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
書迷正在閱讀:魔帝瀆仙秘史(修真)、(Evanstan同人)You Once Said if We Were Careful 你說只要我、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星際]、完美替身、玄學大師是條美人魚、快穿之腦洞大就是了不起、重生異世之田園紀、咦,好像哪里不對、衣冠楚楚、鴻漸于陸
一位外嫁的小姐?李代桃僵——” 李恒仿佛沒聽見一般,眼見得京州王緩緩起腳,皮靴的腳尖處一線亮色瞄準了青州王的后背心。有邊上的護衛(wèi)驚聲,李恒和另一側的盧士信立刻拔劍而起。兩人速度差不多快,只一個攻頭頸,一個對膝蓋。 赤血飛濺,落了幾滴落在魏先生臉上。他伸手摸了摸,灼燙得驚人。 耳邊卻留著李恒淺淺的話,“我猜著了,可那又怎樣?” 魏先生再抬頭,卻見李恒立在青州王身側,右手執(zhí)劍,左手卻拎著京州王的人頭。 他的胸口,卻不小心被盧士信的劍失手刺破,也噴出血來。 那血光里有一雙藍眼睛,和許多年前都城宮室里那雙一模一樣。 李恒看盧士信一眼,盧士信慚愧,立刻撤了劍。他的鬼面冰冷,高舉左手,京州王痛苦扭曲的臉對上下方萬千兵士,仿佛年邁猛獸終緩緩倒下。 高臺靜默一秒,隨機爆出震天的歡呼聲。 “李將軍——” 第章 他回來了 青州王帳中。 火盆通紅, 燭光照得透亮,熱水換了許多盆都帶血, 滿帳子酒精的味兒。 李恒赤著上身坐在榻上,看著軍中大夫洗傷口,并用白布包起來。 盧士信立在邊上,摸著鼻子道歉,“延之, 對不住啊,我手就松了一分勁兒。” 青州王也斥道,“你平日莽撞就算了, 怎么關鍵時候還粗心?若非延之手穩(wěn), 又及時用護心鏡擋了,只怕你幾條命都賠不起?!?/br> 盧士信也不嬉皮笑臉了,他深深地一鞠躬, “延之,你便原諒哥哥吧。下半輩子做牛做馬,哥哥賠給你?!?/br> 李恒抬手讓他起來, 只道,“不用下半輩子賠我, 只幫我一件小事即可?!?/br> “你說?!北R士信起身,“一樁小事?lián)Q下半輩子, 劃算。” “幫我去先鋒軍點一百兵士, 準備二百好馬和三天的食水?!?/br> 盧士信心驚, “延之, 是還有甚重要人物沒抓住?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交待哥哥一聲便是。” “我要回龍口,馬上?!?/br> 青州王也驚異道,“延之,你出去好幾個月,瘦了許多,身上明傷暗傷不少。不若在郡城好好休養(yǎng),我自派人將你娘子接來,可好?” 魏先生立在后面,卻未出聲。 “不?!崩詈銙暝饋?。 “這是為何?”盧士信連忙去扶他,又要給他找好衣裳換,手忙腳亂得很。 “我只怕去得晚了,見不著人?!崩詈闳讨鴤诘耐?,將衣裳穿好,披掛銀甲。 青州王畢竟是王爺,掌著幾十萬大軍,現(xiàn)又得了京州,哪兒有不通人事的? 他立刻皺了眉,目光掃過盧士信,魏先生,朱世杰和其它那些人。盧士信是懵懂的,魏先生面無表情卻有些晦暗,朱志杰強行鎮(zhèn)定,其它老將或謀臣或多或少有閃避。他眼睛微微一瞇,大約是有點方向了。 只李恒實在人才,又著實令人愛又恨。 愛他智勇雙全,愛他連京州王都敢殺。京州王雖戰(zhàn)敗,但好歹是一王爺,且和他有故交。若將他殺了,那殺他之人,只怕惡名要傳揚天下。畢竟京州王親朋故舊遍天下,又是士人中的頂層。因此,盧士信明明發(fā)現(xiàn)了京州王要利用軍靴中的刺刀殺死青州王,卻依然不敢砍頭而失手傷了李恒。李恒卻絲毫不怕,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直接削了那人頭,擔下那弒王族的罪名,徹底解除了青州王的后患。怎不令人愛? 可愛之余,則是恨。他為何非自己親生?又恨他居然在軍中聲望如此高漲,襯得他幾個兒子草包一般。 幸好,李恒還有一軟肋,在龍口。幸好,京州當?shù)厥咳酥慌潞蘩詈闳牍茄?/br> 青州王想通此節(jié),兩眼淡淡地從朱世杰身上掃過。朱世杰本就有些心虛,又被父親看過來,后背早就炸毛,只差兩股戰(zhàn)戰(zhàn)。柴文俊從后方抵住他,才令他冷靜下來。 大帳門口響起聲音,是朱襄在呵斥衛(wèi)兵。 青州王見世子如此失態(tài),還有甚不明白?他有些惱恨,“外面甚事?” 朱襄進來,身后卻跟了崔mama。她道,“父王,早前崔mama來營中尋恒哥,然恒哥未回,我便將她安置在我賬房中。現(xiàn)恒哥回了,我便將人帶過來——” 朱世杰不可置信地看著朱襄,隨即冷下來,反倒是清醒了。 “崔mama?”青州王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十三歲那年,貪圖父王的好馬,偏要去騎。結果馬不聽我調令,驚了。是崔mama沖出來拉住馬——” 青州王這才想起來,是李恒那個悍勇的阿姆。 崔mama聽朱襄說話,二話不說捧出柴文茂寫的那封信,跪下,“求王爺,給我家夫人申冤。夫人冤枉,龍口百姓無辜,請王爺做主,救救他們。” 青州王待要開口,李恒卻已經(jīng)穿好銀甲出來,他伸手接了信,直接拆開看。 魏先生要斥責,青州王卻道,“他情之所至,不必計較?!?/br> 李恒一目十行看完,身周圍纏繞的血氣更甚了,兩眼死死地盯著朱世杰。盧士信心知有異,趕緊從側門溜出去,先去點兵,再去備馬和食水。延之什么都好,就是寵愛他家小娘子太甚,只怕是要大鬧一場了。 果然,青州王也看了信,沒看完便震怒地將信丟給朱世杰。 朱世杰接了,看完,面上顯出震驚和難堪來。他道,“賤婢誤我。來人啊——” 立刻有兩個衛(wèi)兵來。 朱世杰道,“立刻去我營中,將那姓王的女子斬了。她一暖床賤婢,父兄居然敢對將軍夫人那般黑手,實在不可饒。速去?!?/br> 衛(wèi)兵應了是,立刻出去。 營帳中俱靜下來,朱世杰沖李恒拱手,“延之,是義兄管教不嚴,令弟妹委屈了。” 戲往常到此,也就該結了。 所有人,都等著李恒給一個臺階。 李恒走到朱世杰面前,良久無語。 直到外面?zhèn)鞒銎鄥柕囊宦暎笆雷泳任摇?/br> 李恒扯了扯嘴角,道,“大哥,我從不和女人為難?!?/br> 他又站朱襄面前,“襄妹,恒哥欠你一人情?!?/br>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大營。 須臾,除朱世杰外的所有無關人等退出青州王的王帳。 只朱襄落在最后,聽見帳中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以及父王嘔血的罵,“無能!” 她頓了一頓,柴文俊卻轉頭道,“阿朱,怎地不走了?” 朱襄看著他,他卻道,“擔心我?放心,這遭雖有點失手,但也不是沒用?你且等著,父王雖不得不封賞李恒,卻也要開始忌著他了。你也拿著他一個人情,以后可用來討賬。” 朱襄冷冷地看他一眼,沒吱聲。 只崔mama站在魏先生的帳門口