看外面燈光點綴下的暗夜。 她的右手被尤之瑜輕輕地握住。 他并沒有握多久,很快就放下了。 尤之瑜做這些時,金圣西一直沒有動。 尤之瑜也安靜下來,兩個人無言地相對而立。 外面雨勢卻越發(fā)地大了。 一直到很久之后,金圣西開了口。 “你快點走,行嗎?”她的聲音有點啞,可是一直沒有看尤之瑜,“算我求你了,行嗎?你現(xiàn)在這樣逼我我很難受,你懂嗎?” *** 尤之瑜終于轉(zhuǎn)身離開,房門輕輕地噠一聲被關上,整個房間忽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