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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不肯輕易放過他們,愣是把言朔拖回去參加家宴。到家的時候沈之繁突然想起來,那個吻之后他們都沒能說上兩句話,有點心塞地捂了捂臉。沒來得及在清醒狀態(tài)下表明心意,他有點小失望。不過他前腳打開門,言朔后腳電話就打了過來。“喂?”沈之繁有點驚訝,畢竟將軍家的晚宴聽起來就很高大上很厲害。對面果然能聽出觥籌交錯的晚宴背景樂。“到家了嗎?”言朔問道。“嗯。”“我這里好吵,”他語氣里似乎有點無奈,話鋒又一轉(zhuǎn),忽然輕下來道,“好想和你單獨在一起?!?/br>沈之繁:“……”他蹲下身捂著臉,害怕自己翹起的嘴角被對方看見。然而捂了一會兒才想起對方壓根看不見,覺得自己有點傻。“……怎么不說話?”沈之繁紅著臉輕聲說:“您今晚喝酒了嗎?”“……”言朔頓了頓,“哦,酒嗎,我戒了?!?/br>第38章將軍大人的不要臉(1)“別呀,”沈之繁忍不住笑出了聲,“挺好玩的啊。”言朔:“……”將軍大人想起昨晚的醉酒一事,緬懷了一下自己可能再也挽回不了的形象,有點小憂郁。沈之繁見對面沉默了,心里卻莫名輕快了很多。“咳對了——”“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開口,然后又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言朔輕笑了一聲。“你先說吧?!?/br>“我其實沒什么好說的,”沈之繁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進家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從剛才開始他就有點口干舌燥的,“還是您先說吧?!?/br>“嗯……也好,我就是想問問,”言朔又忍不住清了清嗓,他手中拿著一只高腳杯,里面有淡金色的液體,但是他卻沒喝,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昨天晚上,對你做了什么吧?”沈之繁一個沒注意,水“噗”得噴了一大半。言朔沒想到對方反應(yīng)這么大,一下子把接下來的話憋住了。“我……那個,您,”沈之繁有點語無倫次,想起昨天的情形他又忍不住臉紅,最后只能干巴巴道,“您真是太直接了?!?/br>言朔心一跳,又害怕嚇著對方:“那我不問了。”“……沒事,”沈之繁小聲地接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親了一下呀?!?/br>就是親了一下呀。對方的聲音和語氣都讓言朔的心情愉悅了起來,連帶著回來參加家宴的煩躁都消停了兩分。“言朔,你怎么還不出來?”金絲雀又在外面嘰嘰喳喳地叫他,他嫌煩,直接將門從里面反鎖了。很好,一了百了。“你那邊聲音好像小了很多?!鄙蛑币苫蟮貑柕?,“家宴的話,應(yīng)該很熱鬧吧?”“還好,”言朔放下酒杯,從家中的抽屜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我和他們關(guān)系不怎么樣。”沈之繁驟然聽到這個,有點怔怔。“今天是帝星球的法定假日,一年之末,多半大家都會團圓在一塊的?!毖运泛ε麓林猩蛑钡膫奶?,繼續(xù)道,“不過也就是帝星球的節(jié)日,別的地方多半是沒有的?!?/br>“……啊,原來是這樣啊,”沈之繁拉開窗簾,看著外面某些地方的煙火燦爛,火光照亮他揚起的臉,“我們以前,也會過年的,不過……”不過,沈之繁忽然怔住。不過日子不是今天,而家中也很難再有大團圓了。連沈之柔都不在家里,他往里面瞅了瞅,沒找到,估計是出去玩了。言朔沉默了一下,提起這個話題,果然就沒有辦法避免。“之繁。”沈之繁驀然聽見對方叫自己,心間一顫,剛才的惆悵也被心動緩緩地壓了下去。“不要難過,我陪著你?!?/br>他睫毛抖了兩下,心情緩和了兩分,卻到底還是有兩分壓抑:“我……我不記得了其實,所以可能還好一些,但是生離死別,我只有從前的時候想過,沒有想到會這么突然?!?/br>他說得顛三倒四,聽上去都要以為是他喝醉了,但是言朔卻聽懂了。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都是永恒的沉重如山。“不過沒關(guān)系,”沈之繁深吸一口氣,“這些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人都是……要向前看的?!?/br>言朔呼出一口氣,外面的煙火燎人。然而光打在他臉上卻是冷冷的。他想擁抱對方,只是有點難。他現(xiàn)在在帝星球中的最中間,而沈之繁在帝星球的南部,他們距離遙遠(yuǎn)。“在你眼里,”言朔問得有點緩慢,“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嗯?”沈之繁愣了愣,但是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您很厲害啊,在我小時候您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我、我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時……”“之繁,”言朔有點苦笑道,“你不要再‘您’‘您’‘您’地叫了好不好?”沈之繁臉又燒起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叫。”“你剛才那樣說,”言朔頓了頓,“讓我覺得我好老,好像是在拐騙小男孩一樣?!?/br>沈之繁喝水都喝不順溜,索性把杯子放下了。“沒、沒有啊,您很年輕的?!?/br>沈之繁有些無措地解釋道,順便掰著手指開始算:“您當(dāng)年二十一歲的時候,我十六歲,我們也只差五歲而已,五歲嘛,五歲很小的,我鄰居家的阿姨比她丈夫小了十歲,但是他們還是很恩愛,嗯……對?!?/br>言朔忍不住又笑出了聲,他想象出青年臉頰微紅眉眼稚氣的樣子,忍不住揶揄道:“嗯,對,反正是丈夫?!?/br>沈之繁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指都開始抖。他又忍不住蹲下,一緊張就喜歡蹲下是沈之繁的特點。“您別拿我開玩笑了?!彼行┬唪龅劂?。“我不舍得拿你開玩笑?!睂Ψ綇纳迫缌鞯亟拥?。“……”沈之繁敗下陣來,紅得像個石榴,然后忍不住把自己整個人扔上沙發(fā),開始滾來滾去。“你在干什么?”言朔聽著對面有些古怪的聲音。沈之繁猶豫了一下,還是對男神很誠實:“滾沙發(fā)?!?/br>言朔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和誰滾沙發(fā)?”沈之繁又是一愣,言朔的聲音沉下來是很嚇人的,但是刀鋒一樣的銳氣,頗有那種能止小兒夜啼的能耐:“就,自己滾沙發(fā)。”言朔笑得不行,語氣也快繃不住了:“真的嗎?”“真的啊?!鄙蛑币槐菊?jīng)地回道,“就我一個人?!?/br>“那下次,”言朔喉嚨一緊,“要不要試試和我一起?”沈之繁又是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