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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地看著他:“我昨晚……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沒有啊。”勞倫正在拿著手機打游戲,干凈利落地回答了一聲。言朔心緩緩放下了。“您只是大半夜起來拆了會兒機甲而已?!?/br>勞倫漫不經(jīng)心地指了指外面剛剛被言朔定義為“慘烈犧牲”的雪獅S號。言朔:“……”……外,外面那個是他拆的?不能吧。“不過這沒什么啦,”勞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比起您后來想要開倉庫啟動‘拉斐爾’,順便喊著要干掉‘斐迪南亞’來說,雪獅號就不算什么啦。”言朔:“……”言朔看著勞倫的笑臉,思緒凝滯了。“畢竟,對您來說拆機甲也沒幾個錢,”勞倫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而侮辱皇室和殺人罪,嗯,通常會判得比較嚴(yán)重一點?!?/br>言朔動了動喉嚨,沒能說出話來。“說起來我們差點沒勸住您啊,”勞倫嘆了口氣,“后來大家都醉得很厲害,有些上頭了的喊著要和您一塊去呢,好在我和沈先生還清醒一點,他及時勸阻了您?!?/br>言朔沉默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艱難地詢問道:“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勞倫歪了歪頭,陷入了苦思:“這個我不知道欸,當(dāng)時您出來的時候穿的就已經(jīng)是沈先生的衣服了?!?/br>雖然說沒得到答案但是言朔竟然意外地松了口氣。……因為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并不想知道事情的真實經(jīng)過。“我……咳,”言朔努力想為自己辯解一些,但莫名心虛,只能清了清嗓子加大音量道,“我應(yīng)該,不會做出那些事吧,不是你醉得糊涂記錯了?”勞倫并聽不出將軍大人口中那點一碰就支離破碎的小期待。“不會啊,”他繼續(xù)干凈利落地回答道,“每年您喝醉酒的時候拆機甲大家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哦言禱要我不要告訴您來著,怕您生氣,哎要我說這有什么嘛,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嘛,這么多年來,大家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呀?!?/br>言朔:“……”噼里啪啦,將軍大人的小期待碎了一地。他艱難地重復(fù)了一遍:“……這么多年來,大家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勞倫興高采烈道:“對呀對呀,拆機甲有什么的,您每逢喝醉酒經(jīng)常一開心就出去拆啊,我老是想和您一塊拆的,平時都沒得機會的,哎就是言禱他們每次都不準(zhǔn)……欸大人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勞倫當(dāng)然不會知道將軍大人此刻陷入了對自己人生的質(zhì)疑。在他……二十九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對自己的酒量和酒品產(chǎn)生質(zhì)疑過,尤其在不久前和沈之繁的對比之下。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仿佛喝了假酒。“我……除了拆機甲和要去啟動‘拉斐爾’之外,”他十分艱難地復(fù)述了這個自己并不敢相信的事實,“沒有做別的奇怪的事情吧,比如……對沈先生?”這些事只是稍稍……稍稍地展現(xiàn)了一點他平時想做沒做的,比較重要的不是這些。“沒有啊。”勞倫繼續(xù)興高采烈地笑著,手中繼續(xù)撥弄著他的游戲機。將軍大人繼續(xù)舒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醒酒湯喝了一口。“就是您后來要去啟動拉斐爾的時候沈先生來阻止您嘛,”勞倫頓了頓,托腮又回想了一下道,“然后您就抱著沈先生親了一會兒,再然后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要和他結(jié)婚,嗯,別的好像也沒什么了?!?/br>將軍大人喉嚨一顫,差點把醒酒湯噴了出來。“沒事,這個我們也習(xí)……哦不對,”勞倫抖了抖眉毛,“這個我們還沒習(xí)慣,以前您沒對我們說要和我們結(jié)婚啊。”威名赫赫、不茍言笑、自律自制的將軍大人現(xiàn)在聽得好像有點快瘋了。“大人您的臉色真的有點差哦,不會在擔(dān)心這些事情吧,”勞倫好奇地看了一眼,“哈哈哈哈哈哈沒事啊,反正大家都知道您酒品超爛啊?!?/br>——反正,大家,都知道,您,酒品,超爛,啊。很好。又是一陣噼里啪啦。將軍大人多年來的自信心被一舉擊潰了。“啪。”他沉默地看了一眼被手指按碎的可憐的醒酒湯杯子,手指十分僵硬,大腦基本處于負(fù)荷過重停滯死機的狀態(tài)。“您以前不知道嗎?”勞倫絲毫不明白什么叫做火上澆油,“不應(yīng)該吧,哦,說起來好像大家每次是都說不要告訴您的,也每次都派人早早收拾好,不過昨天大家都醉啦,現(xiàn)在還一堆人沒起來呢,好像也就言禱家里有事早點回去了?!?/br>將軍大人伸手撐在桌子兩邊,大腦持續(xù)性死機中。不知道是因為醒酒湯的緣故還是勞倫的描述太過寫實,他竟然真的回想起了一些關(guān)于拆機甲的零星畫面。其畫面非常地……不堪回首。天知道他以前一直以為這些畫面不過是,做,夢,而,已。勞倫笑瞇瞇地通了關(guān),伸了個懶腰繼續(xù)打擊將軍大人:“哇哦,這個機甲好帥哦,啊對了,說起來您干嘛昨晚非要去干掉斐迪南亞?。俊?/br>他當(dāng)然不知道在將軍大人心中,斐迪南亞殿下一直介于一個該死和非常該死之間,通常情況后者比較多,原因有2。1.通敵賣國(奧利維亞說的,基本證實,目前還在征集證據(jù))。2.情敵(一直存在很大可能性)。而鑒于勞倫某些時候的智商,他當(dāng)然不可能將斐迪南亞的嫌疑罪告訴勞倫,即使喝醉了也不。“所以斐迪南亞殿下真的像您說的那樣奪走了您的心上人嗎,”勞倫毫不知情地打碎了將軍大人最后的自尊心,“說的好委屈哦,非要沈先生抱著您才肯回來睡覺。”……很好。將軍大人撐著桌子的雙手都快撐不住了。不過這依然不是最后一擊。“哦沈先生也醒了啊,下午好哦,”勞倫朝外面招手道,“我們大人也醒啦,快過來吧,大人好像昨晚都不記得啦哈哈哈您也順便和大人聊聊昨晚的事情吧!”將軍大人幽幽地抬頭看著勞倫。非常、非常想戳死他。第35章醉酒后事(2)言朔感到喉嚨一陣發(fā)緊,目光頗為不自然地向別處移開,然而當(dāng)外面的人走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放回了那個人身上。他穿得有些單薄,眉目在光下打落,依然如同一塊極為俊秀的羊脂薄玉,十分通透無瑕。不知道是不是他從前性子冷慣了,即使他現(xiàn)在不再是從前那個性格,一眼望去還是能覺得那副面容上籠了一層淡淡的寒氣。也可能是外面一片雪色,才襯得他臉上三分清冷。沈之繁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