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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而已。”“……”蘇葉子被這二十四孝逆徒氣得無話可說。眼看情勢千鈞一發(fā),兩方不知哪一人就要血濺當(dāng)場。這無比沉寂的陽會場地中,忽然有個聲音在中四層的另一座坪臺上響了起來——“公羊閣主,這位小友乃是我故人之徒?!?/br>眾人視線紛紛落向開口的地級坪臺——三號臺,風(fēng)行鏢行。云起一頓,跟著望過去。坪臺一角站著那個被他們救了兩次的武夫,武夫抬手向他作揖。而武夫身旁,迎著眾人視線,有個看起來年紀(jì)尚輕的男子手里提著一把折扇,神色溫柔地走到了坪臺邊緣,垂下眼來望向云起。眼底笑意掠過,他復(fù)又抬眸,視線平直地落到了與他們高度相當(dāng)?shù)撵`獸閣的坪臺上,正對上那臉色難看的公羊洪:“公羊閣主若是覺得他身份平庸可欺,那我得說……”風(fēng)行鏢行的這位主子仍舊聲音溫柔,“真是瞎了您的狗眼?!?/br>萬萬沒想到的臺下眾人:“……”云起手里的劍放了下去。這鏢行的主人是師父的故交,于他也長了一輩,既然對方當(dāng)眾開口,他已不宜再動。那異獸閣的閣主公羊洪被毫不委婉地這么一句羞辱,即便知道對方是早已躋身一流勢力的風(fēng)行鏢行,他也頓覺大怒:“冷行主,你們風(fēng)行鏢行確實勢力了得,可你說的這句話未免也太自視甚高了吧!”“我可沒抬自家鏢行地位這個意思。”風(fēng)行鏢行的行主從容地玩著手中的折扇,目光卻往整個陽會中心的圓臺望去,“而且——林家主,這個人,可不只是和我們鏢行關(guān)系不淺吧?”人級臺上云起微蹙了眉,心道果然。隨著鏢行行主話音落下,異獸閣閣主的面色一變,跟著也轉(zhuǎn)望向圓臺。空氣安靜了一會兒,片刻后,圓臺的亭子里慢慢走出了一位昂揚魁梧的成年男子,他身旁還跟著一位纖弱楚楚的年輕女子。走到眾人視線可及的圓臺亭外,那男子望著人級臺上的云起開了口,聲音渾厚:“我也是剛聽我寶貝女兒說,正是這位小友昨日在歹徒手里救下我女兒,他于我林家有救命大恩?!?/br>這男子話鋒一轉(zhuǎn),望向異獸閣所在的地級坪臺,聲音也冷了下來:“公羊閣主,你若是要動這位小友,先得來問問我們林家肯是不肯!”這林家家主說話之間,公羊洪的臉色早就難看了許多,聽得對方最后這句,他暗暗咬牙,神色掙扎了須臾,忽然抬眸望向上四層,放聲道:“我兒何在?——家門遭辱,你就這么看著嗎?!”公羊洪此話一落,人級臺上又是一片嘩然。“上四層?”人群里議論紛紛,“那豈不是四大仙門的地盤?公羊家的兒子竟然進(jìn)了四大仙門了?那這年輕人和鏢行、林家豈不慘了?”而始終神色平靜的云起聽了議論聲也是一怔,低頭望向還扒在自己手上的小靈獸,神識傳音問道:“師父,宗內(nèi)也有弟子也來了陰陽會?”“我還真不知道這件……”小靈獸皺著鼻子帶點訝異地開口,只是剛說到一半,它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氣哼哼地瞪了云起一眼,把小腦袋轉(zhuǎn)開,連看都不肯再看他。——不過為防情勢突變,它還是不肯松爪。雖然氣逆徒不聽話,但只能認(rèn)命地抱著。此間,上四層里,萬法閣終于有一位弟子站了出來,云起與宋清羽望去,正是昨日在街上和靈獸閣閣主的女兒同行的那位富家公子,而看他身后眾弟子排布,顯然他還是萬法閣這一屆天下行走的弟子之首。只是這人走出來之后,神色肅然,沒看自家坪臺半眼,而是先到了臺邊上,朝中四層風(fēng)行鏢行的行主所在的方位,長身一禮,與身后弟子同聲齊呼——“弟子們給圣子大人見禮——”這些萬法閣弟子已經(jīng)算是修為不低的一批了,開口時眾人聲音平齊,震動整個會場,眾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風(fēng)行鏢行那個因為猝不及防地被宗門后輩暴露了底細(xì)而身影微僵的行主。這風(fēng)行鏢行的行主身份來歷素來藏得極深,即便域東除了劍門內(nèi)部,也沒幾個人知道。異獸閣閣主同樣不清楚,所以當(dāng)他聽到劍門弟子的稱呼時,和旁人一樣大驚地望向那里,然后身形微栗地轉(zhuǎn)眼看向人級臺的云起。……若是其師的故交竟是四大仙門的萬法閣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圣子大人,那這個看起來衣著樸素的年輕人……又會是什么可怖的地位?!像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上四層盡是女子的那一個坪臺,劍門的女弟子們在萬法閣弟子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不久后就跟著露了面。她們在坪臺邊緣位置站成了一排,望著最下面的云起,其中不乏因某人之前不告而別引出的復(fù)雜哀怨的神情,不過此時一眾女弟子還是齊齊溫婉地隔空向云起的方向見了禮——“劍門弟子,見過云起師兄。”還沒來得及從“圣子大人”的身份里回過神來,在場眾人呼吸一扼,場中安寂了片刻之后,議論聲紛紛擾擾地響起,有人瞠目結(jié)舌地喃喃:“這人若不是重名……難道他就是半個月前在玉安城中破了天級殺陣逼退一眾大能魔修的那個云起?!”聽見這人的話,安寂了一下的議論聲又重新壓低了泛濫開來。所有人視線焦點的云起未言未語,沖著劍門坪臺的女弟子們頷首還禮。“原、原來竟是……劍、劍門弟子……”被這一連串駭人的消息打擊得面無人色,異獸閣的閣主此時笑得比哭都難看,這會兒他也顧不得什么丟臉不丟臉了,一想到惹上了巨擘仙門里身份修為都了得的親傳弟子,他只覺得雙股微栗,慘笑著跟云起開口:“這都是誤會,誤——”他的話音還沒說完,上四層再次有了響動——十?dāng)?shù)玉冠束發(fā)氣度屹然的青袍弟子齊齊一步踏出坪臺,從天而降,御空而下,在眾人的注目里直落到人級坪臺邊緣,落地時竟是沒有一絲聲音,連塵土都半點未起。“……??!是第一仙門——檀宗弟子!他們這次竟然也來了!”人群中呆了一下才有人驚呼,敬畏目光隨之席卷而來。只是這十?dāng)?shù)弟子目光毫不旁顧,人人伸手理過一遍本就一絲不茍的衣冠,繼而面色肅重地站成兩列,向著云起所立的方向,姿勢整齊劃一地長揖作禮,聲震九霄——“旭陽峰第九代守峰弟子,拜見寒瓊峰首徒、云起遠(yuǎn)師叔祖——!”這齊整的聲音像是一記從天而降的巨大悶棍,敲得在場除了少數(shù)早就知情的幾位之外的所有人懵滯地僵著脖子看向同一個地方——站在那兒的那個人,無論作為“無名修者”還是“第一仙門的峰內(nèi)首徒”,從始至終面色平靜,唯有一雙眼瞳漆黑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