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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的家不是我的家,我自己也不是我自己了!誰的關(guān)心當時不是出于真心呢,只是又能持續(xù)多久?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任何人都是。對了,他、他該還不知道這事吧?我去與他就此作別好了,之后我就走,流浪也好,參軍也罷,這些過往與我統(tǒng)統(tǒng)再不相干,不用想起應該就不會難受了吧……宋清站在魏錦程身前,他卻好似沒有察覺,直直的撞了過來。宋清拉住他的一只胳膊,“錦程,錦程,你聽得到我的話嗎?錦程!”魏士秋一下清醒過來,他看著宋清,卻再也沒有一絲微笑的力氣,“你知道了?”宋清點頭,“我、我來找你,剛好知道的,你,節(jié)哀。錦程,不要沖動,不要亂想,跟我走好不好?”他的眼真摯的看著魏錦程。魏士秋看著宋清的眼,仿佛終于有了一絲遲來的安慰,仿佛感受到了長輩的關(guān)心和愛護,有什么在心中翻滾攪動、久久不息,心中的酸澀在這一刻終于有了一個出口,他用手捂著眼蹲了下去,再也顧不得旁人的什么目光和自己的驕傲。宋清陪著他一起蹲下來,一下一下用手撫摸著他的背,低低的說著話,安慰著這個驕傲的小小少年。還是來遲了?。〔贿^也比上一世好上許多了,我,知足了。夜晚,宋清學校的宿舍里,魏士秋睜著眼躺在宋清的床上,久久不能安眠。月亮真大!月光也真亮啊!蟋蟀的聲音也很動聽……為什么我還要想著那些人的嘴臉遲遲不能入睡!該虧心睡不著覺的人的明明不是我!魏士秋想不明白,之前的兩天倒還好,怎么安穩(wěn)下來了卻反而睡不著?魏士秋看著身邊的宋清,他熟睡的臉龐在月光下仿佛透著瑩潤的光。魏士秋想著白日里宋清的話,“錦程,不要沖動,不要亂想,跟我走,好不好?”魏士秋不知道明明上一刻還想著離開的自己,怎么會像著了魔一樣的相信他,信著他不會傷害自己,之后還哭了,真是……嘖!不提也罷!宋清無奈的睜開眼,與魏士秋對視,“錦程,你總看著我做什么?睡不著?”魏士秋仿佛嚇了一跳,“我沒、不,你怎么還沒睡?”宋清有些想笑,“既然都睡不著,那不如我們夜談一番如何?”魏士秋點了點頭,“談、談什么?”宋清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談你的以后??!怎么、你白天哭傻了不成?”魏士秋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的說,“宋正白!罵人還不揭短呢!”宋清看他有了點精神才收了笑容,“好了好了,別急!我們談正事好吧?”魏錦程還是瞪著他,也不說話。宋清被他黑亮水潤的眼看著,總覺得那里似乎還泛著紅,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再次哭出來。但其實想想也不可能,魏錦程多驕傲啊!就連白日也只是哭了一會便停住了,之后怕是不會再有機會看到他這副模樣了吧?這般想著時宋清對魏錦程道了歉,“好好,是我不對!我道歉!你原諒我沒?”魏錦程看著他半晌,“哼!說正事吧!啰嗦!誰會跟你計較這個!”宋清心道那可不一定呢,也不知道誰那么小心眼!不過他還是開口說“我們出去走走吧,再在這里聊該吵醒別人了?!闭f完便起了身,魏錦程跟在他身后輕手輕腳下了床。月光下兩人間的氣氛安寧溫馨,很快便商定了章程,只是宋清也發(fā)現(xiàn)了魏錦程的倔強,奈他不得時也只好隨他去了。魏錦程很快轉(zhuǎn)了校,他的年紀還小,正是讀書的年紀,只是付不起之前學校的學費了。本來他堅持去報考本地的軍官學校的,被宋清幾番勸說才妥協(xié),等中學畢業(yè)才去。他對付家里那些人時和宋清上一世時一樣,甚至更狠些。也許是有了宋清,他沒有那么偏激了,也或許是不像上一世那般走的匆忙狼狽,有空多想了想,有耐心去辨認別人的好意了,或者有人在身后也確實讓他更加大膽而沒有了顧忌?但這事過了不久后的一事終于讓他得了個教訓,做事考慮更為周全了。這事還與宋清有關(guān),因為宋清他——因為發(fā)布一篇文章而被抓了。坐在牢獄里的宋清倒還好,畢竟有經(jīng)驗了嘛,只不過不是因為宣傳五四的思想而被抓。他也確實有些想不通,之前政府混亂,經(jīng)常換人,輿論其實是不怎么有人管的,除了太過過分的,自己的這篇也不過是談了談時下人們生活的一些陋習,倒被安了個反動的罪名,也是諷刺。不過經(jīng)此一來他倒是想起了那個所謂的劇情,其中倒是有這么一出,上一世沒事應到這世了么?上一世他活了三十來年倒沒想起這事兒,實在是生存不易,沒空想這些,也并未做出一樣的舉動來,難道這還有什么影響不成?宋清還有空瞎想,但魏士秋卻是急壞了,他甚至厚顏去找了他的一個遠房叔伯,之前所謂的不信任何人在此刻幾乎成了個笑話,好在那位叔伯答應下來幫忙,只是著實是做事緩慢,但其實也怪不了那位叔伯,辦事機關(guān)慢就是這樣子。魏士秋甚至在此期間查清了是誰搗鬼,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太太,不知怎么又靠上了一個大官。魏士秋的不屑之情不需明言,本來還算看在長輩的面上,并未如何過分。當然這次他不會什么也不做,只是也不好打人什么的,他便去妓館另找了一位有才有貌的女子與那位大官見面,不消說那位太太的日子不會那么好過了。只是聽說那位大官不久后就暴斃身亡了,死的莫名其妙。宋清終于被放了出來,魏士秋看著宋清身上灰撲撲的衣服,看著他依然從容,甚至還跟獄卒道了聲“再見”時簡直無奈,這人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好。果然等到魏士秋道歉的話一出口,便聽宋清說道,“啊呀!你道什么歉呢?與你又不相干,再說了,我也有過——有個新話題可寫嘛!”宋清不等魏士秋再做解釋便直接說道,,“好了我身上臭的很,你靠那么近做什么?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成了,我回去洗澡換衣服去去霉氣,然后帶你出去吃菜喝酒——”魏士秋無法,也只好跟著他的話做。經(jīng)此事后,魏士秋反思了很久,也與那位叔伯保持著聯(lián)系,時常去住上兩天拉近感情。在宋清入獄期間魏士秋很快租了房子,不住在宋清宿舍了。但兩人依然要好,宋清甚至沒發(fā)現(xiàn)兩人比上一世更為親密,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疲倦老沉的氣息在魏士秋影響下很快消散了。這天宋清正去往魏士秋的學校,在路上遠遠看見了一個很像父親的背影,只是他周圍護著的人太多,看不分明。但宋清聽著身邊人的議論,竟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排場甚大的人與自己的父親同名同姓。他疑惑又好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