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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亂顫。蘇洛吻完,與徐嘯文十指相扣,看向齊軒,甚至不失禮貌地微微一欠身,兩人便攜手而去。齊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死死看著離去的蘇洛。曾經(jīng),很多個夜晚,蘇洛獨守著空空的房間,等著那個跟別人約會的人回來。曾經(jīng),他也去跟蹤過齊軒,齊軒喜歡帶每個新寵去南山看夜景,第一次,他看到齊軒吻別人時,他差點瘋了,將齊軒幫在床上,差點閹了他。齊軒卻冷著眼說,你不能閹我,我的下半身從來沒出軌……呵呵……感情出軌于是就不叫出軌嗎?之所以不齊軒不覺得那是出軌,大概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感情吧,否則,又怎么能將他那樣送出去,而他,越來越覺得,也許,他們之間真的只有rou體關系而已,因為這個軀殼像某個人……齊軒沒有等到蘇洛回頭,只感覺自己的胃一陣抽搐,可這樣的疼痛卻讓他麻木了,他雙眼空洞,仿佛一下被抽空了靈魂,一直看著那個方向,入眼的卻只有無盡的黑暗……蕭涵看完好戲,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剛轉(zhuǎn)身,就看見齊沐陽。齊沐陽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又在偷窺什么?”以前他跟蕭涵在一起時,蕭涵總喜歡拉著他一起看動看西,甚至換套衣服都要讓他品評半天。說實話,蕭涵的品味真不是他的菜,他真沒耐心去一一點評。而現(xiàn)在,蕭涵的品味似乎是上來的,但似乎也再沒有跟自己那樣親昵過,除了上床。甚至有些時候,自己一周不去他那里,他都不會像以前一樣打電話。這次他讓蕭涵自己滾了,這也好幾天,蕭涵竟然一個電話沒給他打過,若是換做以前,早脫光了,騎他身上了。蕭涵看到齊沐陽,笑容淡了幾分,反而有些正經(jīng)地說,“齊總好像失戀了?!?/br>齊沐陽一眼就看到了齊軒,完全忘記了今天他是來找蕭涵的。蕭涵看著他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又笑了笑,只是這笑容透著一股子的凄涼。是的,他跟齊沐陽從來不談感情,他之所以還會跟他在一起,那是因為他不想被后起的小鮮rou們這么快低拍死在沙灘上,不過,看來,估計也不遠了……徐嘯文的手很緊,直到到了車點,徐嘯文才像是突然醒悟過來,松開蘇洛,并給蘇洛打開后側(cè)門,“你先躺一會兒,拍戲一定很辛苦。”蘇洛轉(zhuǎn)頭望過去,沒看到淹沒在黑暗中的齊軒,只看到徐嘯文耳根子的紅暈,心里莫名地有些說不清的情緒,似乎,曾經(jīng),自己站在齊軒面前時,也紅過耳根子,而齊軒,從來只是冷著的面癱臉。車子啟動起來,蘇洛問徐嘯文,“……有什么感覺?”很多人都說,找一個自己愛的人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人,這是對的。明明他們都還沒正式交往,他就這樣吻了徐嘯文,是不是太冒昧了一點。蘇洛看不到徐嘯文的正面,只看到側(cè)后方他的耳根更紅了,車都開出好遠,才聽到他吐出一句話,“你剛吃了泡面……”蘇洛:“……”第049章蘇洛看著兜兜,小家伙睡得很香甜,趴在霸王龍上,露著小短腿,不時還砸吧一下小嘴。蘇洛看了很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直到等到門口的響聲,他才在兜兜額頭落下一吻,替他掖好被子,轉(zhuǎn)身出門。徐嘯文面癱臉上有一抹不不自在,曾經(jīng)經(jīng)過嚴酷軍事訓練的他,什么困難克服不了,早就將他的身體和心靈都磨練成了鋼鐵,但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融化得一塌糊涂,都找不到正形了。“你,吻我,是為了刺激他嗎?”蘇洛看著他,有一絲恍惚,接著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他說,“嘯文,也許我很難再愛上人,但我想試試。”徐嘯文俊臉一肅,這樣的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但卻無疑是一次機會。“好。我愿意跟你試?!?/br>蘇洛又說,“我們以一年為期限?!?/br>徐嘯文想說,我可以一直等你,但出口的卻是,“好?!?/br>齊軒一直站在門外,一動不動。何晨看著依在門口的齊沐陽,在他耳邊輕聲問,“齊總會不會又犯???”曾經(jīng)有大半年時間,齊軒也在深更半夜站在蘇洛的房門外,只是那個房間里哪里還有那個人。醫(yī)生說這是抑郁癥,輕微的抑郁要及時進行心理疏導,如果嚴重了,很多會危機到身體健康甚至情志,導致自殘或者自殺。也是那段時間,原本就有的輕微胃病,迅速由胃潰瘍變成胃穿孔。齊沐陽走過去,強行將齊軒拉進了臥室。齊軒看著齊沐陽,說,“我會把他搶回來的?!?/br>齊沐陽只好敷衍道,“會的。”這一夜齊沐陽親自守夜,直守到凌晨兩三點才打了個盹兒,齊軒跟個幽靈一樣走出房間。蘇洛是四點鐘起床,抓起果子前一天準備的面包之類就出門了,當然,他后面毫無意外地跟著徐嘯文。門一開,就嗅到一股濃重的煙酒味兒。迎面便看見齊軒坐在對面門口地上,一只手拿著紅酒瓶,跟灌啤酒一樣往嘴里倒,旁邊還有兩只空掉的紅酒瓶,左手拿著快燃到頭的煙,地上的煙灰缸已經(jīng)堆滿了煙頭。齊軒雙眼凹陷泛著紅血絲,他抬眼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蘇洛一眼,視線都沒有落在徐嘯文身上過,他問蘇洛,“你真打算跟他在一起?”徐嘯文一下緊張起來。蘇洛從來沒見過這樣頹廢的齊軒,他抽煙喝酒的動作有條不紊,緩慢,卻不間斷。巴孟即便是夏天,溫度也不是太高,更何況是凌晨四點。齊軒卻不知道在地上到底坐了多久。可,現(xiàn)在,這跟他又有什么關系。“是的?!?/br>齊軒的手突然一抖,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扶著墻站起來,依然筆挺的身材,“蘇洛,我寧愿你捅我一刀?!闭f罷,手里還真的多了一把刀,遞到蘇洛面前。蘇洛看著雪白的鋒刃,拿面包的手也有輕微的顫栗。齊軒又說,“我知道,現(xiàn)在我無論怎么道歉,怎么補償,都彌補不了我曾經(jīng)犯下的彌天大錯。這一刀,如果我僥幸沒死,你能回到我身邊嗎?”那一刻,蘇洛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乃至于最后齊軒看到的是冷漠的面無表情,仿佛他的性命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似的。胃部的抽搐,讓齊軒渾身突然泛上一層冷汗,齊軒強忍住刀割般的疼痛,依然站得筆挺,直視著蘇洛。蘇洛接過刀,齊軒站在那里等待他宣判,誰知,蘇洛卻一個轉(zhuǎn)身,將刀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齊先生,我很忙,要養(yǎng)家糊口,沒時間陪你玩虐戀情深的游戲?!闭f罷,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那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