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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言瑾行卻忽然這么說,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妙,好像自己的“明智之舉”沒那么明智。“這……不知道您這是什么意思?”言瑾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審問官心里暗罵了一百遍小狐貍小王八蛋兒,這說一半藏一半的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家祖?zhèn)鞯?,但是表面上還要和顏悅色如春風細雨。“言中校還是直說吧,我啊這人上了年紀,難免糊涂了一點。”言瑾行不敢說得大聲,只做了一個讓他側(cè)耳傾聽的動作。審問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側(cè)了過去,半分鐘后睜大了眼睛。“您、您這是認真的?”他話都說不利索了,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變成了一個賣相不太好的大蒜頭。“這、這個據(jù)我所知,這個……他跟言將軍的關(guān)系好像,好像應該是不太和睦的吧?”“我估計我哥半個小時后就會趕到這里,”言瑾行低頭看了看表打斷了他的話,恰好這個時候通訊器響了起來,“是的,哥,他在我這里,嗯好的?!?/br>審問官依然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等到言瑾行掛斷通訊器,一副的確如此的時候,他才遲緩地閉上了剛才張大的嘴唇。言瑾行溫柔地給了審問官一個鼓勵的微笑,大意可以解說為,你好像要倒霉了。審問官本來就是迎合著言瑾行獻殷勤,聽完這個消息世界觀有點崩塌,又想起他剛才他對那小白臉的態(tài)度,覺得宛如晴天霹靂,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沈之繁也察覺到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上了個廁所回來,這個世界變化得有點快。比如說,言瑾行走了,然后剛才咄咄逼人的審問官忽然變得,和風細雨了起來。問的問題,也開始變得有點奇怪。“哦你還有個meimei,嘖嘖嘖,一定也十分美貌吧,真是青年才俊啊,哈哈?!?/br>沈之繁頓了頓,想起沈之柔的尊容,勉強點了點頭。審問官竭盡所能地干笑挽回自己的仕途:“哎,其實呢我一直覺得,你跟公主失蹤案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這個我們已經(jīng)問得很清楚了,我也會這么報告上去的,我們這么有緣,不如就隨便聊聊啊是不是,哈哈哈,剛才是不是太緊張了呀,別緊張別緊張?!?/br>沈之繁看了一眼有些汗如雨下的大蒜頭,遲疑地點了點頭:“其實我現(xiàn)在不怎么緊張?!?/br>“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審問官繼續(xù)干笑,“不如我們再聊聊,你平時有什么愛好嗎?”沈之繁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平時挺喜歡按時睡覺的?!?/br>審問官笑面盈盈:“那今天真是不巧了,哎喲現(xiàn)在這時間真的是有點晚了,要不就趕快回去吧,你覺得怎么樣?”沈之繁頓了頓,有點遲疑地看著對方:“可是您十分鐘之前……好像不是這么說的?!?/br>“嗯,有嗎?”審問官努力用和藹地微笑來洗腦沈之繁。可惜沈之繁十分誠實:“嗯,您十分鐘之前說‘你不要以為躲得過去,沒十天半個月你跑不了的’?!?/br>頓了頓他還接著模仿了一下對方的冷笑:“呵呵?!?/br>“嗯,現(xiàn)在是有點太晚了,”審問官訕訕地自動避過了這些,他堅信過去無法挽回就要用未來加倍彌補,“要不直接在這兒睡下吧,正好我那兒有套間,要不你先睡那兒?”沈之繁陷入了深思。怎么一個廁所的功夫,前后劇情就接不太上了。他……又失憶了嗎?沈之繁甚至都想問審問官今天是幾幾年了,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言朔英俊的相貌繼而撞進了他的眼中。審問官喉嚨微微動了動,然后帶著和藹沉穩(wěn)的笑容看著忽然到來的將軍大人。言朔遞給了他一張新的申請表格:“這是轉(zhuǎn)接嫌疑人的申請,我將親自審問他?!?/br>“啊好的言將軍?!睂弳柟偾笾坏?,言朔一個字都沒有問責簡直讓他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沈之繁本來就困,現(xiàn)在被這么一下又驚醒過來了。審、審問啊,被男神親自審問嗎?……換男神的話,竟然有點小期待呢。沈之繁在心里默默地唾棄了自己一下,一邊又嘴角忍不住彎起地跟著言朔走出了審問廳。第11章將軍的引誘(2)沈之繁跟在言朔身后,走了一段之后卻覺得有點不對,他眼睜睜地看著言朔直接將他走出了審問廳,又直接帶他走出了整棟軍事樓。單獨審問……是要去不一樣的地方嗎?他心里頭有些疑惑,但是身為一個合格的腦殘粉,沈之繁并不打算去問,頂多是有點好奇。年輕的軍官們路過會對言朔敬禮,就算是有嬉笑的見到言朔面色便隨即一正,沈之繁隱隱感受到言朔性格上的強勢,上司嚴不嚴厲,從下屬的態(tài)度便可窺探一二,何況言朔并不是勘調(diào)所的直屬上司。偶爾也有一些詫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過沈之繁倒是沒什么感覺,他自小就算是家里的異類,大概是長得好,受到的目光從來也沒怎么少過。倒是難得他不浮躁,從來也沒覺得自己長得好便有什么特權(quán)罷,也或許是N-192大家的經(jīng)濟水平都很統(tǒng)一很落后,也就引發(fā)不了什么不必要的虛榮心。又或許是因為沈之繁名號,從小就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著,沒那么多花花腸子,不管是不是缺心眼,這都是一種幸運。哪怕一夕之間踏入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也沒有走得跌跌撞撞、頭破血流,仿佛誰庇佑著似的。沈之繁正這么想著,背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這一下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他一受驚下意識就將手伸了上去準備一個過肩摔,對方一個沒有準備,還真的差點被摔出去,好在后期還有點反應,可惜失去重心的時候再優(yōu)雅也沒什么用,落下的姿勢也勉強比狗爬能看點。“欸,還真是和傳說中一樣一點都碰不得啊。”沈之繁還來不及驚詫自己的身手,對方的問責就已經(jīng)來了。那人聲音輕浮得很,話里三分帶笑,卻不是什么舒服的笑,讓沈之繁下意識地不喜歡,不過畢竟是他把人家摔了也不好說什么。正如同他的聲音一樣,那的確是一個十分輕浮的男人,實話來說長得著實不錯,皮膚極白,像是剛烤好的瓷似的,眉目深幽得更是嵌在里面似的,輪廓精致得有些鋒利,只可惜眉目卻平白無故多了一絲戾氣般的艷麗,眼神掃過來便像被眼中深埋的針刺了那么一下。他一身派頭似乎也都像是瓷似的金貴,可惜人卻沒什么氣質(zhì),滿頭滿臉都寫著“老子是紈绔中的紈绔”。沈之繁不是很想扶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